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怎麼個意思哥哥?這是要砸場子鬧事的節奏麼?”見到老K以後,我們哥幾個全都站了起來,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後,慢慢圍攏過去。
之前在“福記”我們是見過老K動手的,這傢伙出手狠辣,而且根本不計後果,我乾咳兩聲朝着中年禿子和老K招招手示意出去說“賠錢免談,其他事情好商量!”,然後回頭看了眼正幫着我們收拾碗筷的白雪道:“沒你事了,趕緊上班去吧。”
“誰他媽也不許走,不把老子輸的三百萬吐出來,我今天就砸了你這破店!”中年禿子一臉的氣急敗壞,一腳踹翻一張麻將桌朝着我們吠吼。
此刻大廳裡起碼還有五六桌客人,看到這架勢紛紛站了起來圍觀,這種事情必須處理好,打麻將跟嫖妓差不多,客人要的就是一個安全感,如果場子沒有安全感了,生意可想而知。
望着散落一地的麻將牌,我深吸一口氣朝中年禿子擠出個微笑道:“五分鐘內把牌全都給我撿起來,恢復原樣!我當剛纔什麼事情沒發生,放你一馬!”
“如果老子不呢?”中年禿子掐着腰一臉牛逼的看向我,想來他自己也知道請的是什麼人物,所以根本沒有把我們這些小魚小蝦放在眼裡。
“那我就草泥馬!”林殘距離最近,一個箭步衝過去,攥着老拳就狠狠的朝禿子的腦袋上砸去,只見旁邊的老K快速迎上,一把攥住了林殘的拳頭還將他推了個踉蹌。
“我...今天...負責他的安全。”老K說起話來怪腔怪調,不過語速很慢,我們勉強可以聽懂。
“你算他麻痹哪根蔥!”謝澤勇抄起一把椅子就往老K的腦袋上拍,“幹他!”我和王行、謝澤勇也一齊朝老K踹了過去,老K急忙往後躲閃,這個時候張夢魂和陳御天也從櫃檯裡拿出來兩把大開山,劈頭蓋臉的就往他後背砍了過去。
中年禿子完全嚇傻了,估計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敢跟老K動手,呆若木雞的立在旁邊,長毛一把揪住狗日的所剩無幾的幾根頭髮扳到了地上,擡腿“咣咣..”就是一頓猛跺。
老K身材矮小但是反應異常的敏捷,先是避開陳御天和張夢魂手裡的大刀,接着順勢一腳勾起一把凳子,當武器一樣護在身前,往我們這邊來回揮舞,眼睛還時不時瞟兩下被長毛胖揍的禿頭。
“我頂着,你們抄傢伙。”我長嘯一聲,同樣也抓起一把凳子跟他對拼,謝澤勇、林殘和王行
趁機跑到櫃檯裡,一人拿出一把刀,就怕有人砸場子,我們提前就準備了幾把傢伙放在平常賣煙、賣水的小櫃檯裡。
老K的兇狠我們是見識過的,這傢伙擅長近身肉搏,只要不讓他貼身,狗日的花招就使喚不出來,我們這邊六個人,就算車輪戰,今天也能累趴下他。
我們幾個揮舞手裡的武器咬了牙往他身子招呼,這傢伙邊擋邊退,不一會兒就從屋裡跟他打到了屋外,哪知道看起來像是個黃皮猴子的他,其實早就計算好了,剛纔在屋裡空間狹隘,他發揮不出自己速度快、反應敏捷的優勢,現在一出來,上躥下跳的壓着我們打。
先是一腳踢飛謝澤勇手裡的兇器,接着又一個小勾手把張夢魂攬倒在地,然後來回幾記掃堂腿把王行和我全都放倒在地,從口袋掏出一把類似狼牙似的拳刺套在指頭上,朝着林殘的胸脯就搗了過去。
拳刺這種東西,我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有點像指虎,但是上面帶着尖銳的鐵刺,那勢大力沉的一拳頭要是真落在林殘的胸口,就算打不斷他骨頭,起碼也得把胸口給扎透。
我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抓起一把土就往老K的臉上揚去,老K眼睛被迷了,往我臉上揮了一拳頭後,趕忙往後倒退兩步,我的臉瞬間就被他手上的拳刺劃出來幾條大口子,火辣辣的疼,也幸虧這逼的眼睛被迷了,不然我整張臉肯定徹底廢了。
林殘險而又險的躲閃開,同時攥着手裡的開山,重重的朝他的身上砍去,我也忍着臉上的疼痛拎起傢伙往他後腦勺上劈下...
本來以爲這一擊肯定勢在必得,哪想到老K竟然原地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騰空翻,就跟舞臺上唱戲的武生似的,硬生生的躲開了,緊跟着迎着林殘的刀口一拳頭懟在林殘的肚子上,他自己肩膀上也被林殘剁了一下...
“去尼瑪的!”這個時候老K身後的謝澤勇搬起門口的花盆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花盆破碎,老K的頭上、臉上全都是泥土,身體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反身就是一腳蹬在謝澤勇的胸口,就地滾了兩圈,轉身就往街口跑去。
“別讓他跑了!”我嘶吼着拎起開山就攆了出去,其他兄弟跟在我身後也紛紛叫嚷着追趕開來。
這傢伙完全跟脫繮的野狗似的,兩條小腿雖然短,可是頻率高,跑的也真心快,幾個呼吸的時間就逃出了我們的視線裡,等我們攆到“井”字街口的時候,已
經找不到他的影蹤。
林殘捂着鮮血淋漓的肚子,臉色有些蒼白,那拳刺太鋒利了,輕輕的蹭了兩下,就把林殘的衣服劃開,剮掉了一大片皮。
“夢魂和小天陪林殘去包紮一下,天這麼熱千萬別感染了!”我朝着林殘關切的說道。
“操他媽的,讓丫跑了!這以後又得被惦記上了。”王行氣喘吁吁的拖着膝蓋看向我。
“不急,花錢讓長毛找幾個小混混二十四小時到福記的門口盯着,看到老K就給咱們打電話,從福記做掉他!”我想了想後,招呼大家往回走,那個老K確實勇猛。
我們這麼多人而且還是在手裡有傢伙的情況下,竟然還讓他給逃了,最重要的是我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真功夫,除了那幾個唱戲一樣的“空翻”,他打架的套路基本上跟我們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那小子不要命...
回到麻將館,白雪正在收拾被踹翻的麻將桌,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到:“讓你收拾沒?那麼喜歡多管閒事?”
“呀!你臉上受傷了?”白雪伸手就要往我臉上摸,我不耐煩的擺開她的手掌道:“髒不髒?就伸手摸?趕緊上班去吧,以後沒事少往這跑!”
白雪頓時有點不高興,嘟起嘴巴眼圈紅紅的看了我一眼小聲道:“算我多管閒事了,對不起!”說完就跑出了麻將館。
“哎我去,康子你怎麼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呢?人家小姑娘招誰惹誰了,沒事還幫咱們做飯洗衣服,你看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熊樣吧!”謝澤勇埋怨道我“不能因爲人家對你有意思,你有火就往小姑娘身上撒吧!”
“那我咋說?告訴她咱倆處對象吧?咱們自己現在都難保,再惹上她,萬一她真出點什麼事情,誰負責?你負責不?”我瞪了眼謝澤勇。
“嘿!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是關心我的,我去給你們買藥膏了...”白雪冷不丁的從麻將館外面探出半個腦袋,一臉賊笑的跑遠了...
“康哥,這傢伙怎麼辦?”長毛拽着滿臉是血的禿頭問我。
“問出來老K的聯繫方式或者是住址!然後教訓一頓!”我看了眼哆哆嗦嗦的禿頭跟長毛交代,長毛點點頭,拖着禿頭就走出了麻將館,以老K那種人的性格,就算問出來也白搭,估計肯定不會再回去,聊勝於無,說不定有什麼意外收穫。
哪知道這一問,竟然真問出來一些重要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