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他丟出!”
不論賈婧瑤和賈先言說什麼,都遠不如這一句話來的霸氣。
這一刻,賈婧瑤表現出來的霸氣和豪情,便是牛奔都要翹起大拇指,點三十二個贊。這一刻的賈婧瑤,真可謂霸氣側漏!
“瑤丫頭,非要如此嗎?”
商震的表情終於有了明顯的軟弱,他此時此刻是真的後悔了。商家能夠發展起來,全靠借了賈家的東風。別看商家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氣,可是,他們的底氣,連面對賈家一根小拇指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商遠鐸今天真的被從賈婧瑤的生日宴會上丟了出去,那麼,商家三代人的努力,將會從此付諸東流。沒有了賈家的支持,沒有了賈家隱形的依靠,會有無數的對手像聞到血腥的鯊魚羣一樣,蜂擁而上,將商家撕碎吞食。
“婧瑤妹妹,不過是一點小事,不用這麼大動肝火吧?”
就在賈家的保鏢們入場,準備將商遠鐸丟出宴會廳的時候,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一身白色的休閒西裝,白色的皮鞋,油光錚亮的髮型,十分精神,也顯得相當的帥氣。
“居然是這貨!”
看到來人,牛奔的表情微微有些變化。這一位出來架樑子的,倒是牛奔的熟人。或者說,是牛奔的仇人!
周海河!
當初,在瀛海風情會所,牛奔跟周海河的第一次碰面,可是相當的不愉快。在牛奔得到赤陽花的時候,周海河就出來攪局。後來,爲了那漢朝三足青銅鼎,他們又發生了些不愉快,甚至,周海河爲了三足青銅鼎,一度派出了殺手。可惜的是,周大少的運氣不好,牛奔強得非人,讓他的完全佈置,全部落空。
“周少,你也來了,有失遠迎啊!”
見到周海河出場,賈先言臉上露出微笑。
周海河,代表的是周家,而周家,可是國朝赫赫有名的實力派家族。便是賈家,在很多時候都要藉助周家的力量。這倒不是說賈家不如周家,而是,他們所處領域不同。周家縱橫政界、軍界,所以是實力派家族。賈家混跡商場,並未直接插足政界,是以,有些事情,跟周家有很深的利益牽連。
“婧瑤妹妹的十六歲生日,我就算是在國外,也得趕回來不是!”
周海河呵呵笑着,拍拍手,立刻有人上前,送上了一個包裝精緻的禮品盒。
“婧瑤妹妹,這是哥哥送你的生日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謝謝周大哥!”
賈婧瑤接過了禮品盒,將其放在旁邊那一堆的禮品盒之上,並未當場開啓。如此舉動,周海河的眼中,立時有了些許的陰霾。
不過,周海河終究是城府極深之人,他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不悅,而是笑眯眯看着商遠鐸,道:“遠鐸,你小子是不是又惹婧瑤妹妹生氣了?還不趕緊道歉?今天可是壽星最大呢!”
這,明顯是在給商遠鐸遞梯子,讓他藉此脫身。
商遠鐸就算是再蠢,這會兒也是明白了,今天他這個虧是吃定了。如果還要硬氣,結果不但是他自己要顏面掃地,連帶着商家也要吃牽連。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想明
白這些,商遠鐸當即向着賈婧瑤深深一鞠躬,道:“婧瑤妹妹,對不起,是哥哥我犯渾了,你原諒我這一次!”
“我不會原諒你!”
賈婧瑤立場竟是異常的堅定,連周海河的面子也不給。
旁邊,賈先言聽到賈婧瑤的這番話,表情微微有些失神。他這個堂妹一向最是善解人意,從不讓長輩們爲難。今天這事情,怎麼會這樣子?這完全不是賈婧瑤日常行事的風格!
“你們還在等什麼,把他趕出去!”
賈婧瑤看向賈家的保鏢,依舊態度堅定,要將商遠鐸趕出去。
“婧瑤妹妹,別任性,今天應該開心,不要爲這些事情壞了心情!”
周海河輕聲開口,但是話語中已經有了幾分的不快。他周海河的面子,便是賈家的實力人物,也是要仔細掂量一下的。賈婧瑤就算是恃寵而驕,也該有個限度。
“周大哥覺得我是在任性嗎?”
賈婧瑤冷冷地掃向周海河,目光帶着不善。她既然決定要跟商家的這個齷齪之人劃清界限,便不會收手。商家的人,還沒怕過誰。
“婧瑤妹妹,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很多事情,哥哥是真的知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遭!”
商遠鐸再度開口致歉,語氣誠懇,誠意十足。
“把他丟出去,我不要再看到這個人。如果你們連這一點都辦不好,那就收拾東西,自己滾蛋,商家,不需要廢物!”
賈婧瑤說出這種話,已然是將事情,徹底推到了不可和解的極端。
“婧瑤!”
賈先言走進賈婧瑤,想要讓賈婧瑤不要衝動。
賈婧瑤看向賈先言,表情微微地露出幾分委屈,道:“堂哥,你也不站在我這邊嗎?”
“誰說的?堂哥當然是站在你這邊!”
瞅見賈婧瑤像要落淚的樣子,賈先言立刻炸毛了。這可是他們賈家的小公主,就今天還是小公主的生日,他居然差點犯渾。不就是一點利益嗎?賈家人,何時需要看什麼人的臉色做事?
“愣着幹什麼,把這個混蛋,丟出去!”
轉瞬之間,賈先言完成了華麗滴轉身。從一個溫文爾雅的儒商書生,變成了一個暴力十足的妹控兄長。
“先言,你也衝動了啊!”
周海河看向賈先言,卻沒有阻止賈家的保鏢驅趕商遠鐸離開。
然而,賈家的保鏢在捉住商遠鐸的肩膀後,將是乾脆地將人給擡了起來,這是要貫徹賈婧瑤的命令,將商遠鐸給丟出去啊!
“婧瑤妹妹,你這是做什麼?遠鐸和你怎麼說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就算他有什麼過錯,你也不該這麼絕情啊!”
“周少,我家堂妹從來沒有冤枉過一個好人。她既然要這樣做,總有她的理由。今天是她的生日,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們這些做哥哥也應該幫她摘下來,對吧?”
賈先言攔在周海河的身前,打斷周海河的話。坦白講,在剛纔,他也有些失了主張。周家的確是有許多賈家要藉助的地方,但是,周家又何嘗不需要借重賈家?面對周海河,他竟然失去了賈家人的傲氣。若不是賈婧瑤的言語表情,賈先言不能及早醒悟,他在賈家的地位,
或者會一落千丈。
“這話說得好,你是個好哥哥!”牛奔笑眯眯開口,向着賈先言伸出手,“認識一下吧,我叫牛奔,俯首甘爲孺子牛的牛,熱情奔放的奔!”
“賈家,賈先言,有言在先的先言!”
賈先言呵呵笑着,與牛奔輕輕握手,算是認識了。
牛奔轉而看向周海河,滿臉堆笑,道:“周大少爺,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
“好,很好!”
看到牛奔,賈先言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他之所以要出面幫商遠鐸,可不是出於什麼兄弟情義,而是發現牛奔也在場。可惜,讓周海海失望的是,一向溫婉的賈婧瑤,居然連他的面子也不給。
“真的好嗎?”
牛奔打量着周海河,嘖嘖搖頭,道:“我看周大少印堂發黑,近日定有血光之災,您可要小心了哦!”
相術,牛奔略通!
至於周海河是不是真的印堂發黑,那就只有牛奔自己清楚。
周海河冷哼一笑,道:“如此,倒是煩勞奔少惦記了呢!”
“不煩不煩,我這人啊,就是個勞碌命,最見不得別人遭災!這樣吧,不如周大少花錢消災吧!”
牛奔靠近周海河,衝着周海河挑了挑眉毛。
周海河面色一寒,道:“真是讓奔少爲我費心了,我一向不信這些的!”
“是麼?那真是可惜了呢!”
牛奔嘖嘖地惋惜着,從周海河的身邊走開,回返賈婧瑤的身邊。
賈先言看向周海河,道:“周少是跟他們這些年輕人在一起熱鬧一下呢,還是去旁邊的宴會廳?婧瑤的生日宴會正式開場,還差一會兒呢!”
“我去旁邊吧!”
周海河可不想繼續留在這裡。這裡的人,跟他可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的。而且,以他的身份,也只有這些少男少女的家長們纔夠資格跟他談話。當然,周海河更是想借此機會看看牛奔的後臺是什麼人,居然如此的囂張!
“周少,請!”
賈先言在前面引路,帶着周海河向旁邊行去。
商震目睹自己的寶貝孫子被丟出去,他卻留了下來,跟在周海河的身邊,一起朝着旁邊的宴會廳走去。如今,商家基本是不能指望賈家這棵大樹,他必須爲商家的未來謀算,或許帝都周家將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這,是商家的一劫,但若是運作得好,未嘗不能是商家飛黃騰達的契機!
人,總是這樣,心存僥倖!
“牛奔,你認識周海河?”
“見過一次,打過交道,那是個小心眼的,你這次不給他面子,他以後肯定會找你你的麻煩!”牛奔輕聲開口,繼而又笑了起來,“不過,那貨沒多少時間蹦躂了,他的血光之災可不是那麼好解的,或許,小命都要丟在這裡呢!”
“喂,你不是嚇他嗎?”
賈婧瑤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牛奔的話。
牛奔眼睛瞪大,道:“你也以爲我是在開玩笑嗎?開什麼玩笑?我是隨便給人開玩笑的人嗎?他真有血光之災,就在今晚,大劫難,即便是僥倖逃過,人也絕對是廢了!小氣鬼,捨不得花錢消災,活該倒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