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是越想越來氣,連逛*樓的心情都沒有了,關鍵是****就只惦記上了南樞,又道:“我還真不信,我要是睡了那娘兒們,皇上會殺了我!皇上會爲了一個女人殺我這個將軍嗎,那豈不是因小失大!”
蠻海想了想,道:“在下想,應該也不會,畢竟皇上用得着將軍的地方還很多。在下也曾聽說過,皇上爲了拉攏關係,不止一次地把南樞送去別人那裡過夜,大抵南樞也就是一個低下的舞姬罷了。新近,北夏的俘虜也在宮裡,皇上費盡心思折磨她,就越發冷落了南樞,好似夜裡都是她一個人回小苑裡過夜。”
“你竟打聽得這麼清楚?”
蠻海不大自在地笑笑,道:“是個男人都會惦記着,在下就格外地關心一些。只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將軍千萬千萬不要去冒險,若是皇上真發起怒來……”
將軍揮手就打斷他,道:“我就不信邪,今晚還非她不可了!”說完以後,也不去逛*樓了,他直接就別了蠻海,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蠻海站在原地,直到看見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才轉身往回走。
可能南樞的確是一個低下的舞姬,但對於南習容來說,那就是他的所有物。不然這麼多年何故南樞依然在他身邊而且依然那麼得寵。依照他的性格,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有人想打他所有物的注意,後果一定嚴重。
那將軍別了蠻海以後,就獨自醉醺醺地去闖皇宮了。也用不着他闖,若是有要是稟報守門侍衛也一定會放他進去,然他進去不是去找南習容,而是直接前往小苑去找南樞了。
他在進宮時就露了馬腳,自然早晚會傳到南習容的耳邊。
小苑裡無一人把守,他登門入室。一闖進房間便聞到一股幽幽的女人香,正是他一直想要品嚐一番的味道。他雙目圓睜,一下子就看見牀上躺着一個人。
南樞被那將軍的動靜給吵醒了,從牀上坐起來,也不驚慌,鎮定地問:“是誰?”
結果將軍直接撲過來就把南樞壓在了牀上,伸長了脖子去親她的臉和脣,酒氣沖天,含糊道:“憑什麼別人睡得你我就睡不得你,你乖乖的,我定好好疼你……”
“你好大的膽子,我是皇上的人,你竟也敢這樣!”
“皇上的人又怎樣,不過是一個舞姬罷了。今晚上我就要了你,皇上總不會因爲一個舞姬,而要殺我這個武將!”
南樞自然要奮起反抗,屋子裡一片漆黑,牀被搖得咯吱咯吱響,她用腿踢他,踢翻了邊上的凳子,反而雙腳被將軍給捉住。
將軍掐着她的腳,就將南樞結實地壓在了身下。
他力大如牛,南樞推不動他,反抗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三兩下就撕掉了南樞身上單薄的衣服。南樞抗拒喘息,雙腿用力蹬,她看見外面有點點火光,哭着大喊:“救命啊!”
一場鬧劇就此打住。
小苑裡圍了許多侍衛,燈火通明。
南樞蹲在牀上,用被子掩着自己的身體,眼淚簌簌往下掉。而那將軍此時此刻也酒醒了一大半,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眼角的餘光一瞥見門口的一抹明黃色袍角時,整個人都有些癱軟了。
南習容不慌不忙地走進來,在南樞的牀邊坐下,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伸手拭了拭南樞的眼淚,輕聲軟語道:“他得逞了麼?”
南樞不大想說這一件事,只搖了搖頭。
南習容道:“那便好。”
將軍聽到南習容如是說,以爲南習容大抵是不會過多地爲難他,心裡便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爬着過去到南習容的腳邊,求饒道:“皇上饒命,末將是一時糊塗色*薰心才犯下這等過錯,求皇上恕罪,末將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南習容眯了眯眼,看着他,道:“若是朕再晚來一步,不是什麼都叫你做成了嗎?”
將軍啞口無言,不住磕頭,又道:“末將知錯,求皇上饒命!看在末將爲南瑱立有汗馬功勞的份兒上……就饒了末將吧!末將一定會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算不算是隱形的威脅?南習容不會傻到聽不出來。
南樞明白,如果今次饒了他,他的膽子會更大,就會有下一次,下下次。但是她不敢多說一句,一切都等着南習容定奪,若是多說一句反而遭了南習容的懷疑。
結果南習容沉吟了一會兒,忽而笑得滿面春風,道:“看在你爲南瑱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的份兒上,”他稍稍側頭,又瞥了一眼南樞,“她今晚就賜給你了。”
南樞的臉一白,見南習容緩緩撩衣起身。
那將軍擡起頭來,臉上露出興奮之意,看向南樞的眼神,彷彿南樞已是他囊中之物,那股強烈的佔有慾又再度被點燃了起來。
南習容道:“去吧。”
“末將領命!”說着將軍就站起來,一步步朝牀走去。他內心裡壓抑不住狂喜,果然被他給押對了,南習容是不會因爲區區一個女人就爲難他的,現如今還把這個絕色的女人賜給了他享用。
南樞捻着被子一點點往牀角退,南習容留給她的背影冰冷而無情。她沒想到結果居然會是這樣?難道是被他發現什麼了嗎?
眼看着將軍就快要貪婪地再度抓上她的腳,忽然南習容一個轉身,從侍衛那裡抽出一把劍,一甩臂,劍就直接沒入了將軍的身體。
將軍頓了一下,隨即悶哼一聲,嘴角溢出血漬,不可置信地低頭看了看穿出腹中滴血的長劍,“皇上……”
南習容雲淡風輕道:“朕不需要恃功而傲的人,況且她是朕的。”
那將軍最終倒在了南樞的牀前,被南習容下令讓侍衛上前將他的屍體擡出去喂野狗。牀前地板上的血跡,也由宮人來很快地處理掉,外面的火把一點點撤去,人也散開,就只剩下屋子裡的燭光和南樞跟南習容兩個人。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南習容往牀邊走了兩步,南樞依舊蜷縮在牀角。他傾身過去,手指溫柔地拭掉了她又欲流出眼角的淚,對她說:“是不是嚇到你了?別怕,朕逗你的,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怎麼可能隨便把你賜給別人。”
可以前,他又不是沒有那麼做過。
這一晚上,南習容哪兒也沒去,就留在小苑裡陪着南樞。他掐熄了燈,脫了外衣上了牀,伸手把南樞抱進懷裡。
南樞身子微微顫抖着。他輕輕摩挲着,像是在撫摸世上絕無僅有的珍寶,又像是在安撫他身邊的一隻寵物。
南習容摸着摸着便爬到了她的身上,繼續方纔那將軍沒有完成的事。
南習容在她耳畔低沉道:“你是朕的東西,朕可以把你賞賜給任何人也可以要回來,但沒有任何人能沒有朕的允許不問自取。”
南習容忙活了大半宿,在南樞的身邊睡下了。南樞依偎在他懷裡,一宿沒閤眼。
第二天天不亮,南習容便在外面公公的催促之下起身要去早朝了。南樞的眼睛紅紅的,隨意披了一件薄裳便伺候南習容起身。這些事情她做的分外熟稔,爲他更衣,整理袍角,梳頭,一切都一絲不苟。
南習容看了一眼南樞的臉色,道:“樞樞,昨夜睡得不好嗎?”
南樞低頭應道:“嗯,受了驚嚇,皇上又折騰得妾身太累了。”
“那朕走後你可好好睡一覺。”
“妾身知道了。”南習容要走的時候,南樞又叫住了他,“皇上。”
南習容回過頭來,看向南樞的眼神沒有半分波瀾起伏,道:“還有什麼事?”
南樞福一福禮,道:“妾身想讓皇上在小苑裡安排一位公公,昨晚那樣的事讓妾身猶如噩夢,那樣的事妾身再也不想再發生第二次了。如若這邊有什麼情況,妾身也好差公公直接往皇上這裡報個信。”
南習容道:“準。”
“妾身可以去看看葉宋嗎?”
南習容皺了下眉頭,道:“你去看她做什麼?”
南樞道:“皇上放心,妾身總不會再想要了她的命。或許真讓她活着纔是最痛苦的,皇上折磨她的時候妾身看了也很解氣。妾身只是想和她說說話敘敘舊罷了,畢竟曾經在同個屋檐下一起生活了那麼久。”
南習容大步走了出去,道:“去吧。”
他一走,南樞無心再睡,簡單地梳妝打扮了一番,便出了小苑,去往葉宋居住的地方。葉宋居住的寢殿裡可謂冷清至極。上次葉宋殺了公主的寵物巨蟒以後,公主也來這裡鬧過一兩次,給了葉宋極大的難堪,後來南習容便不再准許公主往這裡踏進一步。公主雖然嬌蠻,卻也不敢真的違抗南習容的命令。
宮殿四周都有重兵把守,葉宋一個廢人在裡面,插翅也難飛。
南樞得了南習容的口諭,南習容又臨時撥了一個公公跟在南樞的身邊,兩人一起進了宮殿。她去的時候,葉宋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