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慕母也因爲慕父的死一蹶不振,而哥哥也變得日益的冷漠。
以前,和慕少在一起的時候,偶爾還會看見哥哥的笑容,可是,現在哥哥基本上沒有再出現過笑容。
慕少也日益褪去了身上的稚嫩和天真。
想到這段往事,慕少的心情仍是很沉重,他知道,他不該把父親的死全部歸咎在母親的身上,可是,如果不是母親那時不分場合的亂吵亂鬧,父親就不用揹負那麼大的輿論壓力。
巨大的社會壓力和輿論壓力有時真的可以把一個人逼到精神崩潰。
慕少不想在說些慕母什麼,只是語氣疲憊的對慕母說:“你明天就回美國吧!我已經讓老陳給你定好飛機票了,以後就別再回來了,在那邊,和他好好的過日子吧!就不要再爲我的事情操心了。”
慕母突然有種將要失去自己兒子的感覺,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拉着慕少的手:“兒子,你能不能不要讓我回去,我想陪在你身邊,好好的照顧你。我以後真的不會再管你的事情了,求你了。”
慕少把慕母的手一根根的掰開,沒有說話,轉身身影疲憊的上了樓。
慕母看着慕少走了,腿一軟,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
絮兒走上前,一把扶起慕母。
慕母一看見絮兒,就像看見了生命裡的最後一束光,一把拉着絮兒的手說:“絮兒,你能不能幫我給旭堯說說,讓他別趕我回美國。我以後真的不會再參合他的事了。”
絮兒有些無奈的看着慕母,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我會去幫您說說的,但是,您也知道,一般旭堯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能夠讓他改變主意的,就連我也不能,所以您也別報什麼時候希望。不過,您也別擔心,等過段時間堯消氣了,您再回來,估計他也不會再說什麼的。何必撞在他的氣頭上了。”絮兒安慰的說道。
誰知,慕母猛地推開絮兒,絮兒沒站穩差點倒在地上。
慕母怒氣衝衝的指着絮兒的鼻子就罵道:“我說你這個賤人就沒按好心,我看,你心裡巴不得我立馬就回美國去,省的破壞你的好事,是不是?你說,是不是教我兒子趕我離開的?”
絮兒眼神驚恐的看着慕母說:“沒有,我沒有。媽,你怎麼會這麼想?”
慕母沒有理會絮兒的辯解,轉過身,四處看了看,突然看見插在一邊的雞毛撣子,跑過去,拿起雞毛撣子,對着絮兒就開打。
一邊打,一邊狠狠的罵道:“讓你這個賤人勾引我兒子,讓你指使我兒子趕我離開。”
一鞭又一鞭的打在絮兒的身上,絮兒站起來就想躲,可是,不僅沒有躲開,還被慕母逼到了一個死角,只聽見雞毛撣子空破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在房間裡響起來。
很快,絮兒就感覺自己的背後,有溫熱滑過,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裡散開。
張嬸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慕母像瘋了一樣的使勁的用雞毛撣子在抽着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