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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恭敬不如從命!”
蘇影推脫不開,只能應了:“容影兒去準備一下。”
衆人見蘇影離去:“呵呵,不會是去尿遁了吧。”
“誰知道呢,誰不知道蘇家二小姐是個草包,還真以爲被皇上賞識一下就升上枝頭當鳳凰了?”
“哼哼,如今啊……”說話女子偷偷地看了一眼夜非白,壓低聲音道,“還是隻草雞。”
蘇影很命人準備好了東西,她穿着先前那身杏色長裙,重站到宴會中央,並無半分膽怯,脣邊泛着淺淺笑意,看起來十分親切。
“我表演之前,不知道誰能夠借我一張銀票?”
大家本以爲她也要表演歌舞,卻突然見到她要借銀票,各個面上都呈現出十分奇怪神色。
六皇子看了那麼多歌舞早就膩了,見蘇影說要銀票,心中也是十分好奇,先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蘇影。
大家見到蘇影拿到銀票之後,開始撕、撕、撕……
蘇鸞大驚:“天哪,二姐姐莫不是瘋了吧?”
馬上就有女子附和:“蘇二小姐莫是真被拋棄之後傻掉了啊?”
六皇子向來傲氣,此刻都氣死了,一雙眼睛瞪得遠遠,指尖幾乎戳到蘇影臉上:“放肆、放肆!你竟然敢撕掉本皇子銀票,豈有此理!”
蘇影並沒有回答,面上仍舊帶着淡定笑。
夜非白此刻握着酒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眸中閃過一抹不解,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做什麼。
晉陽仔細地看着她動作,脣邊微微笑着,他總覺得她能夠給人帶來意外驚喜。
六皇子此時氣得都要上前咬人了:“你還給我銀票!”
蘇影手他耳邊打了個響指,輕聲道:“銀票不是還六皇子懷裡嗎?”
“啊?”六皇子一愣,根本是不信,可他低下頭時候,真真切切地從他懷裡掏出了銀票,就是原先給她那張。
而且——
完好無缺。
六皇子一時啞然:“這個怎麼會?我明明看到……”
蘇影含笑離去,這不過是現代時練小伎倆,哄哄這些人倒也夠了。
此刻晉陽已經帶頭鼓起掌來,他臉上帶着淡淡溫柔,脣邊泛起淺淺笑意:“蘇二小姐果然有一顆七巧玲瓏心,竟會想到這樣表演。”
“是啊是啊,這種先抑後揚表演還真沒見過。”
當下就有女子道:“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剛纔不過是熱身而已。此刻蘇影重走到宴席中央,伸出雙手拍了兩下,很地有兩名小廝擡着一個裝滿水水缸過來了。
大家都面面相覷,根本不明白,蘇影爲何要端這樣一個水缸上來。
平淡無奇水缸。
蘇影輕挽衣袖,指着水缸淡淡道:“這是一個十分聰明水缸。”
“哈哈哈哈!”周圍有人大笑起來,臉上露出嘲諷笑意來,“蘇家二小姐傻了吧,這不過是個水缸,竟然說它聰明,哈哈哈!”
“因爲它聽得懂我說話。”
等蘇影這般說了之後,有人笑得厲害了,只有六皇子一人做得端端正正。
剛纔那一幕他覺得神奇,此刻是期待蘇影能夠變出什麼樣戲法來。
蘇影也不管他們,低垂着臉,面帶笑意,露出溫柔神色。
她手輕輕地撫摸着水面,似與水缸說着什麼悄悄話。
這是一幅很美好畫面,烏黑髮絲隨意飄落了幾絲下來,面色淡然,目光清淺,那溫柔笑意讓人忍不住親近。
琴師此刻撥動琴絃,舒緩曲調流瀉出來。
就衆人詫異之間,有奇怪事兒發生了!
“看!”
卻見水缸中中間有一個粉色尖尖芽兒冒出來了,那芽兒慢慢浮上來,大家很便看清楚了這是荷花,含苞待放荷花!
蘇影手還是輕柔地撫着水面,臉上笑意越濃。
“呀!荷花開了,荷花開了!”
只見那朵骨苞水中緩緩綻放,生動而活潑。
他們從未見過這麼動態綻放過程,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接着大家便見到一朵朵尖尖芽兒從水缸裡冒上來,荷花逐一盛開,很地荷花一朵接着一朵,開滿了整個水缸,荷花清香頓時宴席上散發開來。
大家都是驚疑未定:“她究竟是怎麼做到?!”
蘇影脣角輕揚:“我剛剛不過表揚了這水缸幾句,它便盛開出了美荷花,難道它不是聰明水缸麼?”
此刻有一位有公子大笑道:“莫非我罵它幾句,它還會生氣不成?”
蘇影略略一想,笑道:“不如公子罵它幾句試試,不過它若是發脾氣來,公子可要自己擔當。”
“本公子自己擔當便是。”
那公子剛纔覺得這個水缸裡有蹊蹺,就走進去看看,卻並沒有瞧出什麼來。
他此刻心中好奇,倒是很想知道這個水缸發起脾氣來是怎麼回事。
他上前朝着水缸踢了幾腳,又對着它罵了幾句,他還沒反應過來。
水缸裡水突然都涌了上來,像噴泉一樣灑了開來。
那些水頓時將他身體淋成了落湯雞,荷花荷葉都掉落他頭上,使得他顯得十分狼狽。
這名公子剛剛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站原地。
其他人也是從未見到這樣場面,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真是太好玩了,這可是我見過聰明水缸了。”
“太聰明瞭,太聰明瞭。”
那名公子並沒有生氣,笑着朝水缸作了個揖:“別生氣了水缸,我不罵你便是了。”
五皇子此刻站起來連聲叫好:“本皇子還從未見過這麼有趣表演,蘇二小姐果然是花了心思,是不是啊二皇兄?”
夜非白竟也想不到蘇影會鬧出這麼一出,脣邊勾了勾,微點了下頭。
趙雲暖聽見五皇子公然讚揚蘇影,心中十分不爽,冷冷地瞪了蘇影一眼。
蘇影結束了表演,命人搬走了水缸。
她還未坐到位置上,六皇子急急出聲道:“你究竟是怎麼做到?”
衆人聽到六皇子問話,也不由地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