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平陽苦鬥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兒,深藍一點都不知道,他現在只關心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復活了的金,好多的事情都記不大清楚了,但對深藍的仇恨卻真是當得起刻骨銘心四個字。

而且它又擁有着上萬只魔獸的指揮掌控權,爲了一出心頭的惡氣,金毫不猶豫的放棄了繼續攻擊白石的任務,調過頭來,揮舞着上萬的魔獸部屬,沿着深藍留下的痕跡,一路追殺,頗有那麼一股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味道。

剛開始的時候,深藍還很盡職的擔心着自己的任務,害怕還沒有結束的南風會繼續威脅到白石要塞,所以只要一拉開點距離,就用落雨術招呼一下。中途好幾次險死還生,要不是蝶衣實在厲害,硬是在上百的魔獸圍剿中殺出一條血路來,魔力一直沒有怎麼恢復的深藍鐵定掛掉,而且還不是一次的。

這還不算,每次好不容易殺出生路,再幾經周折擺脫掉追兵,只休息片刻,就還得反轉回來,繼續找機會釋放落雨,因爲……南風又起來了。

深藍這麼拼命,一方面是爲了白石少死一些人,更重要是爲了保證剎娜、游魚等人不在出現任何的傷亡,所以他沒的選擇。

深藍的這份執着,讓蝶衣很有些震撼,在她理解中,達到深藍這樣實力的強者,幾乎不可能會爲了其他人這樣的拼命。一個幾乎達到魔導師等階的法師,在沒有多少魔力可供依憑的前提下,還要屢屢往復於上萬魔獸密佈的區域,更要放出聲勢浩大的落雨術方便魔獸們找到自己的位置,讓蝶衣無法想通。

一邊查數着天數,一邊考慮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還要跟睡魔不斷的爭搶時間,深藍只覺得自己就要崩潰掉了。身上的傷口也陣陣作痛,只靠源實在是恢復不過來,可一縷晶石的後遺症太大,不適合這個時候用,再難也只能挺。

蝶衣已經掛掉過兩次了,雖然只要再次召喚出來就行,但心理上的打擊還是很嚴重的,魔獸就是魔獸,絲毫不會因爲她曾經的身份就有所善待。

第一次死亡是在斷後的時候,被一片鐵羽給覆蓋了,有些悲壯的感覺,還勉強能夠接受,但第二次的時候,卻是因爲使用了一縷晶石,陷入虛弱狀態時,被一羣鉤尾蠅給撕碎了身體,無力挽救的深藍眼睜睜的看着那悽慘的一幕,之後死也不答應再給蝶衣使用一縷晶石了。

這會兒,就算不用一縷晶石,兩個人也都當得起虛弱無力這個詞了。深藍左前臂上,一道長長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滲着血跡,長風衣早就收起來了,現在穿的是月神殿的祭祀袍,已經被扯的絲絲縷縷,乞丐裝也都不如。蝶衣的一雙翅膀,剩下了不足三分之一,飛也飛不起來了,只能靠腳走路,而腳還受了不輕的挫傷,總之一個字,慘!

唯一慶幸的是,南風總算是停了,再怎麼苦,這也已經是最後一次了,只要活着逃出去,之後就天高任鳥飛了,最怎麼多的魔獸,也要追的上才行。

勉強再給兩人補上源,深藍特別懷念曾經魔力多到肆意浪費的時候,不像眼下這樣,要斟酌着選擇魔法。

同樣鬱悶的還有蝶衣,習慣於依賴神術秘法戰鬥的她,剛開始的時候一直都是用魔法對敵的,召喚指揮着幾十個元素戰偶,前突後進的,着實威風了一陣子,卻忘記了珍惜魔力的事兒,沒多久就落到了跟深藍相差無幾的窘境。

兩次的重生也只是恢復了身體狀況,但魔力卻沒有同樣恢復,逼着她不得不學着習慣近身搏殺。

元素戰偶沒有不會近戰搏殺的,蝶衣也會,只是不習慣罷了,逼到絕境沒了選擇,也只能強迫自己去習慣,然後在高危壓力下,很短的時間裡就磨練出來,現在也當得起一個合格的守衛了。

對最後一次突圍的方向,深藍和蝶衣產生了不小的爭執,深藍想回去白石那邊兒,要塞裡還有人在等待自己的消息。而蝶衣卻堅持要撤往沉冤沼澤,理由同樣充分,在南風剛停的這一段時間,魔獸們正是聚在要塞外面,籌劃新的攻擊方式的時候。

以兩人現在的狀態實力,活着爬進白石的機率不大於零。就算真的衝過了魔獸大軍的包圍圈,最後也十有八九會倒在白石那面屹立百年而不倒的城牆面前,那可就死的太過委屈了。

可是如果就這麼樣放棄掉,深藍又實在不甘心。可以想像得到,失去了斑斕妖后的毒霧攻擊,魔獸們就再也拿不出像樣的辦法威脅到白石的安危,拖下去意義也不大,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就此收兵,轉回沉冤沼澤,什麼時候準備好了,下次再來就是了。

而一旦真的退了,以深藍現在的位置,就只能被迫的先一步撤離,方向只能是沉冤沼澤,那個金可是非常記仇的,這些天以來硬是拋下攻城的指揮任務,親自帶着屬下追殺深藍,幾次險險擦身而過。

如果撤退的話,金一定會把全部的魔獸都派出來對付深藍,絕對不會給他迴轉白石的可能。這麼一來,現在就是最後的機會,雖然也很渺茫。

深藍畢竟是主人的身份,蝶衣只能提議,最終的選擇權還是深藍自己說的算,這一意,涉及的面太廣,確實不好輕下。

“我想再看看白石。”

自己算是爲它拼了一次小命,如果逃進了沉冤沼澤,什麼時候再能回來,可就說不準了,所以深藍想再看它一眼。

落日的餘輝映着深藍疲憊的面孔,蕭索的味道讓蝶衣一時間沒了話語。

沉冤沼澤對蝶衣來說,就是曾經的家,回去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兒了,可對深藍來說,哪裡就是吉凶難測之地,留在這裡是死,去了沼澤也未必就會安全,所以纔有了這樣的躊躇,蝶衣也是才明白過來。

“走瀑布那邊兒吧,站在山上,應該看得到白石的城牆。”

蝶衣習慣性的扇了一下翅膀,忽然想起,已經剩下不到一面了,就卡在了半空中。

“還是算了,我可不想你剩下那半片翅膀也破掉。”

深藍想起那天契約神的動作,試着挑了挑眉毛,卻總覺得不是味道。

“那就走吧。”

幾天以來的生死與共,讓蝶衣對深藍的態度好了許多,但也沒到怎麼太過熟絡,之前是觸動也只是片刻的事兒,既然深藍拒絕了,自然是馬上出發的好。

“不走也不行,趕人的來了。”

深藍擡手按了按眉心,無奈的說道。

這些天來,他可是被沒完沒了的追殺弄得煩透了,尤其是往日裡不大瞧得起的鉤尾蠅,這些家的數量太多了,殺不勝殺,而是性子還足夠的兇蠻,動不動就喜歡用拼命的招式,讓人恨得牙直癢癢。

深藍搞不清楚它們是用什麼來探知敵人的,似乎每次只要自己剛一發現它們,同一時間,它們也就知道了自己的位置,接下來就是前後左右,亂糟糟的一片衝上來。

吃了幾次虧之後,深藍迫不得已,時刻保持着精神力場的警戒,這才幾次避開了被它們的騷擾。

不過,這一次因爲走神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深藍的話音剛落,幾十只鉤尾蠅就已經出現在視線之中,那上竄下跳的身影,讓深藍只想放出禁咒狠狠的砸扁它們,一個都不要放過。

可惜,現在連放過中級魔法都算是太過奢侈,身體疲累到一定程度,魔力的恢復也變得極爲緩慢,浪費哪怕多一點兒,都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

所以,對上這些傢伙,現在能用的,只有武力。

按照之前的經驗,深藍第一時間祭出了冰盾,並且還是一手一面,這樣就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受到意外角度的攻擊,而且厚重的冰盾揮舞起來,也是一件對付鉤尾蠅這樣身形輕巧的魔獸不錯的武器。

蝶衣也是同樣的辦法,不過她要更加方便一些,不需要用雙手把持冰盾,而是這層防護加持在了雙翅上,空出的手中握着一杆短刺槍,準備隨時給傷而未死的補上一下。

這杆短刺槍還是游魚買的,深藍覺得樣子滿漂亮,就隨手放進了空間腰帶裡,沒想到這會兒還真用上了。

深藍的持盾技巧,是來自於刀盾武士方愉的教導,最擅長的就是對付技巧靈便的對手,尤其深藍用的還是雙手個一面,前移後擋間,將數十隻鉤尾蠅的彈射撞擊全都拒之門外,間或的一個盾擊,還可以反擊一下。

只是要留意腳下,爲了安穩的休息一會兒,現在兩人所在的地方是一處碎石慢坡,二十度的斜角讓身體的平衡把握上,多了些負擔,而隨時可能出現的石塊兒也要小心留意,萬一行差踏錯,久等機會不到的鉤尾蠅一定不會錯過機會的。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正當深藍這邊兒小心謹慎的應付着的時候,蝶衣那邊卻出了問題。本來她的腳上就有傷,掛上冰盾之後,平衡就更難掌握了,一腳深一腳淺的,勉強仗着翅膀寬大險險應付着。沒想到下一腳踏過去,卻意外的踩碎了一塊巖板,重心已經移了過來,再想調整哪還來得及。

於是一聲驚呼摔倒在地,聽到聲響的深藍馬上轉過頭去,剛好看到一隻鉤尾蠅掄圓了尾巴抽在蝶衣的小腿上,剛好還是那隻沒有傷過的,這一來她就徹底的失去了移動能力。

劇烈地疼痛讓蝶衣臉色變得慘白一片,雙翅瑟瑟的抖動着,手裡的短刺槍都丟掉了,還好護着身體的翅膀沒有鬆開,讓其它幾隻鉤尾蠅找不到合適的角度攻擊她。

沒有時間猶豫,深藍立刻拋出了左手上的冰盾。打着旋兒的冰盾一瞬間飛到蝶衣頭上,鋒利的邊緣先是切開了一隻趴在她翅膀上掄鉤子的傢伙,受力改變角度之後,又撞暈了那隻還盯着她傷腿不放的混蛋。

這一手飛盾技巧,是刀盾武士對付影月戰士的最後一招,一向很少出現的,深藍學會之後,也從沒展示過,這還是第一次出手對敵,效果卻非常的好。

最爲急迫的兩個被深藍解決掉了之後,蝶衣也從劇痛中緩了過來,強忍着疼痛站起身來,咬着牙舞開翅膀,同時刺出一槍,將剛剛被砸暈的那一隻鉤尾蠅釘死在地上。

後面一隻突然躍起,直奔她的後背雙翼間的空隙鑽進來,深藍看的清楚,急忙出聲提醒。

蝶衣被連續的傷痛激起了兇性,頭也沒回,直接將雙翼張到極限,在後背處併攏起來,用的力道極大。讓本以爲找到漏洞的那隻鉤尾蠅在尚未來得及得意的時候,就被夾成了標本,堅硬的外殼都沒有護住它的小命。

拼殺搏命的時候,二心他顧顯然不是個好主意,尤其是深藍還扔出了一面盾牌,本來安穩的局勢立刻緊張起來,前支後擋的,加上腳下的踉蹌,一時變得狼狽不堪,連把冰盾挪到左手的時間都沒有。

逼不得以,張口噴出一道冰凍吐息,掛掉了正面撲上來的兩隻,纔有間隙換了個手,並從腰帶中,掏出買了好久,從來沒有用過的單刀。

大盾配上單刀,整個一刀盾武士的造型,乒乒乓乓的一通好打,在付出了一件祭祀袍的代價之後,總算是搞定了這一波幾十只的鉤尾蠅。

打到最後的時候,深藍的刀也扔了,盾又撇了,硬是掄圓了拳頭,把最後一隻鉤尾蠅活活砸死的,樣子好不兇悍,看得蝶衣直咋舌,怎麼也不覺得她這主人還算是個法師。

看着躺倒在身邊,氣喘吁吁的深藍,蝶衣忍不住說出一句。

“其實,從瀑布那兒走,也是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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