048 席位被佔
風沐煙有點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夜天燼不是在華夏國北津嗎,怎麼會出現在意大利?
“姐,那人你認識?”伊格發現風沐煙正盯着對面,順着她的眼神看去,卻只看見一個看不清身材和樣貌的男人的背影。
風沐煙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也許,她已經猜到夜天燼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偏頭對伊格淡淡道:“只是見過幾次罷了。”
微不可見地蹙起眉頭,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想不認識夜天燼。夜天燼實在太過神秘,也太過危險,對她來說是個不能掌控的變數,在她沒有查明自己當年的死因和真正敵人之前,她不想有節外生枝的事情。
伊格挑眉,不相信地嘀咕道:“騙誰呢?只是見過幾次面的話,怎麼可能僅僅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就能認出他來。”
風沐煙頓時一噎。由於她現在不能暴露出身份,她便將自己包裹地密不透風,裝作伊格的一個手下站在伊格身後側,聽到伊格這麼一說,風沐煙臉色一紅,身子悄然前傾,伸手摸索到伊格的大腿,狠狠一掐。
伊格頓時悶哼一聲,及時壓抑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呼痛聲,還要將身板挺直,免得被身後的手下們看出什麼來,等到風沐煙放手,伊格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略微側頭看向風沐煙,眼眶泛着因爲疼痛而涌上的水光,無聲地控訴着風沐煙的暴行,眼神中滿是“你爲什麼掐我,我究竟說錯什麼了?”
風沐煙故意裝作沒看見的扭開頭,無視伊格的眼神。
伊格哪裡知道,風沐煙確實沒有說謊,和夜天燼的見面的確只有幾次。只不過這幾次的狀況都太特殊了,第一次見面是她剛剛重生的時候,夜天燼不僅是她重生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重生後第一個對她伸出援手的人。還有風沐煙的生日宴會那晚,兩人極爲刺激的一場共患難,以及去高官別墅觀看錶演的那次,夜天燼說的那句曖昧的話,尤其是那個令人心跳不止的風沐煙兩世爲人的初吻。
這些都是導致風沐煙對夜天燼極其熟悉的原因,但這些原因怎麼可能說給伊格聽,風沐煙一想到她的初吻,就委屈惱火之極,當然,還有點點的害羞!這些小女人的心思,伊格自然不會知曉,於是就捱了風沐煙惱羞成怒的一掐,特別是他還不知道爲什麼被掐,真是無辜!
一到達,風沐煙立刻跨出電梯,朝另外一部電梯口望去,在人潮中搜尋那道身影,人們緩緩涌出,卻沒有看到夜天燼的身影。
“不見了?”風沐煙蹙眉,兩部電梯是幾乎是同時到達的,沒理由夜天燼會突然消失。
“姐,我們該走了。”伊格在風沐煙旁邊低聲說道。
風沐煙點頭,伊格這是在提醒她,不要太引人注目了。扶了扶墨鏡,跟在伊格身側步入大廳。
就在風沐煙剛轉過一個拐角,另外一個轉彎處突然晃出一個人影,正是方纔風沐煙盯着看的那人。
夜天燼臉上帶着一個極厚的寬大墨鏡,光線從烏黑的鏡片上倏然掠過,狹長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剛纔他就感覺到有人正盯着他看,因此在出了電梯的剎那,迅速閃到牆後,暗中搜尋盯着他看的人。
沒想到,竟然是……
“看來‘雷達’這小子需要再好好調教一番了,調查的資料和本人出入竟然這麼大。一個豪門的千金,從小生長在鄉下地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生性怯弱自卑……那該如何解釋她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中?”夜天燼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風沐煙,你究竟是什麼人?”
“黑鯊”選中的地方並不高,是酒店的五樓,電梯的門一開,一片耀眼金色燈光便展現在眼前。寬大的大廳中,彷彿在擺酒宴一般,密集地擺滿了桌椅,只是氣氛卻是極爲瘮人,幾乎張桌子邊都圍滿了人,在有人進入大廳的時候都刷刷地看過來,煞氣頓時撲面而來,膽子小一點的,恐怕就腿軟了。
伊格環顧一週,皺起眉頭,對身後一人說道:“我們的席位在哪裡?”
對於有一定聲望和實力的組織與幫派,“黑鯊”是投了請帖的,對於這些收到帖子並應邀的,“黑鯊”在桌子上架了名片,以此標明這個桌子是有主人的。可是現在伊格卻沒有看到屬於他們“Freedom”的位置。
不一會兒,前去尋找席位的伊格的手下麥子回來了,只見他一臉的憤慨,“四當家,我們的位置被一羣不知死活的人佔了!”麥子衣裳有些凌亂,臉上還帶着淤青,明顯可見他剛纔和人起了爭執了。
“是什麼人?”伊格臉頓時就沉下來了,這是風沐煙回來後第一次和他一起行動,本來還想讓她看看在她不在的這些日子中,他自己的成長與組織經營的狀況,沒想到竟然出現這種事情,伊格的怒火可想而知。
“是東歐的一個二流黑道幫會‘血花會’,仗着是跟着‘黑鯊’一起到這裡的,就囂張起來了!”麥子一邊憤怒地說着,一邊已經將衆人帶到那些人的面前,手一指,“就是他們佔了我們的席位!”
“喲,臭小子,居然還找幫手來了!”爲首一人正一腳踩在椅子上,椅子下的一個名片上赫赫然印着“Freedom”的大字,被那人踩在腳下。那人見到麥子和伊格等人,就大聲地吆喝起來,頓時引來不少觀看好戲的目光。
“拿開你的臭腳!”麥子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青年,見到自己組織的招牌被人踩在腳下,頓時又忍不住了,就要上前推開“血花會”的那個男人。
“哈哈!不自量力,又來討打了!”那男人極爲囂張地一笑,衝他身邊的夥伴擠眉弄眼,表示他又要出手了,惹得“血花會”的其他人都吆喝着鼓舞他起來,污言穢語頓時不絕於耳。
這次聚會,武器在一樓就已經被禁止攜帶了。那男人袖子挽起,揪住麥子的衣領,就要給他一拳,拳風呼呼作響,眼看着就要招呼上麥子的臉頰,麥子反應極快,手肘一擡,一把架住男人的拳頭,男人一擊不中,再次揮下拳頭,麥子還沒來得及閃開,一個矮小纖細的人影突然出他的身側冒出,如同鬼魅一般瞬間貼近了男人的身體,手掌啪地一聲擊中男人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