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下車前說過什麼嘛?或者有什麼奇怪的反應沒有?”我出聲問道林殘和夢魂。
“我挨着他坐的,剛坐上車那會兒他好像是跟什麼人在聊微信,那會兒還挺開心的,後來不知道怎麼整個人都燥起來了,然後就開始打電話罵娘,這貨絕對是喝多酒了,平常哪有這樣子...”張夢魂回憶了一下後跟我們說道。
我尋思陳御天八成是在跟上次我們見到的那個叫劉晴的清純妹紙在談戀愛,今天喝點酒,兩人不知道因爲什麼拌嘴了,這傻小子頭腦一熱就跑去找人家了,我嘆了口氣笑罵道:“這個虎犢子,不知道現在啥情況,真特麼的...”
正說話的時候,陳御天給我回過來了電話,隔着手機都能聽出來他舌頭有點不利索,朝着我磕磕巴巴道:“哥,我被人欺負了,快點來幫我!”
“咋地了?誰欺負你了?”我一聽陳御天說話,立馬提高了嗓門,嘴上罵歸罵,但是我是真一直拿他當親弟弟看待。
“劉晴的一個狗瘠薄初中同學,說是自己在島國留學,開輛寶馬,罵我是屌絲,還說讓我以後離劉晴遠點,我想揍他,劉晴不讓!”陳御天帶着濃濃的委屈跟我說道,旁邊聽起來鬧哄哄的,有個女孩子不停的勸阻陳御天。
“在什麼地方?”我這才鬆了口氣,敢情是這傻小子跟人鬥富,讓人給打臉了,覺得在女朋友面前丟人,尋思找我幫忙。
“在...”陳御天還要跟我說話,那邊已經被那個女孩子搶過來掛斷了電話。
“寶馬?也不知道幾系的...咱們手下現在也沒啥好車,要不給毛毛打電話?”張夢魂跟陳御天私下的關係一直不錯,聽我解釋完以後,趕忙出主意。
“得了,小孩子鬧彆扭犯不着大半夜的再讓毛毛跑一趟,哥幾個都回去休息吧,夢魂、殘哥跟我一起溜達一圈得了!”我招呼了張夢魂和林殘一聲,我們仨人朝着陳御天所在的KTV趕去。
路上我翻出來高鵬的手機號給高鵬打了個電話,高鵬那輛大“切諾基”尋素雅說過也值二百多萬,最主要的是拉上這個“高幹子弟”很多事情能事半功倍。
高鵬一聽說我想要跟他合作,地方都定好了,也沒含糊很爽快的同意了,我們找到陳御天說的那家位於閘北區的一間名爲“嘉年華”的地方,陳御天正耷拉個臉,一手捂着腦袋悶悶不樂的坐在KTV的門口,那個叫劉晴的女孩子耐着性子跟他說好話,看來二人確實在搞對象。
剛開始距離遠沒有看太清楚,只以爲是小兩口鬧彆扭了,等我走近以後才發現陳御天的腦袋上竟然流
着血,他正攥着一大團衛生紙捂着傷口,劉晴不停的勸解陳御天,這小子愣頭愣腦的就是一句話不說。
“小天,怎麼了?誰他媽打你的!”林殘和張夢魂當時就不樂意了,我們幾兄弟裡就數陳御天年齡最小,平常大家都是當弟弟一樣寵着。
“哥!裡面有個狗日的拿啤酒瓶砸我,還說自己是他媽黑澀會...劉晴不讓我還手,氣死我了!”陳御天見到我們仨來了以後,兩眼一紅當時眼淚就差點掉下來。
“康哥,不是這樣的...”劉晴之前跟我就見過面,也算比較熟悉,把我拽到旁邊解釋起來,原來今天晚上是劉晴的一個朋友過生日,一幫人風風火火的吃完飯就跑到這裡唱歌,本來因爲張浩的事情,陳御天心裡就不太舒服,加上又喝點酒,聽說劉晴竟然跟別的男生一起唱歌,立馬就火冒三丈,半途從中間下車,跑過來找劉晴。
還跟一個正拉扯劉晴唱歌的男生髮生了口角,陳御天的脾氣當然不會慣他,暴揍了那小子一頓,結果那小子打電話把自己在島國留學時候認的哥哥給喊過來了,來了七八個年輕人開着寶馬車,把小天從包房裡拖出來揍了一頓,小天想報仇,劉晴怕他吃虧,拽着死活不讓上樓,就是這樣他給我打了電話...
“打你那幾個人走沒?”我問道陳御天,甭管喝沒喝醉酒,但他是我弟弟,我這個人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
“沒走,還從那個包房唱歌呢,那個破車就是他們開過來的!”陳御天伸手指向車庫裡停着的一輛白色寶馬。
“嗯,那就不上去了,從底下等他!省的上去你對象臉上也掛不住...殘哥、夢魂,咱們把那輛破瘠薄車砸了!”我招呼林殘和張夢魂朝着寶馬車走了過去,一個是因爲陳御天確實受了欺負,再有一點是聽到“島國”倆字我就渾身的不舒坦。
沒有什麼砸車工具,我們哥仨隨手撿起來幾塊板磚朝着寶馬車的玻璃和車身就“咣咣...”開砸,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幾個保安躍躍欲試的想要過來攔架,被林殘一瞪眼給嚇得不敢多吱聲了。
可能是保安通知了包房裡的人,不多會兒七八個青年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人還沒到,指着我們就開罵起來,我也不理會他們的狗吠,依舊自顧自的攥着磚頭朝車前臉玻璃上猛砸。
“草泥馬,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個梳着雞冠頭,打扮的跟“卡卡羅特”似得非主流跑到我們跟前,試圖想要阻止,“去你奶奶個哨子的!”陳御天掙脫開劉晴,衝上去一腳把那非主流給蹬到在地上,另外幾個傢伙想要上手,我們幾個跟對方打在了一起
。
幾個瘦的皮包骨頭似得傢伙怎麼可能是我們這些以打架爲工作人的對手,幾分鐘不到,就被我們捶倒在地上,只見“雞冠頭”一臉不服氣的從地上爬起來指向我們喊道:“有本事誰也別走,誰走誰孫子!”
“大哥們等着你!”林殘不屑的呸了口唾沫。
我也壓根沒把這羣二逼當成一回事,猜測他們就是家裡有倆騷錢的小痞子,看看他們能怎麼樣。
他們喊人的時候,高鵬剛好也開車過來了,牛逼閃閃的大“切諾基”往停車場裡一停,立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高鵬的模樣長的也帥氣,從車裡下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這是怎麼了?”看到我們跟幾個非主流青年對伺,他撇了撇嘴巴走了過來。
“我老大說了,讓你們有本事約地方幹羣架!”雞冠頭一手打着電話,一手指向我們。
“可以,閔行區酒吧路隨時歡迎你!”我點了點腦袋。
“你們是天門的人?”雞冠頭的眼珠頓時瞪大,然後一句話沒說,招呼幾個混混跑遠了,只是我大意了,根本沒用深想幾個小混混怎麼可能知道閔行區酒吧路。
“鵬少,走吧!別被幾條臭魚破壞了心情,我請您唱歌!”儘管我們兩人心裡都巴不得對方趕緊死了,但是表面上的功夫還是得做的,我虛與委蛇的拽着高鵬的胳膊走進那家KTV,陳御天說要送劉晴回家,就沒和我們一起上去。
隨便開了間包房後,跟高鵬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至於今天晚上做掉藤田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告訴他,正說話的時候,包房門猛地被人撞開了,那個叫劉晴的女孩滿臉掛淚的闖了進來,朝着我焦急道:“康哥,小天拿着我手機跑了,不知道去哪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趕忙問道。
“我們剛纔正在等出租車,那個雞冠頭不知道怎麼弄到我手機號的,然後不停給我打電話騷擾,小天急了,就搶過來電話跟他罵了一頓,後來甩開我攔下一輛出租車就跑了。”劉晴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跟我哭訴。
“別急,你電話多少?”我掏出手機撥通劉晴的號碼。
很快那邊就有人接起電話,聽聲音像是那個雞冠頭,他衝我洋洋得意道:“康哥,爲了騙出來你們,我們可是真費大勁了啊!”
“你到底是誰?”我立馬有了警惕。
“我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我大哥你一定熟悉,我大哥叫王飛洋!”對方賤逼嗖嗖的回答。
“王飛洋?”我們哥仨“騰...”一下全都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