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的主意很簡單也很粗暴,但是我偏偏沒有想到,人在屋裡,只要把他們弄出來就好,真是特麼的一力降十會,省事又省力!
“是啊,咱們沒必要去硬碰硬,我這腦袋真是他媽讓驢踢了!”我拍了拍後腦勺,朝着王行傻笑道“那行哥有沒有辦法把那羣王八犢子逼出鱉蓋?”
“有啊,剛纔不是說了麼!我去買上幾公斤雷管,從一樓到五樓挨個點爆,炸爛這座破夜總會,看他們還能沉住氣不!”王行邪惡的咧開嘴巴,不過我知道這貨肯定沒有開玩笑,只要我點頭,他肯定馬上幹。
“雷管從哪來?這方法行不通!別扯犢子!”我必須得馬上扼殺了王行的恐怖想法,自從劉禿子的事情後,王行更像是完全把壓在心底的惡念給徹底釋放出來了,特別的暴斂。
“好整,村裡炸山修路的地方多的是,只要有錢就能買到!”王行估計早就想好了,就等着我這句話呢。
“太危險了,想別的辦法!”我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了幾個小時。
初次做“男人”的王行估計體力有點跟不上了,聊着聊着就開始打哈欠,眼皮子更是沒神兒的耷拉下來,我出去上了趟廁所的功夫,他就睡着了。
喝了一肚子茶水,我的精神格外的亢奮,特別是聽到不遠處的單間裡若有似無的女人的叫聲(大家懂得),更是攪和的我睡意全無,翻來覆去的在按摩牀上滾到了凌晨兩點多。
反正也睡不着,我索性套起洗浴中心的一次性睡衣,趿拉着紙製的拖鞋,決定出去溜達一圈。
路過吧檯的時候,我還朝着早已經困懵逼的收銀員笑着打了聲招呼,這才晃晃悠悠走出去。
整個三層樓都是洗浴中心,套間似得建築,出了洗浴部就是休息大廳,走廊裡有兩排單間。
再往後就是個小型的健身房,健身房倒是弄得挺像模像樣的,放着一些跑步機之類的健身器材,正中間還擺了一張檯球桌。
到洗浴中心裡來健身,估計只有傻子才能做的出來,此刻我就像是那個傻子,從小到大沒玩過洋玩意的我,圍着跑步機來回轉了好幾圈,尋思着要不要跑個十幾分鍾,把自己折騰累了好睡覺。
不過很快我就尷尬了,因爲我看不懂英文,不知道按哪個鍵是啓動,幸好整個健身房只有我一個人,要不然這張老臉真是沒地方擱了。
“算了,還是玩玩啞鈴吧!”我回頭朝着放啞鈴的臺子走去,這個時候突然從我身後傳出來一道弱弱的
聲音“你是想跑步麼?”
“臥槽,什麼鬼!”冷不丁的聽到有人說話,我頓時嚇了一跳,急忙轉過身去,當看清楚說話人的樣子時候,這才鬆了口氣“是你啊,老妹兒!嚇死我了!”
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差點跟我發生關係的短髮妹紙,此刻短髮妹紙依舊穿着那件藍白相間的水手服,有些瑟瑟發抖的環抱着雙臂。
“咋地了,老妹兒!怎麼還哭了呢?”我看到她的眼睛紅紅的,睫毛上還沾着沒有擦乾淨的眼淚,好奇的詢問道。
“沒事兒,有點想家了!帥哥,你咋還不睡呢?難道是拉肚子拉的睡不着?”她搖了搖腦袋,急忙再次拿手從眼眶上抹了抹。
“嗯,有點心事兒吧!睡不着出來走走,你怎麼會突然跑到這兒呢!”我隨意的跟她聊着天,眼睛朝四周瞟了瞟,生怕這丫頭不是一個人來的。
“可以給我根菸抽麼?”短髮妹紙其實長的蠻可愛的,一張精緻的小圓臉,稍微帶點嬰兒肥,如果換身稍微保守點的衣服,說她是高中生肯定也有人相信。
“有!”我從口袋把煙盒和打火機都掏給了她。
“其實我剛纔就在臺球桌後面蹲着,你沒看到我而已!”短髮妹紙點燃煙,輕嘬了口菸嘴後,熟練的吐出一口菸圈。
“有什麼心事麼?反正咱倆誰也不認識誰,你就把我當成一個網友,隨便聊聊唄!聊出來心裡就舒服多了...”看到女孩掉眼淚,我總會下意識的想要多嘴,其實這個毛病真心不好。
“咱倆也不是網友,要不然你告訴我微信號,我加你,咱們從微信上聊唄!”妹紙被我的話一下給逗樂了,笑中帶淚的掏出手機朝我努了努嘴兒。
“沒帶手機,咱們可以以網友的形式聊嘛,你聽我的...這樣,你把身子轉過去,我問你啥,你配合回答就行了!”我把她的身子扳過去,自己也轉了過去,咳嗽了一聲後,有些白癡的說道:“在嗎?”
“噗...”妹紙直接笑噴了,蹲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哥,你太逗了!你也太老土了吧,現在誰還像你這樣撩妹啊!”
“嚴肅點,現在都咋打招呼!”我出聲問道。
“都是直接問,約不?”妹紙捂着嘴笑了起來。
“行行行,那咱重來哈!”我咳嗽兩聲,重新問道“約不?”
“不約!”妹紙回答很乾脆,直接把我懟的說不出話了。
“不玩了,不帶你這樣坑人的!你這不是拿我當玩笑開麼!”我佯
裝生氣的回過去腦袋,跺了跺腳。
“哈哈,帥哥你太可愛了!”短髮妹紙笑的花枝亂顫,撲到我跟前,捏了捏我的臉調戲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別鬧,摸我收費!”我往後退了兩步,主要這妹紙有毒,離我太近,我就有點把持不住自己。
“你叫什麼啊,小三八?”我記得她告訴我,她的工號牌是三十八號。
“我在這兒叫小娜,娜娜,實際上我的真名呢...你親我一個,我就告訴你!”短髮妹紙俏皮的朝我眨巴兩下眼睛,又往我身邊拱了拱。
你妹的,調戲我上癮還是咋滴!我忍不住在心裡偷偷誹謗了兩句,朝着她搖了搖腦袋“那我還是喊你藝名吧!”
“膽小鬼,我叫沈曼!你呢?”短髮妹紙撩了撩額頭的劉海,咬着菸嘴看向我。
“宋寶!”我隨口編了個假名字,朝着她微笑道“既然你現在都開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睡吧,辛苦一天了。”
“能陪我說說話麼?我挺孤獨的!”沈曼聲音有些哀涼的挽留着我。
“好啊,想聊什麼?比如你剛纔爲什麼哭鼻子!”我點點頭,也點燃一根菸,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檯球桌上。
沈曼坐在我旁邊,輕輕咬着嘴皮,眼圈又紅了小聲道“我想我哥了,明天是他的祭日!”
“唉,節哀順變!你哥怎麼去世的?生病還是意外?”我嘆了口氣安慰道她。
“都不是,他是被人砍死的!我哥是個混混,跟着煙鬼白手起家的,算是拜把子兄弟吧!對了煙鬼你認識麼?”還不等我說話,她苦笑着搖搖頭“你肯定不認識,看你斯斯文文的估計是個正經人吧!”
“正經人誰會來這種地方?”我自嘲的撇了撇嘴巴。
“多了,在王朝夜總會裡,我見過不知道多少局長、副局長,就連煙鬼他哥過去都經常來,開發區辦公室主任,官大吧?”沈曼一臉鄙夷的將菸頭踩滅“這些都是老百姓眼裡的正經人吧?”
“好吧,你繼續說...”我無語的點點頭。
“我哥當初是跟着煙鬼一起打天下的兄弟,煙鬼是我們這座夜總會的boss!”沈曼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誰能想到,煙鬼兄弟的妹妹居然會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情!”
“被逼的?”我低聲問道。
她出人意外的居然搖了搖腦袋回答道:“不是,我自願乾的,我得生活!我爸有腦血栓,每天的住院費,就是一筆大開支,而且我什麼技術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