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不是毆打警務人員,而是赤裸裸的謀殺!”雷少軍氣急敗壞的惡嚎。
“誰看見了?別含糞噴人好嗎,警cha就能不講理?逮誰訛誰?老子分明喝醉酒踢了你兩腳怎麼就變成謀殺了?”我撇了撇嘴巴。
丁凡的死讓雷少軍完全慌了陣腳,我更加有恃無恐起來,朝着和尚歪嘴笑:“我就想問問襲警是多大個罪名?而且這種縱容幫派持槍傷人的狗逼還能不能算的上警?”
“不算太大。”和尚聲音清脆的回答。
“在我們國內,“襲警”不是以獨立罪名存在的,沒有構成傷勢判定,頂多處以警告或者二百元以下罰款;情節嚴重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並處五百元以上罰款!”尋素雅從人羣中站出來點了點頭。
“總算有一條比較六的法律了!”我滿意的點點頭,擡腿又是一腳狠狠的跺在雷少軍的臉上,然後指了指他膝蓋上兩個正往外“突突”冒血的小洞提高嗓門道:“大家剛纔都親眼看見的對吧,他身上的槍口,可是被清幫的人流彈飛中,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我看見了!剛纔雷老闆親口承認,他允許清幫的人配槍,難不成現在國家允許私建軍隊了?”文錦扯開嗓子吼叫,故意看向旁邊的和尚和屠夫,兩個代表國家明面勢力的大佬都沒有吭聲。
雷少軍一臉的死寂,那模樣比吃了二斤大便還要難受。
“兄弟,你放心!今天你是爲天門出頭的,天門就算傾家蕩產,也會幫你找最好的律師,打贏官司!”四哥這句話無疑就是一記強心針,壓塌了雷少軍的心理防線。
“女神,你剛纔說情節嚴重的罰五百塊錢是吧?”我側頭看了眼尋素雅,她點了點腦袋。
“真他媽便宜,老子要打兩千塊錢的!”我從口袋摸出一沓鈔票砸在雷少軍的臉上,然後朝着他的腦袋不解氣的一腳接着一腳咣咣猛跺。
踹了差不多能有五六分鐘左右,屠夫一把拽開了我,皺着眉頭粗聲粗氣道:“差不多了,他犯錯自然有人制裁,你再繼續下去,事情就大了!”
“哦,要不你也捶兩千塊錢的?我替你出錢?”我知道這是屠夫故意要保雷少軍,嘲諷的又從口袋摸出一沓鈔票。
“別幼稚,有些事情你應該懂,不止是隨隨便便解決一個人就算處理,比如丁凡死了,清幫肯定不會允許就這麼空着,他們高層一定會再派別家過來,到時候小四更麻煩!”和尚也認真的看向我。
“爲啥?”我看了眼不遠處的四哥,他臉上雖然掛着平靜的笑容,但是眉心處缺多出幾分焦躁。
“對付一個苟延殘喘的破
敗丁家簡單還是比拼一個全盛時期,又野心勃勃的大家族容易?只要丁家人死絕,清幫高層肯定會派人過來接管!”和尚解釋道。
“難不成清幫還有規定,龍頭的位置只傳男不傳女麼?只要還有繼承人,他們的高層應該是不會派人接管的吧?”我看了眼女眷當中的林夕。
林夕點了點頭:“本來我確實打算要回去管理清幫的,而且當初我爸的遺囑上也寫的清清楚楚要立我爲繼承人的。”
“嘖嘖嘖,這樣一來清幫的問題就解決了,提前恭喜了女龍頭!”我朝着林夕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容,光是這份從容不迫就不是一般女孩子可以做到的。
“大小姐。”清幫大部分的小弟動搖了,眼神閃爍的朝着林夕鞠躬作揖,見風使舵其實也是人的一個本能,剛剛丁凡也死了,清幫羣龍無首,這羣驍勇善戰的漢子第一時間轉換了視角。
倒是王行電線杆似的杵在旁邊,臉上掛着一絲患得患失的表情,相信只要是個男人就不太願意自己的女人比自己強勢太多,我走到他跟前,輕輕碰了下他胳膊,壓低聲音道:“沉默不一定是金子,有時候可能是傻子。不管她什麼身份,只要你愛她,她愛你,就應該在一起。”
王行眼神一亮,點點頭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林夕的旁邊。
場上只剩下血和尚還帶着五六個拿槍的馬仔戰戰兢兢的擋在我們面前,情況已經再明顯不過。
“把槍都放下,犯了錯誤就應該付出代價,雖然這次的事情主要責任在丁凡,但是你們也都有罪,老老實實的把罪行交代清楚,我會想辦法幫你們處理的。”林夕輕描淡寫的看了眼以血和尚爲首的拿槍的馬仔,這些人都是丁凡的心腹,自然不會輕易就範。
“兄弟們,大公子死了,林夕這個刁鑽的女人肯定不會放過咱們,大家殺出一條血路。”血和尚咬着嘴脣低吼一聲,說完話幾個人風風火火的就要往門外逃。
天門的兄弟手裡都沒有傢伙,四哥低頭沉思看樣子沒打算阻攔,畢竟都是血肉之軀,拿來堵槍子,這事誰也幹不出來。
十幾個閩行區的警cha,想要阻攔可是又沒有得到自家領導的命令,所以只得眼睜睜的看着血和尚一行人離去。
“所謂的正義和法律就是讓一些明知道對社會有威脅的人眼睜睜的離去,卻不去阻攔麼?”我看了眼和尚和屠夫,這兩位大佬完全有能力攔下血和尚一行人,但是他們卻沒有動作。
“我們有自己的職責,不管地方幫派上的糾紛。”屠夫嘆了口氣。
“哦,那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我點了點腦袋,靜等血和尚幾人跨出酒店的大
門口,朝着停車場的方向狂奔而去,這個時候不知道什麼地方突然出現幾聲狙擊槍的聲音,血和尚第一個應聲躺下,接跟着另外幾個馬仔也紛紛跌倒在地上。
“四杆狙擊槍!”和尚皺着眉頭看向我和四哥。
“四杆?”
“四杆?”我和四哥同時出聲,緊跟着兩人相識一笑,應該都猜出來彼此心中的那點小九九。
“我不知道啊!”我笑着舉起雙手,從口袋摸出一個耳塞似的通話器,朝着裡面說道:“天門的夢魂大哥結婚,你倆怎麼還沒到,這麼怠慢,讓我怎麼介紹大哥給你們認識。”
“我也不清楚這事...”四哥同樣搖了搖腦袋,倒是旁邊的黃帝掏出個手機通一個電話對着那頭道:“再不來,喜酒就喝完了。”
幾分鐘以後,四個人影從大門口相繼走了進來,最先走進來的兩個人是我的老相識,劉乾坤和蠻牛,後面的兩個人不太熟悉,一個男人臉上有一條深刻的刀疤,看起來英氣十足,還有一個滿臉都是傷口,看起來特別的可怖,比起讓狗曾經咬過的陳御天,還要嚇人,特別是眼神跟他對上的時候,沒由來的讓人腳心發涼。
“謝了,拍檔!喝完這頓喜酒以後,你們就自由了。”我朝着劉乾坤和蠻牛擁抱了一下,之前我想讓他們到閩行區來幫兄弟們,可是後來臨時又改變了主意,策略了這次行動,其實我的本意是想讓他們做掉丁凡的,沒想到陰差陽錯發生這樣的事情。
“哼!”兩個人悶悶不樂的白了我一眼,看了看旁邊的和尚和屠夫,沒有吭聲,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一張酒席旁坐下。
“林殘、王行,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叫郭漢,虹口區的大哥,也是咱們天門的總教官,以後你們堂口有什麼好苗子都可以送過去讓他訓練,那位是醫生,普陀區的龍頭,醫術高超,過幾天王倩的手術,就由他主刀。”四哥朝着大家介紹兩個新來的青年,其實我更覺得他像是說給我聽。
“兩位兄弟的準頭真好。”叫郭漢的青年走路帶風,身上穿件防軍裝,但是感覺他本人應該肯定是當過兵的,朝着提前落座的劉乾坤和蠻牛翹起大拇指。
“你們也不差。”蠻牛甕聲甕氣的回以一禮。
“四哥,醫生哥有幾成把握救下王倩?”文錦心神聰慧,問出來我想要問的問題。
“五成成功率吧,我會竭盡全力。”醫生說起話來,透漏着一股陰冷勁兒,讓人感覺分外的不適應。
“既然這邊的事情都解決清楚了,那你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麼?”和尚和屠夫呈犄角的站姿,擋在我前面,口氣裡帶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