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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當然對槍械產生了影響,槍身內的機油已被烤乾,部件之間運轉有點澀澀的感覺,這樣的槍支,開不了幾槍就要報廢。可唐寧是有錢人,舒暢不在乎替他節約。
地面上突然跳起了一隻兔子,舒暢手指微動,等看清是兔子後,他本想縮回按在槍擊上的手指,但槍擊彈簧過於乾脆,一點沒有緩衝的將撞針頂出。“嗵”的一聲,子彈出膛而去,將那隻兔子打得稀爛。
一不做二不休,舒暢又快速的朝兔子躥出的部位補上了一槍,而後手一鬆,將狙擊步槍棄在地上。
“啪啪啪”,從三個角度連續射來三槍,擊中了那隻墜下的狙擊槍,緊接着,又是連續三槍,擊中了舒暢的藏身處。
木屑橫飛,一顆子彈穿過樹枝,鑽入舒暢胸膛,鮮血慢慢的向外滲出。
其實,舒暢在扔下狙擊槍的時候,已像壁虎一樣貼着粗大的樹幹橫移了數米,無奈那顆子彈穿透力太強,它穿過樹枝,穿過少部分樹幹,鑽入舒暢體內。
舒暢手一鬆,身體像石頭一樣從樹上墜落,墜落時,他似乎竭力想抓住樹幹,可下墜的力量實在過於沉重,四指在樹幹上抓出四道深深的深溝,最終卻還是如隕石般墜落。
“咚”的一聲悶響。塵土飛揚中,舒暢仰天噴出一口血霧,身下頓時出現了大灘血污。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閃現三道火花,三枚焰火從空中撲向剛纔閃動槍焰的地方,白光閃動,烈火騰起。
依然是鋁熱劑炸彈,圖拉姆似乎很偏愛這種“烤餅乾”專用武器。不過剛纔用的是大號的,現在用的是微縮版的。
不需要多麼準確,只需要在目標附近引爆鋁熱劑,爆炸產生地高溫和真空立刻會將目標烘**型餅乾。
這聲爆炸響過之後,酒莊附近的地面上突然躥起兩條人影,他們狂喊着不知道的口號,衝入那扇破碎的玻璃窗。緊接着兩聲爆炸猛烈的響起……
這次周圍陷入了徹底的沉寂,酒莊裡的***完全熄滅,爆炸掀起地巨浪掀翻了屋頂,餘火在屋內的殘骸中燃燒着,卻沒有救火的人影閃動。
許久,許久。蟲兒們重新開始鳴叫,鳥兒們再度鼓翅。大地上唯一的人聲是舒暢斷斷續續的咳嗽聲,他的咳嗽間隔時間越來越長,似乎正在快速回復中。
兩雙大腳出現在舒暢頭側,其中一人嘖嘖地說:“啊,啊,不虧是個‘瑪士撒拉’,中了一槍,從20餘米高地地方摔下來。留血,不僅沒死,還恢復的這麼快……你地血味道一定不錯。”
“咳咳咳……好計劃……咳咳,用自殺炸彈車衝擊我們指揮中心,咳。再引爆炸彈,在洞穴裡困住我們的突擊隊……我沒想到。在殺了你們三個槍手之後,你們竟還有兩個人彈,真把我們的指揮中心炸了。天才的計劃,攻擊一波接一波,讓人無法喘息。”
兩隻大腳並沒彎下腰來,其中一人得意地說:“當然,我是天才……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一名完整的瑪士撒拉俘虜,哈,我不知道誰還有這樣的榮耀。”
另一名大腳聳着鼻子不滿的帶着惋惜地強調,裝腔作勢的說:“啊哈,你不應該暴飲暴食的,嘖嘖,今天的燒烤大餐,你一定喝了好幾桶酒,瞧你,血泊裡全是酒味。這哪是血液,明明是酒液!”
舒暢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咳嗽着,露出了招牌式地憨笑:“當然,它真的是酒……當然,我往裡頭加了一口血液,我發誓,絕對只有一口。”
舒暢這話讓兩隻大腳直接跳了起來,但他們沒跳多高,舒暢地兩個手像繩子一樣困住了他們的雙腳,把他們拉回地面,緊緊的纏在了一起。
“爲什麼?”其中一位大腳帶着哭腔大喊。
“爲什麼?”另一位大腳不甘心地喊叫道,這位就是自稱天才的襲擊方案策劃人。
“我們明明擊中了你”,這位天才也哭喊起來:“我保證,阿杜絕對擊中了你,你的傷口還在流血,我聞到那裡散發的血腥味。你明明從20多米高的樹上墜下,我知道你身體堅硬,瞧,這地上都被~了,你明明吐血了……”
“你明明知道我是一位‘瑪士撒拉’後裔,本身也算得上是位‘瑪士撒拉’,可你爲什麼還要靠近我兩米之內,你難道,不知道我吸血從不用牙咬人?”
“不用牙咬?爲什麼?可伯爵也是用牙的。”
——那位天才好奇心太重,到了現在他還有心情提問。
現在的局面是舒暢站着,那兩隻大腳躺着,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繩索束縛,可兩人絲毫無法動彈。
舒暢一呲牙,貼近那位天才耳邊,溫情脈脈的小聲嘀咕:“保命的技巧——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那位天才這時已經陷入白癡狀態,舒暢舉起手盤點着:“阿里巴巴——去了四個;自殺汽車——一個人;槍手三個;肉彈兩名;眼前兩人;總數是12人,山洞裡面,你們怎麼也需要放上一人吧?—戰鬥結束。”
“我們沒有失敗”,那位天才狂喊:“最多也是同歸於盡。”
當然,如果阿薩邁人把圖拉姆當作主要目標,而舒暢從此改變自己的氣味的話,可以說,他們已經成功了,所有的目標他們都已經消滅。所以,這場戰鬥對於他們來說頂多算個同歸於盡。
舒暢心內惴惴,他夾起兩名阿薩邁人,像夾起兩困柴火一樣,向山下狂奔而去。
“損失慘重”,唐寧滿臉是血的躺在一副擔架上,有氣無力的面對舒暢:“兩公里葡萄園全毀了,下面的酒窖也發生了坍塌,突擊隊被困在山洞裡……可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善後?”
“最近酒莊……?”
“在30公里外”,唐寧打斷舒暢的話,急切地說:“他
詢問情況,警方正在向這裡趕來,這事捂不住了。我傷,無法出面,一切全靠你了。”
“給我醫生的電話”。舒暢不慌不忙地說。受傷的人體質獨特,一旦讓人類醫生察覺,絕對是場大災難。
唐寧匆匆與舒暢交流了幾句,立刻在酒莊人員陪同下,帶着兩名俘虜,乘坐直升飛機飛往悉尼。他的直升機在空中與警方打了個照面。隨即,警方分出一架直升機一路護送他前往悉尼醫院。
“唐寧先生是今晚乘直升飛機到。緊接着就發生了襲擊事件”,舒暢煞有介事的跟警方介紹着案情:“我是他的朋友,臨時受託來爲他設計一批銷往中國的瓷酒瓶……”
舒暢經過簡單的自我介紹後,繼續說:“今晚,我們才接待了一個旅遊團,是意外岔到這裡地,中國團,屬於兒童家庭訪問性質的。我爲他們舉行了燒烤大餐。
唐寧先生聽到消息後,爲了支持政府的文化交流,他特地從帕斯趕來酒莊的,但他來晚了,他抵達的時候旅行團已經離開。我們交談了幾句。正準備上牀睡覺,外面就發生了大爆炸……”
這一夜真是最漫長的一夜。此時,天色漸亮,太陽從地平線上跳出。酒莊地廢墟里,救援人員已撲滅了大火,正在緊張的運送傷員與屍體。
傷者當中沒有敏感人士,重要地傷者已乘坐酒莊的直升機運往悉尼,剩下的傷亡人員都是血僕。他們的身體狀況與常人無異,簡單的化驗察覺不出來他們的蹊蹺。
又一架直升飛機轟鳴的降落,這是唐寧找來的著名外科醫生查理。他事先已得到招呼,一見舒暢便親熱地打招呼:“嗨,happy,勢不影響握手術刀的手吧,如果有影響,那你可就虧大了。”
其實,舒暢跟這位查理從來沒見過面,之所以找這個人出面,是因爲這個人還是兼職法醫,他與警方高層極其熟悉,有這樣一位外圍人員出面,可以掩飾許多不想令人知道的隱秘。
那位警察局長也認識查理,他先跟查理打了招呼,對舒暢的態度親切了很多:“什麼?你還是個醫生?可剛纔你自我介紹說,是個藝術設計家。”
舒暢沒來得及說話,是查理接過話頭,親熱地解釋說:“沒錯,他是位藝術家,他的父親是中國著名瓷器收藏者,還擁有一家古玩店,至於他本人,他喜歡把藝術用在人體上——他是位整容師,很不錯地整容師。”
查理說完,丟下那位警察局長,上前扯開舒暢的衣服:“我先看看你的傷勢吧——嘖嘖,你包紮美女地手法真是令人歎爲觀止,可包紮你自己……哎!”
舒暢此前在廢墟堆裡鑽來鑽去,抱傷員,滅火,搬開殘破的器械與傢俱,全身都是血跡、煤煙。夜色裡,警察局長沒看清楚,天亮了,舒暢的表情裡沒有一絲痛苦,警察局長也想岔了,以爲對方身上的血全來自傷員。
現在看到拆開的傷口,他嚇了一跳,不禁又驚又嘆:“您真是條硬漢!”
他嘆着氣說:“傷口還在流血……啊,這是步槍子彈,捱了這一槍,您還去救助傷員,還站得筆直給我介紹案情……好吧,您先休息,我去現場看看。”
查理醫生攔住了他,他一邊給舒暢包紮傷口,一邊跟警察局長說:“你們的醫療車呢?這是雙需要精細控制的雙手,這是雙藝術家的手,子彈卡在左胸鎖骨之下,我需要儘快做手術。請把我領到你們的醫療車上去。”
警察局長準備扭頭吩咐手下,查理醫生卻再度阻止了他。
“我剛纔跟我的同事通過話”,查理醫生的同事當然也是刑事法醫:“他們正在照顧唐寧先生,唐寧先生昏迷前,多少介紹了一下情況——暴徒是羣阿拉伯人,你明白嗎?”
警察局長茫然的瞪着眼睛。
“澳洲不希望存在極端主義思想,政府不希望這件事擴大影響……關於這點,你馬上會接到電話。此外,唐寧爵士也不希望外界瞭解他的生死狀況,以免受到無休止的追殺。也就是說,這事儘量低調、低調。等會兒,你會收到一封新聞稿,按稿件內容宣佈。”
警察局長板着臉:“那麼調查呢?我不希望有人干涉司法公正。”
“沒人干涉司法公正,調查你可繼續進行,但要低調。情報局的人會參與其中,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警察局長還要再說,通訊車前一名警官已在呼喊他,查理醫生衝他攤開雙手,一聳肩膀:“你要的電話來了。”
查理醫生並不是血族成員,他僅僅是與唐寧私交甚密的好友。藉助唐寧的勢力,他打入上層社會,如魚得水的遊走於權貴之間。作爲報答,他替唐寧出面,掩飾一些超常醫學狀況。
唐寧爲人處事充滿貴族氣息,他的所作所爲並沒有觸及查理的道德底線,作爲唐寧多年的老友,他總是把唐寧的一些行爲歸結爲古老家族的怪癖,主動消去了探究之心,所以他對這其中的內幕瞭解不多,也根本沒興趣瞭解。
此時此刻,這樣的人出面協助舒暢善後反而是最安全的。
“唐寧爵士告訴我,他不希望警察進入他的恆溫恆溼酒窖,把東西翻得亂糟糟。此外,他還說希望儘量淡化這件事,不要引來公衆矚目。可現在看來,我當初真不應該答應他出面……你有什麼建議?”查理醫生一邊引者舒暢往醫療車走,一邊愁眉苦臉的說。
這事鬧大了,價值數百萬的住宅被毀,數百畝名貴葡萄種苗被焚,加上死傷者,如此重大的事件,怎麼瞞過公衆?
“這是你的事。”舒暢不負責任的說。
“什麼?這不可能”,通訊車前警察局長衝着話筒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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