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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臉……”蔣馨一早睜眼睛,就發現夜非陵原本英俊臉上密密麻麻地長滿了紅色疙瘩,看起來異常恐怖。
夜非陵近來總覺得身子十分困,他本還沉睡着,突然被蔣馨驚醒,臉色十分難看。他眉頭緊皺,呵斥了一聲:“一大早地你鬼叫鬼叫什麼?”
“王爺,你臉,你臉……”蔣馨結結巴巴地說着,眼中露出驚恐神色。
“我臉?”夜非陵半睜開眼睛,竟發現蔣馨額頭雙頰長滿了許多紅色疙瘩,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你臉怎麼了?”
蔣馨見夜非陵一臉嫌棄模樣,並不是作假,她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自己臉,竟發現自己臉上有許多顆粒,顯得凹凸不平。
她一下子愣住,從一旁拿了手鏡一照。
她看到鏡子中自己,不由驚呼了一聲。
白皙皮膚上冒出一粒粒紅色疙瘩,沒有夜非陵臉上多,卻足以毀了她容貌。
她手鏡落到了地上:“怎麼會這樣?”
夜非陵根本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臉,他惱怒地瞪了她一眼:“一大早地別一驚一乍,是不是昨日吃壞了什麼東西。”
夜非陵此刻說什麼,蔣馨沉浸自己世界裡,什麼話都沒有聽到。
夜非陵被她這樣一鬧,也睡不着覺了。
他起了牀,正要往外走,身形突然一晃。
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幾步,下意識地前面扶住了桌子。
夜非陵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垂下頭,突然發現有什麼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夜非陵低頭一看,就看到雪白毛毯上,有一點點猩紅色液體。
他神色微微愣住,他用手摸了摸自己鼻子,掌心裡溼漉漉,全是血,鮮豔得刺目。
就是剛纔一摸,他發現自己皮膚也不對勁,全都是疙瘩,他踉蹌地走到鏡子前。
這張臉上面全都是紅色疙瘩,彷彿一夜之間就冒了出來,擠滿了他整張臉,十分噁心。
夜非陵頭皮發麻,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他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
蔣馨本來還擔心自己容貌,當她隨意轉過頭來,尖叫了一聲。
夜非陵臉上一團血跡,鼻子裡還有血不停地往下流,整個人看起來驚悚無比。
“王爺?你怎麼了?”蔣馨聲音中帶着顫抖。
她話音剛落,夜非陵雙眼一閉,倒了地上。
蔣馨瞪大了眼睛,嚇得魂都飛了,她尖叫道,“王爺!王爺,你怎麼了?來人啊,請太醫!”
太醫很就被人請了過來,他替夜非陵把脈時候,蔣馨神色凝重地站身旁:“王爺有沒有事?”
太醫皺着眉頭,再三確認之後纔回道:“王爺只怕是中毒了。”
“中、中毒?”蔣馨面色蒼白,臉上閃過一絲擔憂,“怎麼好端端地就中毒了呢?”
太醫眉頭緊蹙:“這是一種慢xing毒藥,有一個月潛伏期……這種毒藥無色無味,但是藥效極其霸道!中毒人一個月之後身上就會長滿疙瘩,然後身體就會慢慢潰爛……等到毒素身體裡蔓延開來,可能就會七竅流血而死!重要是,中了這種毒還會傳染……”
蔣馨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太醫,身體微微地抖動着,她指着自己臉:“傳染?”
太醫點了點頭,隱晦地說道:“會通過夫妻房事傳染……不過瞧着王妃中毒並不深,微臣先給您開幾副方子。”
蔣馨聽出了太醫弦外之音,着急地問道:“那王爺呢?”
太醫沉默,什麼話都沒有說。
蔣馨看着太醫神色,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夜非陵,她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夜非陵中毒消息很就京城中傳了開來,當凌風將這個消息稟報給夜非白時,夜非白閃過一抹詫異。
凌風繼續道:“好像是中了一種慢xing毒藥,這種毒素體內積累了一個月,會突然爆發。如今大皇子昏迷不醒,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夜非白一心一意地撲找尋蘇影身邊,本來根本不將此時當一回事,夜非陵死活與他何干。
只是當他聽到一個月時候,整個人都愣了!
一個月之前,夜非陵與影兒接觸過!
夜非陵是個十分謹慎人,無論是吃用,都會讓下人先試驗一遍。他若是中毒,那麼是有人將毒藥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方。
難道毒藥是那本不爲人知官員手冊上?
夜非白越想越心驚。
依照他對蘇影瞭解,她雖然不會嫉惡如仇,但行事有自己原則,絕對不會和也非陵同流合污。
難道她當時將官員手冊交給他時候,就手冊上下了藥?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背叛他?
所以,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她策劃好?
夜非白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事情真相,否則這一切巧合作何解釋?
一定是這樣!
夜非白猛然間站了起來,他之前竟還爲此事責怪她、冷落她!
這件事她從一開始就是策劃好,爲就是離開他!
而他竟沒有深入去想一想!
夜非白麪部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動,面色沉痛。
此時,他腦海中閃過無數想法,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他胸口突然一陣絞痛,痛得幾乎窒息,他用力地捂住自己胸口,心中懊悔無比!
影兒!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你找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葉嫣然從太后那裡知道夜非白心中只有蘇影,並沒有重娶王妃打算,心中雖然失落,卻也覺得只要不要心雲公主,自己就還有希望。
她往日裡去見夜非白總是打扮花枝招展,今日她裝扮顯得素雅淡然,偏向蘇影風格。
甚至連發髻樣式、髮飾,着裝都變得與蘇影相似。
她外邊一件紫紅色大氅,毛皮光亮,將她膚色襯得瑩瑩如玉。
這件大氅是她尋遍了整個京城才找到,這件大氅略略一看與蘇影之前穿那件並無什麼差別。
葉嫣然不甘心做別人影子,不過她認爲夜非白近這樣頹廢都是因爲蘇影。她打扮成蘇影樣子,夜非白應該會對她有所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