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鏡框 2

低人一等,不然你都走

“你,到底是誰?”自從那天晚上後,這是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聲音是那樣的虛無縹緲,就好像在空氣中的一縷煙,只要風一吹就會消散一樣。

“我啊。我叫靈。”笑着回答她,總感覺那個時候像是在調戲她。

“我說,你是從哪裡來的?”她堅持不懈的繼續追問我。

“我,從前就認識你。就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好像有點離題,但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訴她我從哪裡來的。

“··· ···”好像無語了,一定是剛剛的回答。

我漸漸的起身,道:“你就打算一直這麼坐下去?我要去找點吃的,你去麼?”

“好。”竟然同意了,我還以爲她不用吃的。

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我還是沉住氣,用最溫柔的聲音對她說:“我不是人類。“

身後的腳步停住了,我也跟着停了下來。我知道她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我轉過頭去,對她說道:“前面有一片竹林,裡面應該有竹筍。“

後來的一路上,我們兩個誰都沒有說話。兩個“人“默默無聲的走向前面不遠處的一片竹林。剛剛是真的生氣了,我知道我剛剛的臉不管怎麼樣溫柔的聲音都掩蓋不住。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些什麼,不會就此之後再也不敢和我說話了吧。

終於,到達了竹林。眼前一片碧綠。這個季節裡估計也只有這裡會有竹筍的吧。

“怎麼會這樣?“她望着滿地的竹筍,明顯被震到了。

我最終還是笑了,轉過身去,恢復以往的神情,對她解釋道:“這裡是‘長春嶺’,這裡的竹林就像叢林一樣永遠都不會枯死,只會源源不斷的冒出竹筍。“

她似乎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只能挑一些簡單的詞彙跟她講解:“也就是說,這裡永遠都有竹子。“

她收起視線,望着我說:“可是,這不可能啊。“

我擡起頭望着已經參天的竹子,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隨後蹲下身去,拔出一根竹筍。她也照着我的樣子,可是似乎使出吃奶的勁竹筍紋絲不動。沒有辦法,我只好出手幫她一下,不然我估摸着到天黑她都拔不出一根。

“靈。”竹林的深處傳出了一位老者的聲音,聲音在空氣中慢慢的擴散,變得深不可測。

我裂開嘴笑了,道:“我知道是你。“是的,我知道。

但是她似乎很害怕,躲在我的身後,緊緊地抓住我的衣角。

一陣帶着竹香的風吹過,他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 ···是誰啊?“她的聲音貼着我的後背發出來,帶着一絲顫抖。

“他呀,是魑魅。‘長春嶺’就是因爲他纔有了這麼多的竹子。“我解釋道。

“他是··· ···定海神針?“我真的瞬間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回答她。

一陣衣服摩擦着竹葉的聲音過後,魑魅站在了我們身後,道:“靈,你要怎麼解釋,這個人類的小孩?“

不知爲何我突然覺得背脊一陣發涼。我似乎看到了,魑魅那張比烏鴉的羽毛還要陰沉的臉。

“不是,你聽我解釋。“

“也就是說,她現在不是人類了?“看着魑魅轉好的臉色,我漸漸鬆了一口氣。

“你今番找老夫有何事?”魑魅稍稍換了一下站姿,繼續以一副我已熟悉的形態看着她。

她又向我的身後躲了一躲,現在她露在外面的也就一些髮絲和一隻黑色的瞳仁,微微的散發出警惕的光芒。

我的眼神從她的身上移到魑魅佈滿的皺紋的臉龐,啓齒道:“魑魅,你又老了。”

魑魅就地坐下,撥弄着落在地上的一片竹葉,那片竹葉頓時枯萎了。我鄙夷的說道:“你果然還是那個死神,不管用多少竹葉都掩蓋不了你的罪行!”

她微微探出頭來,輕聲道:“他是死神?”

“對,”我把她抱在懷裡,撫摸她的烏髮,“他大概幾千年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死神,殺人無數,而且根本不按照生死簿的規定來殺人。”

“真可惡!”她盡然也鄙視起了。

“靈,你是不是故意的?”魑魅擡頭看着我,我知道他在埋怨我,埋怨我把他的身世全都告訴了她,使他顏面盡失。

“魑魅,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原樣?”

話一出,引得一林的沉默。

她玩弄我頭髮的手指也停了下來,癡癡地望着漸漸走遠的魑魅。

路愈走愈偏僻。一開始旻芸還蹦蹦跳跳的,後來一陣陰風出來,她就乖乖地跟在我身後抓着我的長袖,瞪大了眸子警惕地望着四周。

她這副樣子讓我好生想笑。

“哥哥。”自從“長春嶺”回來後她變得越來越愛講話了,盡親切的稱呼我爲“哥哥”,其實按輩分算,我都可以做她的祖宗了。不過,我喜歡她這麼叫我。

“哥哥,你說,那個爺爺他爲什麼要種這麼多的竹子?”她一邊嚼着竹筍,一邊含糊不清的問我。

我微微整理一下頭髮,道:“他是爲了贖罪。”

“贖罪?”她奮力將一整口竹筍嚥下,“贖什麼罪?”

我伸出手,摸着她剛剛洗過的頭髮,道:“你還太小,等你到了冥界,你就知道了。”

“要不要我給你起個名字?”我從水裡鑽出來,俯視着坐在岸邊的她。

“好呀。”她笑着看着我。

“那好,讓我想想,”對於我這種不識幾個字的妖怪來說實在是一件的難辦的事情,“你生前叫:雲,一說到‘雲’就想到‘天’,那你就叫‘旻芸’,‘旻’是‘天空’的意思。“

“這名字真好聽,比我以前的那個好聽得多了。”旻芸的眼珠暗淡了下來,我發現我不應該提起她生前的事情的,不是麼?

時間慢慢地,就像在掌中的細沙,剛剛看看還挺多的,但是它無時無刻不在溜走,等我們回過頭來,只剩下它一張嘲笑的臉。

我看着對面的高樓挺立,不時想到了昔日清澈的河水。

是的,千年前那條清澈見底的河流已經不復存在,那條我賴以生存的河流已經被深深地埋在了地下。人類的罪孽在我的心中又加深了一下子,那篇幽幽的森林還在,可是千年來陪伴着森林的無名河已經死了,成了一個垃圾場,森林裡的靠邊緣的樹已經被垃圾場的毒氣薰的病病殃殃的,樹葉變成了黃色。

“哥哥!”遠處跑來了一身紅衣的旻芸,這個丫頭一千年了,容貌還是沒有改變。從前村子裡將她害死的人已經經歷了無數個輪迴,只有她還在現實遊蕩着,當然我也一樣。

“怎麼了?”我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垃圾堆裡,免得這些垃圾髒了我的衣物。

“我··· ···我找到了!”她的瞳仁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可是我卻從這雙眸子裡看見了濃濃的殺氣,以及··· ···怨恨。

“你找到什麼了?是不是吃的?”雖然我們吃不吃東西都無所謂,但是嚐盡人類的食物還是一種很垃圾的樂趣,我們很喜歡。

“不是,不是!是比吃的更令我興奮的東西!”殺氣又重了許多。

“是什麼?”我似乎猜出來了。

“是雨。”果然。

她的嫣然一笑顯得那麼邪氣,那麼可怕。

比惡鬼的笑容還要恐怖的笑容,當然就是從一個小女孩嘴上生長出的怨恨之笑。

我突然打了個顫。

“他不是應該死了麼?”我和她在幽幽的森林裡走着。

“是他的後世,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她漸漸低下了頭。

“你要怎麼辦?”

“廢話,當然是··· ···

殺了他“她擡起頭看着我。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人類的街道上,染起了一片紅色,喇叭裡放着一首又一首聽着挺喜慶當然和很吵的音樂,內容都爲“新年”啊,“快樂”之類的。一連幾天,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就算是回到幽幽的森林裡還是隱約能聽到。

有一日,化身成人類去一片紅色的商店裡,看到一幅紅色的鏡框,甚是好看,便想起旻芸成天跟着我穿着素淨的白衣,到了新年也該讓她懂得打扮一點了。

便付了錢,當然我是用妖術糊弄人類的,只不過是一些樹葉變的罷了,記得有一次聞到錢上的銅臭味整整吐了我一天,差點沒有把我的五臟都吐出來,從此我再也沒有碰過這骯髒的東西。

回到河邊,靜靜地凝望着這條瀰漫着惡臭的河,我坐在這條與我朝夕相處的河邊,幾百年前,我就不能露出真身,竄進河裡享受了,只要人類的一點點污染整條河就充滿了隨時能致命的瘴氣,我自然只能乖乖地帶在岸上陪陪這位已經面目全非的老朋友。

突然,一陣不了摩擦着草叢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我回首,只見旻芸渾身溼漉漉的朝我“走”來。我見她這副樣子,心裡似乎清楚了。怒色漸漸附上臉頰,我站起身朝她走過去。

“哥哥。”她的聲音很輕。

“你說你幹了些什麼?”我黑着一張臉,擡起頭直視着她的赤眸。

“我……”旻芸的聲音支支吾吾起來。

“說實話!”憤怒的吼聲從我的喉嚨裡衝出,四周颳起了一陣大風。風中,我的髮絲和旻芸的髮絲在飛舞,四周的落葉在飛舞,林外的人類詫異起來:哪兒來的妖風?

旻芸低下頭,青絲遮住了她蒼白的臉頰,透明的淚珠從她的眼眶中落下,落在褐色的泥土上,瞬間被貪婪地吸食乾淨。她的脣微微張開,唯唯道:“我……在他的後世面前現了真身……”

和我預料的一模一樣,我憤憤地轉過身去,用怒氣的背影朝着她。緊緊地咬着下脣,知道咬出了血,血的腥味充斥的我的口腔,這才鬆開牙齒,壓住聲音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體質,爲什麼要這麼做?”

“哥哥,我知錯了。”一聲悶聲,靜靜地在身後發出。

我含着點點眼淚,強忍着不讓它們流下來。轉過身去,聲音顫抖着道:“你知不知道,我日日夜夜擔心着你,會不會因爲那個人類去浪費妖力。你的妖力用完了就沒有了,不管是妖怪還是魂魄,妖力、靈力中的一樣都不可缺少,少一樣輕則廢掉,此生淪爲六界之外的垃圾,重則魂飛魄散,不能再出入輪迴之門。你可否知曉?”

“哥哥……”她瞳孔縮小,楞楞地望着我,“我……不會再這樣了……”

看着她眼裡含着的星星點點的淚水,真的是於心不忍再去責備她,身旁的風漸漸停止了,消失了。我緩緩地走過去,將她從骯髒的土地上扶起,望着她的眼睛道:“旻芸,你的妖力有限,要用在有用的地方,不能這麼作踐自己。”

“哥哥,我知道了。”

“那你答應我,不要再這樣了,這次虧得你的怨力、靈力不是不到我這裡了。”我輕輕地幫她理着額前的碎髮。

“我發誓再也不會這樣了。”

伸出手爲她擦拭着被淚花沾溼的花容,手伸進袖子裡摸出那副紅色的眼鏡框,慢慢地架在她小小的鼻子上,赤瞳、烏髮陪着這副赤色的眼睛,看上去是那麼的充滿希望,又是那麼的絕望。

是夜,旻芸裹着我爲她偷來的一條毛毯,坐在熊熊的野火前,火光照亮了她慘白的臉龐,使她的小臉看上去有那麼一點血色。

“哥哥,”她一邊啃着我爲她烤的竹筍,道“我們什麼時候再去一次長春嶺?”

是啊,已經一月有餘沒有去看看魑魅那個老頭子了。

“行,咱明天一大早就去。”

“爲什麼這麼早?”她疑惑一般地望着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就愛賣關子。”

翌日一早,我們已經踏上了去長春嶺的道路。

行了大約有幾十裡的路,我停下了腳步。似乎是這裡了。自從日本人踏進這片華貴的土地時,魑魅就爲他的長春嶺建立起了一道厚厚的結界,這道結界在沒有魑魅本人的允許時,是常人、常妖看不見也摸不着的。當然,我是唯一一個列外的。

環顧一下四周,發現結界似乎比以前更厚。一陣風吹來,樹影搖曳,唯獨有幾棵樹上的葉子靜靜地垂到在空中,那裡便是結界的入口。

我拉着小小的旻芸徑直走了過去。經過那些樹,便是一片生機勃勃。

我和旻芸徑直朝着魑魅所在的“幽竹亭”走去。

看見魑魅在亭內打坐,我倒是很有興致地看着這隻上了年紀的妖魔在裝和尚。

發現他微微擡了一下眼皮,做作地道:“來者何人?”

我也很做作的回答道:“吾等乃靈、旻芸是也。汝小小一介妖魔爲何不出來迎接?”

旻芸聽着我們倆的對話,不禁笑出了聲,道:“你們就知道裝逼。”

魑魅接着裝下去,假裝有些怒色道:“這娘子好生無禮。”

這下旻芸怒了,跳到魑魅身邊,揪着魑魅的白髮道:“你這老頭說清楚!誰是誰娘子?”

“好啦,好啦。不玩了。”

“其實,魑魅,我今天來是有事跟你說的,借一步說話。”我將魑魅拉到一邊,俯下身對他說道。

“喂!你們倆在那邊嘟囔什麼?”旻芸的叫喊聲從身後響起。

我轉過去,笑着道:“旻芸你先自己玩一會,哥哥跟魑魅有話說。”

“額……”她微微擡起頭,好像在思索這中間的利害關係,最後道“好吧,但是你們要快點呀!”

然後,旻芸就一蹦一跳的朝着竹林的深處跑去。

看着她無憂無慮的背影,實在是爲她擔心,今天是露真身,不知道下次會怎樣。

魑魅繼續在幽竹亭盤腿坐下,我也隨着他盤腿坐在地上,道:“我叫你查的事情好了嗎?”

“哈哈!那是當然,我魑魅的辦事效率那可是一流的。”

“快說。”

“第一件事,那個時候幫你幻化爲人形的人是一個靈能師,叫銀爍。他可以說是名震六界的,至今已經活了幾萬年了,她的母親是陰陽師,父親是百鬼夜行的妖主。他之所以去當靈能師是因爲既不想殺妖魔,也不想幫助人類,想處於中立狀態。銀爍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環遊世界,據小道消息,他已經將地球繞過15遍了,基本上已經成爲地球變遷的見證人了。”

“哼哼,終於讓我瞭解他了。現在在哪裡可以找到他?”我心裡暗自欣喜到。

“如果不是他主動來找你,估計你一輩子都找不到他。”魑魅撫着他的山羊鬍。

“好吧,那另一件事呢?”

“旻芸的復仇對象叫雨,這一道輪迴叫甄欣雨。是個男孩,母親是醫生,父親是律師。家庭收入還不錯。另外還有一個姐姐,叫凌欣悅。”

“他的姐姐怎麼姓‘凌’?”

“他的母親是淩氏,父親是甄氏。姐姐隨着母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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