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基尼的駕駛員死死穩住自己的車子,卻也因此將速度降下來,只能眼睜睜看着保時捷呼嘯而去。
牛奔根本沒把這蘭博基尼的駕駛員放在心上,一個只懂得恐嚇威脅的男人,充其量就是一個被女人迷昏了頭的廢物。說他是廢物,或許廢物都覺得恥於跟他爲伍。
男人喜歡女人,本無可厚非。
但若是一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暈頭轉向,忘乎所以。那麼,這個男人,根本算不得男人,只能說是一個禽獸,人形禽獸,還是一個披着道貌岸然君子外套的禽獸。這種人,活得累,活得失去了自己。
“小子,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讓你後悔!”
呂正純一拳搗在駕駛盤上,緩緩啓動車子,向前追去。而這一次,呂正純沒有再將速度提到很高。他雖然恨牛奔,但沒有徹底昏頭。他這車是改裝的,發動機急停再啓動,需要一個預熱的過程,若不然,會出安全隱患。
擁有一輛好車,一直都是呂正純的夢想。而這輛蘭博基尼,是他二十五歲的生日禮物,可惜他去改裝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新的發動機還未送來,呂正純目前只能暫時講究開着這輛不完整版的改裝蘭博基尼。
慢慢的,後面的車子,一輛輛追上來,卻沒有任何一輛車主動超越呂正純的蘭博基尼,哪怕是蘭博基尼目前的速度只有一百碼左右。
唯有一輛火焰藍的邁巴赫跟呂正純的蘭博基尼並排而行。
邁巴赫的駕駛員是個女人,穿着很火辣,從裡到外,透着一股野性。
舒焱,人如其名,風風火火。
“呂少,怎麼回事?車子出問題了?”舒焱並不是正宗飆車黨,她只是覺得這東西刺激,瘋狂。這讓無聊的她,找到了新的玩具。
呂正純很紳士地笑了笑,道:“沒,讓他們先跑一會兒!”
這就是高大上的表現。一句話,盡顯無邊的霸氣。讓他們先跑一會兒,讓子彈飛一會兒,瞧瞧人家這份霸氣,捨我其誰?
舒焱張狂大笑,胸口亂顫。這妞兒穿的火爆,本身的身材也是超火爆。此時笑起來,真正是波濤洶涌。
“那麼,妹妹我也先跑一會兒啦!”
舒焱是飆車黨裡的業餘選手,更是新手菜鳥。然而,她的來頭相當大,也只有她,在飆車黨裡,纔可以跟呂正純隨心所欲地說話。
邁巴赫陡然加速,將呂正純的蘭博基尼丟在身後。
而隨着舒焱的邁巴赫衝上前,又有三輛車超過呂正純,緊追在邁巴赫之後。
呂正純原本溫文爾雅的面容有絲絲的扭曲,他一直都是這羣人中的王。穆清語,則是呂正純內定的王妃。然而,當穆清語帶着舒焱加入這個圈子,呂正純的地位正在逐漸受到威脅。而這種威脅,正是來自舒焱。
舒焱,風風火火的性子,火辣的身材,姣好的容顏,很快在圈子裡贏得了女王的名頭。飆車黨圈子裡,有不少人都是舒焱的追隨者。剛纔那三輛車的駕駛員都是圈子裡桀驁不馴的人,車技也是頂級。然而,三人都是舒焱的追隨者,護花使者!
呂正純看看腕錶上的時間,表情更顯陰沉。他的發動機要恢復正常,還需要五分鐘。
然而,五分鐘的時間,足以讓這一場飆車盛宴畫上句號。
“嗤——”
蘭博基尼拐向路邊,來了一個急剎車。
呂正純停車,他的追隨者自然也跟着停了下來。
“呂少,車子出問題了?”
這些人既然做呂正純的追隨者,對呂正純的車技那是由衷地佩服。這樣的飆車賽事,若不是車子出了問題,呂正純不會開的這麼慢。
“東子,把你的車借我!”
呂正純看向一個留着一線天豎發的青年。
向東,瀛臺市海嶼向家的人,排行第三,在向家並不多受重視。而向東也乾脆不管向家的那一攤子事情,一門心思地玩樂享受。他是呂正純的鐵桿小弟,跟着呂正純沒少吃喝玩樂。
“成!”
向東一口答應,這種事情,沒二話。
呂正純上了向東的改裝寶馬,猛然加速,其勢如火,燎原而起,風馳電掣,轉瞬之間,便將其他人晾在了原地。
“我擦,呂少這是被什麼人給刺激了吧?”
這般迅猛加速,根本不是呂正純的風格。而一般情況下,能讓呂正純這麼違反自己的原則,都只代表着呂正純的心情很不好。
向東聳聳肩,道:“甭想那麼多,跟上去就是了。話說,今天那輛保時捷,你們不覺得車牌號很熟悉嗎?”
“的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能成爲飆車黨的一員,開着上百萬的改裝跑車,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有些來頭背景?而蕭暮煙的保時捷,對於他們這些人,總有接觸到的機會。只是,蕭暮煙一向低調,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有多少人能想到她身上。
另一個方面值得說道的是,保時捷跑車在瀛臺市還是挺多。若是換做邁巴赫、法拉利什麼的,估計這幫人一早就猜出了車主是誰。
“不至於這麼背吧?”
牛奔已經將保時捷的速度發揮到了極限,他感覺車子都要離地飛起來。在這樣的速度下,他居然還沒有看到穆清語駕駛的寶馬。一時間,牛奔不得不對穆清語的評價再高上幾分。要知道,他的車技,可是通過駕駛拖拉機和東風大卡車練出來的。牛奔一直認爲,他的車技,或許比不上車神舒馬赫,但也是可以拼一拼的。
可如今,一個穆清語就讓牛奔大受打擊。
“哇呀呀,我還不信這個邪啦!”
牛奔開始發瘋,保時捷徹底飛了起來。
兩分鐘後,牛奔終於看到了前方的寶馬車。
“衝,衝,衝,男人,不能說不行!”
牛奔給自己打勁,保時捷發出轟鳴,發動機因爲高速運轉,溫度已經超過警戒點,有白煙冒出。
“額滴神咧,要着火嗎?”
聞到煙氣味,又看到車頭位置冒出的白煙,白煙之內,還能看到隱約的火焰。
“活見鬼啊!”
慘呼一聲,牛奔不再加速,鬆開油門,任憑保時捷緩慢減速。而在同一時間,牛奔推開了保時捷的車門,在車子還在高速前進的時候,他猛然跳下了車。
也就是在牛奔跳車沒多久,保時捷爆出一團耀眼的火光,伴隨着一聲巨
響,保時捷的油箱爆炸,整輛車被炸飛到了天上。
“額滴神咧,這次慘了!”
牛奔在地上翻滾,憑藉超絕的身手,並未受傷。然而保時捷卻是徹底地被摧毀了。這車的價值可是不菲,對於牛奔這個倒黴孩子來講,那可是天文數字的一筆鉅款。
“喵了個喵啊,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不就是逃個罰單嗎?不就是超速嗎?你跑什麼跑啊,你一個土包子,居然也學人家玩飆車,這不是純粹地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牛奔蹲在路邊,瞅着前方燒成一團的保時捷,他是欲哭無淚。
“看起來,你輸了呢!”
穆清語的寶馬車掉頭回來,在牛奔的旁邊停了下來。
牛奔瞪眼看着穆清語,欲說無言。
“蹲着幹嗎?趕緊上車,走了!”
穆清語打開車門,招呼牛奔上車。
牛奔一臉苦相,慢騰騰上了穆清語的寶馬車。他忽然覺得自己活該!本就是鄉巴佬,學什麼高富帥。人家飆車,都是用的改裝車,經過專業或者業餘訓練。自己一個純業餘的東風選手,跟人較什麼勁?
這下好了吧,惹了一屁股的債,這日子,真特喵的沒法過了!
“幹嘛苦着臉?不就是一輛車嗎?燒了就燒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穆清語說的很輕鬆,在她看來,那的確是不算什麼事。她玩飆車,已經廢了幾輛車。既然敢玩飆車,哪一個不是有足夠的身家?
牛奔哼了一聲,道:“穆老師,你說得輕巧。那車又不是我的,我把車毀了,上百萬啊!”
“不是你的車?”穆清語訝然,繼而恍然,“怪不得我覺得那輛車很熟悉。原來不是我的錯覺,看起來,你跟蕭暮煙很熟悉!”
“爲什麼這麼說?”
“蕭暮煙的爲人,我還是清楚的。她對男人,一向是不假辭色的。我很好奇,她的車怎麼會借給你?牛同學,你到底是什麼來歷?跟姐姐講一講如何?”
穆清語掃了牛奔一眼,能讓蕭暮煙另眼相看的男人,哪怕是一個在校的學生,也必然有他與衆不同的地方。對於牛奔,穆清語瞭解不多,她作爲瀛臺市第一中學男子籃球隊的外聘教練,嚴格來講,並不能算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老師。
“嗨,穆姐姐,我超過你了哦!”
舒焱的邁巴赫恰當時機地追上了穆清語的寶馬,這妞兒興奮地大吼大叫。她可是飆車黨的新手菜鳥,居然超越了領她入門的穆清語,別提多興奮!
“不錯,進步很大!”
穆清語扭頭看向旁邊的舒焱。
而在此時,改換了座駕的呂正純也追了上來,並且一舉超越穆清語的寶馬,越過舒焱的邁巴赫。
“法克!”
看到很快跑遠的呂正純駕駛的寶馬,舒焱氣得豎起中指。她好不容易跑個第一,還沒享受半分鐘,就被超越。如此狀況,讓這小妞兒感覺呂正純是在刻意打她的臉,是在找碴。
“焱焱,注意形象!”
穆清語輕剜舒焱一眼,眼神微斜,意思是她的旁邊還坐着一個男的。
舒焱撇撇嘴,蹙蹙鼻子,表示無所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