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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影低頭看着夜非白睡得香甜,雖不想打擾他,她還是忍不住他大腿上擰了一把:“喂,點醒過來,蘇府已經到了。”
夜非白眼神朦朧地睜開了眼,一副還沒有睡夠樣子。
蘇影見他醒了,又重申了一句:“蘇府到了,我們要下去了。”
夜非白彷彿沒有聽到,雙手仍舊繞她腰身上,頭枕她大腿上,一點要動意思都沒有。
他認真而仔細地凝望着她,漂亮鳳眼中帶着一瞬間迷離。
“你還下來不下來了?”
“不下來。”夜非白速地回答她,他眼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狡黠笑意,“除非影兒親我一下,我們我們誰也不要下去。”
蘇影都被他給氣哭了,這個不要臉男人!
她忍不住他大腿上又擰了一把,聲音中帶着些憤怒,還有羞憤:“車都已經停下來了,你還不下去?說不定人家還以爲我們車裡幹什麼了?”
夜非白鳳眼中涌出得意神色,語調慵懶而盪漾:“本王可就是讓別人這麼想。再說了,你是我王妃,我們做什麼還需要別人置喙?”
蘇影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凌厲光芒,她殺氣騰騰地瞪着夜非白,咬牙切齒:“你無恥!”
夜非白看着蘇影氣得跳腳模樣,不禁覺得好笑:“我要是無恥,早洞房花燭夜就與你圓房了,還會等到現?”
“你!”
夜非白挑起牀簾往外看去,提醒道:“你爹可門口等着呢,你這麼遲遲不下去……本王倒是沒關係……”
蘇影雖然氣得不行,卻也沒辦法。
她氣呼呼地湊過去,不清不願地他臉上親了一口,粗聲粗氣道:“這樣好了吧?”
夜非白只覺得臉上一軟,胸口有暖暖東西滑過,他下意識地鬆開了蘇影。蘇影急忙從他身旁站了起來,還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腳解氣,接着就拎着裙襬要出去。
夜非白靠車壁上,笑眯眯看着蘇影。他只覺得看着她這樣撅嘴氣呼呼樣子好可愛,好喜歡,心底是油然而生一種想法:繼續逗弄她!
眼看着蘇影就要鑽出馬車,夜非白長腿往前一勾。
蘇影一時沒有防備,整個人往旁邊一摔。
夜非白速地伸出手,扶了一把,接着蘇影就倒了他懷裡。
蘇影倒夜非白懷裡,看着他得逞笑容,幾乎要發狂了!這個不要臉男人
夜非白幽暗眼底都是笑意:“王妃走路真是不小心,來,本王扶着你出去!”
車簾被夜非白打開,蘇影望着外面蘇丞相,臉上綻開了笑臉,可她忍不下這口氣,趁着大家不注意用力地掐夜非白腰。
夜非白嘶了一聲,小聲道:“疼!”
“就是讓你疼!”
夜非白擡頭望向蘇林風:“岳父大人。”
蘇林風恭恭敬敬地向夜非白行禮:“淮王殿下。”
夜非白松開蘇影與蘇林風一本正經地寒暄着,神色肅然,哪裡還有半分剛纔無恥模樣。
“爹爹。”蘇影也叫了一聲。
蘇林風視線轉到蘇影身上,見她雖一身簡單裝扮,卻掩蓋不了滿身富貴,單單是頭上那隻鏤空銜珠玉蝶簪,看起來做工精緻,價格不菲。再看她雙眼透亮,明鏡如珠,氣色紅潤,眉宇之間散發着安嫺神態,想必是她淮王府過得不錯。
蘇林風應了一聲,心中高興:“淮王殿下,裡面請!”
夜非白和蘇林風走前頭,蘇影這才發現今日蘇岫也回來了,垂着臉站夫人身後。蘇影看她時候,她也正看她,眼眸中閃過一抹憤怒光。
蘇林風不知道與夜非白說了些什麼,就帶他去了書房,說是有要事相商。
夜非白一走,蘇岫就走了上前,脣邊勾起淡淡嘲弄:“果然是王妃了,端架子了。”
蘇影一臉惶恐:“姐姐說這說得是哪裡話?妹妹仍舊是蘇家女兒,又怎麼會孃家擺架子。”
蘇鸞哼了一聲:“二姐姐慣會口是心非,大婚都一個月了才肯回門。這根本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後,就不將爹孃放眼裡了吧?”
“妹妹可千萬不要冤枉姐姐啊……”
蘇鸞哼道:“大姐姐今日可是一早就與姐夫來了,偏就你姍姍來遲,不是擺架子是什麼?”
蘇岫開口道:“畢竟蘇府比不上淮王府,妹妹看不起也是有應該。只是不知道爹爹知道自己疼愛了這麼個女兒,心裡會不會傷心。”
“就是啊,爹爹常常唸叨着二姐呢,沒有想到二姐竟然如此狠心?”
蘇影眼中速地閃過一抹冷意,這幾個女人還真會挑撥是非。她低垂着頭:“都是王爺睡過了頭……”
蘇影吞吞吐吐地說着,帶了幾分曖昧意味。
蘇岫卻是聽懂了,眼眸一閃,有些恨恨地閉了嘴。
蘇鸞是個未出閣姑娘,臉色微微一紅。
蘇夫人站一旁,嫉妒地望着蘇影身上首飾,頭上珠翠,身上綾羅綢緞,心中就難受得不行。
不過如今還院子裡,周圍那麼多下人看着。若是這件事傳到蘇林風和夜非白耳中,都會以爲她們欺負她,到時候也不好交代。
“好了,怎麼一個個都杵這兒?我們回屋裡說話吧,我剛剛還讓丫頭準備了茶水。”
“是,母親。”
蘇家三姐妹跟着蘇夫人去了前廳坐着,很有丫頭上來給人斟了茶。
“這可是上好茶葉,影兒你嚐嚐看。”夫人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眼底浮出淡淡笑意來,“聽說你淮王府日子過得清苦,還不知道能不能喝上這樣茶。”
蘇影心中冷笑了一聲,不就是想要自己出醜麼。她低頭喝着茶水,彷彿沒有聽明白夫人話中意思。
她臉上神色淡淡,並沒有悽苦神色,不過話語中又分明帶着傷心:“還是母親茶好喝。”
蘇夫人眼底閃過滿意笑意:“你雖身淮王府,你事母親也多少聽到了一些。聽說下人剋扣食物,甚至不供應熱水?說起來,你也不能怪這些下人,做下人都是聽憑主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