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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影脣邊閃過一抹淺笑:“她們還說了什麼?”
綠痕見蘇影神色淡然,膽子也大了起來,將自己剛纔外頭聽過來一股腦地說了:“她們說五公主都說了,王爺不是真心要娶王妃。之前王爺都取消婚約了,是小姐一哭二鬧三上吊纔將這門婚事挽回,若是誰敢對王妃好,王爺會不高興。”
五公主麼,記下了。
“還有嗎?”
“王妃心思歹毒,不是好人。王妃又笨又傻,好被人拿捏。對了,奴婢還聽到他們說周嬤嬤如今管理着府內大小事宜,她纔算得上王府裡女主人……呸呸呸,一把年紀了真實不要臉。可是那些小人如今都奉承巴結着那周嬤嬤呢,都說周嬤嬤和五公主走得又近,奴婢恐怕她們要聯合起來怠慢王妃。”
綠痕見蘇影並不言語,仍舊是一副悠悠然模樣,心裡也放心不少:“他們哪裡知道王爺是疼王妃!”
蘇影將綠痕說話梳理了一番,心裡大致也有了個數。
蘇影對這個周嬤嬤倒是有幾分印象,早上出門時,夜非白也,她是各種隱情,回來時候夜非白不,她神色十分冷淡。
周嬤嬤與五公主走得近,要麼是受了五公主挑唆,要麼是收了五公主銀子。
不得不說,蘇姑娘您真相了!
這個周嬤嬤如今管理着整個淮王府內事,向來被這些下人們奉承慣了,平日裡假借着淮王名聲也有幾分權利。
如今淮王府有了女主人,她權利要外讓,她自然是不甘心,也不服氣。
當她從五公主那裡知道如今這個王妃又蠢又笨,還不受寵,就有心挑唆其他下人來試探她,看是否真能將她拿捏住。
綠痕想着蘇影才嫁過來第二日就被欺負,越想越不滿:“王妃,我們絕不能這麼算了,一定要立威嚇唬嚇唬她們!”
蘇影淺淺地笑了一下:“如今府內還算平靜,我們不必理會她。”
“可……”綠痕還是有些不甘,不過見蘇影這樣說了,也只能這樣聽着。
才過了一會,就有丫頭送了飯菜過來,綠痕衝着蘇影一笑:“王妃,您畢竟是王妃,她們總不至於怠慢您。”
只是當綠痕將食盒拿進來,打開一看,臉色當下就不好看了:“她們怎麼端這樣菜來?一盤青菜,一盤蘿蔔!這是將人當成兔子麼?”
綠痕恨恨放下菜盤,轉身就去找剛纔送飯丫頭理論:“喂,你給我站住!你是不是送錯菜了,王妃怎麼能吃這樣菜?”
那丫頭臉上沒有半分懼怕,甚至還微揚了下巴:“淮王府開支節流,吃穿用度都要節儉一些。聽說王妃以前是姑娘時候一直都很節儉,不會到了淮王府就開始變得奢侈了吧?”
“你!”綠痕氣得不行,指着她指尖不住地顫抖着。
這個丫頭剛纔可是聽廚房嬤嬤說了,若誰敢對王妃好,王爺絕不輕饒。
如今府內事都要聽周嬤嬤,她既然說這麼做沒事,那就是沒事。
事實上,她送了這樣飯菜,王妃也沒有多說半句,這說明王妃確實軟弱無能。
這個丫頭衝着綠痕笑了笑:“綠痕姑娘,你還是去伺候王妃用膳吧,何必這裡與我多廢脣舌。”
丫頭一路跑回去,心想着如何與周嬤嬤邀功。
綠痕氣得不行,眼看着這個丫頭走遠了,她又不知道如何發泄。
綠痕回到屋內,蘇影已經慢悠悠地吃了半碗飯。
綠痕氣得要哭出來,心裡也酸酸:“王妃,我們蘇府都不吃這樣菜。”
蘇影衝綠痕笑了笑:“伙食雖說差了些,這菜味道卻是不錯……權當做減肥好了。”
“胡說!王妃本就已經這麼瘦了,還要減什麼肥!”綠痕狠狠地跺了跺腳,“等王爺回來,奴婢一定要去告狀!一個小小丫頭竟然都敢剋扣王妃伙食,那他們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剛纔綠痕和那個丫頭說話,蘇影可是一字不落地都聽耳中了,不過她面容上沒有半分怒容,只含着淡淡笑意。
他們現有多囂張,以後就讓他們有多悽慘。
蘇影用了晚膳,帶着綠痕後院裡轉了半會,過了好久才見紅波回來。
蘇影隨意地問了一句:“紅波,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纔回來?”
紅波讓了讓身,讓身後兩個丫頭將熱水擡進去。她往日裡爲穩重,今日卻是滿臉憤怒:“奴婢去要個熱水,他們卻百般推脫!可奴婢分明看到他們將水送到了別院,說給什麼紅葉姑娘……後沒有辦法,奴婢只好自己燒水……”
蘇影還沒說話,綠痕已經跳了起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這不是處處刁難是什麼,我要找他們理論去!”
蘇影無奈地笑:“回來,你找誰理論?”
“自然是燒水人!”
“然後呢?”
“然後再去找廚房人!”
“還有呢!”
“對,我去找周嬤嬤理論!”
“她欺負你了麼?”
綠痕看着蘇影笑盈盈眉眼:“沒有……”
“所以,忍得住氣才能一網打。”
紅波剛纔還是支持綠痕,此刻倒是覺得蘇影說得對,不由點了點頭:“王妃說是。”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進去吧。”
蘇影回屋沐浴衣之後,就準備睡覺。
只是,她還未曾躺下來,就看到綠痕掀了簾子進來,滿色惱怒神色:“王妃,紅葉姑娘外面候着,說是要見您。”
蘇影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紅葉姑娘,誰?”
說起這個紅葉,是皇后賜給夜非白美人。曾經她也是好人家女兒,她是江南水鄉女子,生得一副好模樣,俊眼修眉,顧盼神飛,她膚色白皙,嫩得能掐出水來。
她來到這個府中三年,幾乎未曾見過淮王。
不過她一直認爲只要自己有機會與淮王獨處,她很就會扶搖直上,成爲他妃。
她長得如花似玉,xing情溫柔,又多才多藝,只要是個男人見了,一定都會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