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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架邊,一個淡藍色衣裙宮女走到蘇影身邊,恭敬地低聲道:“蘇二姑娘,您衣袖沾染了墨汁,我們貴妃娘娘命奴婢請您到偏殿去換。”
劉貴妃娘娘竟然如此關心她?看起來不像呢。
寧謐奢華偏殿並無他人,只有換了衣裙蘇影。
等她出來時候,繪畫已經全部掛到架子上去,而點評也就開始了。
趙姑娘那幅百花圖掛庭院中,令人驚奇是,這幅畫竟然能吸引蝴蝶,這樣奇觀讓大家都驚訝極了。
劉貴妃也很驚奇:“太神奇了,竟然能招引蝴蝶前來。這些蝴蝶該不會以爲這是真花吧?”
“貴妃娘娘聖明,說不定這些蝴蝶還真是以爲這些是真花呢,這都是趙姑娘畫好啊。”太監旁邊恭維道。
“看來,今日冠軍非趙姑娘莫屬了。”劉貴妃淡淡一笑:“來人,將東珠呈上來。”
不多時,劉貴妃貼身丫環神色慌張地過來,附劉貴妃身邊低語數聲。
劉貴妃神色一變再變,“東珠竟被人偷了?”
“是,千真萬確,而且管東珠藍煙被人砸了一拳,暈倒地。”
什麼,東珠竟然被人偷了?
這怎麼可能?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剛纔大家都沒有離開過,應該跟我們無關吧?”蘇鸞忽然大聲說道。他記得,蘇影確實是離開過。
“是啊,我們可都畫畫呢,只有那幾位沒畫畫纔有離開機會。”
“那到底會是誰呢?”無數道視線都匯聚到蘇影身上。
忽然,有人指控道:“我看到蘇影姑娘剛纔似乎離開過。”
“對!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蘇影姑娘朝側殿走去了。”
嘩啦啦,頓時所有視線都集中到蘇影身上。
但是蘇影神色淡定,臉上看不出情緒。
此時,大家已經到了側殿門口,看到那丫頭果真躺地上,一動不動。
“藍煙,藍煙,醒醒,貴妃娘娘來了。”劉貴妃貼身宮女左雲大聲叫喚。
藍煙緩緩醒來,艱難地睜開雙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是讓你保管那顆東珠嗎?東珠呢?”劉貴妃原本熱情可親臉如今卻佈滿陰霾。
藍煙頓時哭了,“娘娘,東珠被人偷了!”
“大殿外守衛森林,別人根本沒機會偷,如果真有偷,那就是大殿里人。”蘇鸞恨不得立時將蘇影給牽連進去。
不過,蘇鸞話卻得到了很多人響應。
蘇影不經扶額。
傻蘇鸞啊傻蘇鸞,難道她以爲證明了自己是賊,她就能好到哪裡去嗎?她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好不好?這件事可不像撞衫那麼簡單。
劉貴妃陰冷視線射向蘇影,又問藍煙:“具體是怎麼回事?”
藍煙說:“奴婢端了糕點進來,還沒走到房內,就發現後面有人襲擊,當時那人將奴婢壓牆角,不許奴婢回頭,她強制bi問奴婢,那顆東珠收何處。”
劉貴妃淡淡地掃了蘇影一眼,“你可有看到那人臉?不這些人之中?”
藍煙視線一堆姑娘視線中逡巡,被藍煙視線壓住,那些姑娘一個個都不敢與她對視,唯有蘇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故意撞了,將她衣服弄髒,然後帶她去清洗?
這分明就是一個局,一個專門對付她局。
蘇影明知是局,卻還是一頭鑽進去,因爲她就是想知道,害她人究竟是誰。
果然藍煙環視了一圈之後,將視線定格蘇影身上,指着她,大聲叫道:“是她!就是那位姑娘,奴婢記得她五官,那雙眼睛特別漂亮。”
竟然真是蘇影?
一瞬間,幾乎所有姑娘都自動將腳步與蘇影拉開距離。
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蘇丞相一世英明,竟然生了個盜竊女兒,看來他大好英明就要毀於一旦了呢。
劉貴妃怒視蘇影:“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蘇影淡淡地問:“貴妃娘娘也認爲臣女是賊嗎?”
劉貴妃冷冷地看了藍煙一眼:“你還有什麼證據?”
“有!”藍煙自衣袖中取出一根金簪,對蘇影道:“這枚金簪就是你挾持我時候,不小心被我拿走!現,你無從抵賴了吧?”
大家視線都盯着那根蝴蝶金簪看。
人羣中,有一個人眼神開始驚慌了,那個人叫趙雲暖。
蘇影淡淡地看着她,冷靜道:“你說謊。”
誰都沒有想到,蘇影反應竟然會那麼淡定,被誣賴爲賊,她不該驚慌失措嗎?
“哦?不知道她如何說謊了?”此時,門口忽然走進來一道明黃色身影。
只見他年約五十來歲,身材修長壯實,一雙眼瞳閃着威嚴光芒,他就那麼隨意站着,負手而立,恣意間卻自帶一種尊貴神態,神色間又有一種狂妄霸氣。
皇上?皇上怎麼會來這裡了?
一羣人全都跪地,三呼九叩給明帝行禮。
明帝自然地坐首位,隨意擺手:“都起來吧,不必拘禮了。”
此時,明帝身邊站了兩個絕美男子,現如今他們一左一右分別站明帝身邊,
右邊那位是五皇子,還有一個……大家竟然都不認識。
只見五皇子一襲華麗金絲軟袍,眉峰如劍,雙眸如星,美眸清雅彷彿潑墨山水,看着人時候帶着點不經意笑,看起來似乎很溫和。
而另外一邊那個人……
大家視線注意他面容時候,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無瑕男子?五皇子原本看着非常出色,但是此人面前一站,頓時猶如黯淡珠玉,散失了光輝。
那神祗般線條精緻側面輪廓,仿若天地間光華都似集中他那雙黑曜石般發亮美眸深處,他風華內斂,如潑墨山水,卻叫人看了便移不開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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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誰?竟完美若斯?
此人是誰?竟然能夠跟五皇子並肩而立?
劉貴妃神色愕然,對於皇帝來此,她也有些訝異,餘光瞥過那突然冒出來絕世美男,劉貴妃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陰影。
嫵媚柔美劉貴妃對明帝笑道:“皇上您日理萬機,怎麼這會兒竟來臣妾這兒了?”
皇帝隨意擺手:“聽說這裡賞花宴,朕正與非白下完棋,便過來看看。”
非白?夜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