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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此刻也走了過來,看到蘇影這副狼狽樣子,心中一驚:“影兒,你這是怎麼了,還有哪裡受了傷?”
“沒有。”蘇影擡起頭來,認真地回答他,漆黑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否則母親會罵。”
晉陽輕笑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莫名淺笑:“影兒你……還真是有想法。”
夜非白臉色一沉,眸光落蘇影脣邊一縷笑意上,她懶得回答他,卻仔細地回答晉陽。
夜非白胸口一股憋屈氣涌上來堵嗓子口,他渾身都不舒服!
夜非白忍不住開口:“影兒,些回去吧,天色要暗下來了。”
蘇影站起身來就走,蘇鸞面前停了停,伸手要將她攙扶起來,此刻她全身破破爛爛跟個乞丐似。
夜非白雖然知道蘇影手受了傷,卻是滿臉嫌棄地看着蘇鸞,他一點都不想碰這個女人!
夜非白幾步上前,將馬車扶起來,拉着蘇影就往馬車上走去,他不想碰蘇鸞,也不能讓蘇影受了傷還去扶那個女人。
蘇影莫名其妙被夜非白拉上了馬車,臉上氣惱不已:“你幹什麼?”
晉陽看着一臉莫名被夜非白拖走蘇影,嘆了口氣,有些無奈走向蘇鸞。
他將蘇鸞抱了起來放到馬車裡。
蘇影對晉陽報以感激一笑,夜非白冷哼了一聲。
夜非白和晉陽將蘇影送回去,一路上蘇影都看着坐馬車裡蘇鸞,她現這個樣子慘兮兮,她一定要比她慘兮兮。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很難夫人手裡過關吧?
如此想着,她不由狠狠地嘆了一口氣。
等到馬車蘇府停下來時候,蘇影從馬車裡出來。
夜非白直覺往前走向蘇影,可才走幾步,就見蘇影搖晃了下,身子往後倒了下來。
身後夜非白連忙上前將蘇影抱懷裡,這樣好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夜非白用眼角瞥了一眼晉陽,看到他眼中流露出失望神色,脣邊笑意濃。
晉陽瞥了一眼蘇影,心中倒是確定她好好……想到這裡忍不住發笑,這個女子每次碰到她,她都會給他驚喜一面。
她演技真好,若不是他見識過她真實一面,他差點都要被她給騙到。
蘇夫人剛剛一聽到下人回稟,忙急急地趕了出來,等她趕出來一看,就見到夜非白抱着滿臉是血蘇影。
她頭髮蓬亂,沾染了草灰,看着怪滲人,就像要死了一樣。
蘇夫人心中一喜,表面卻不敢流露出來,臉上浮現出濃濃擔憂:“影兒啊影兒啊,你這是怎麼啦啊?你不要嚇母親啊!”
夜非白眼底飛地閃過一抹笑意,蘇影如今這個可怖樣子,可真是連他都騙過去了,他淡淡道:“蘇二小姐和蘇三小姐路上被殺手追殺……現本王和小侯爺將她們帶回來了。”
“什麼?被殺手追殺?!”蘇夫人剛纔還沉浸蘇影要死了喜悅當中,此刻纔想起她沒有見到蘇鸞,她急得要跳腳,“我鸞兒,我鸞兒哪裡?”
晉陽指了指馬車,蘇夫人連忙朝着馬車跑去。
等她掀開車簾,臉色突然就變得毫無血色。
她寶貝女兒如今正滿臉血和泥,幾乎看不清本來樣子。
她渾身是傷,鮮紅血跡染紅了馬車上地毯。
蘇夫人再也忍不住,尖銳聲音響起:“鸞兒啊,我心肝寶貝啊,你怎麼了啊!”
夜非白低頭,分明看到了此刻蘇影脣角微微勾了勾!
蘇夫人看着蘇鸞渾身是血地躺馬車裡,一動不動,禁不住悲切地哭起來。
蘇夫人小心翼翼地撫上蘇鸞面頰,指尖溫熱,她又顫抖着手伸到了她鼻翼下方——
蘇夫人感覺到蘇鸞輕微呼吸,這才鬆了一口氣,尖着嗓子叫道:“來人,來人!去請大夫!!”
蘇府裡面下人聽到夫人呼喚忙急乎乎地跑了出去,看到蘇鸞樣子紛紛嚇了一跳,猶豫着不敢上前。
他們被蘇夫人猛喝了一聲後,纔回過神來,動手將蘇鸞往裡面擡。
蘇夫人跟下人們身後,急急地跑進去。
她此刻想着都是她寶貝女兒蘇鸞,根本就忘了還有一個“受着重傷”蘇影。
夜非白向來是知道,抱着蘇影往芙蓉院走去,又吩咐人去宮裡請御醫過來給蘇影診治。
既然要裝,他就替她裝全套,不過他擔心蘇影因爲他而受傷手。
晉陽雖然知道蘇影演技精湛,卻也擔心她手上傷勢,想要跟着到裡面去。
夜非白抱着蘇影腳步芙蓉院門口一停,鳳眸微眯:“這是影兒閨房,豈是你一個外人想進就能進?”
晉陽忍不住反脣相譏:“那你……”
“我自然是不一樣,影兒未來會是我妻子。”
蘇影心中忍不住腹誹,妻子你妹,不過現還外頭,她只能裝暈。
晉陽看到夜非白將蘇影抱懷中,心中升起了淡淡惱怒之色,還有些失落感覺。
夜非白抱着蘇影就直接往裡面走,一點都沒有要讓他進去意思。
晉陽停芙蓉院外,怔忪片刻後還是轉身離去,若是他硬闖進去,確實不妥。
紅波一直內院等着蘇影回來,突然看到夜非白抱着蘇影回來,臉色一喜,再看蘇影滿臉血,面色不由一變,心臟都要跳出來。
她連聲疾呼:“小姐,小姐,小姐這是怎麼了?”
夜非白也不解釋,抱着蘇影手緊了緊。
他徑直抱着蘇影進了房間,將她放牀上。
紅波小跑着跟進來,忙動手給蘇影檢查,看看受傷重不重,面上緊張要命。
蘇影看到紅波被她嚇到,忍不住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齒,顯得越發滲人:“無礙,這些血啊,都不是我。”
紅波啊了一聲,發現蘇影眼眸都彎起來,稍稍放了下心才問道:“小姐,你哪裡有受傷嗎?”
“就是左手脫臼了而已,你先去端些水來給我洗把臉。”
“是!”
蘇影見紅波離去,發現夜非白還站牀頭盯着她看,根本就沒有離去樣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