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在和程少東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
他一動,我直接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用腳一勾,把一張凳子踢向他。
凳子一下子撞在程少東的迎面小腿骨上,撞得他發出一聲痛呼,整個人一個踉蹌,朝着我倒來。
擡腿接着又是一腳,直接踢得程少東往後跌去。
我向前一步衝出,彎腰撿起地上的凳子,抄在手裡,直接就向程少東砸過去。
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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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救了張晨,並且讓張晨欠下我那麼大的人情,我怎麼可能還會幫着程少東去對付張晨?
我剛纔和程少東說那些話,就是想要拒絕他的要求,就是想要讓程少東失去理智,這樣一來對付他才更容易。
程少東這傢伙是瘋的,有機會抓到,就一定不能放過!
凳子一下砸過去,程少東擡手擋掉,但手臂受了傷,而且傷的不輕。
“唐山你去死吧!”程少東忽然大喊一聲,直接把手裡的匕首朝着我丟了過來,我趕緊閃身避開。
他卻趁着這個機會拔腿就跑,直接打開房門,一下就衝了出去。
我追出去的時候,他已經跑出去很遠,我又追了一段,衝到巷口,程少東忽然跳上一輛摩托,開摩托的人立即發動車子,載着他離開。
我停下腳步,想了想,立即拿出電話來打給大狗。
“大狗,馬上帶兄弟來我家,守住這邊。”我說道。
“三哥,出什麼事了?”大狗問道。
“速度!到了再說!”我對大狗說道。
掛了電話之後,我想了想,又一個電話再次打給大狗,讓他帶着兄弟們到這邊之後,別直接進來,先在外面等我。
我不想讓我姐受到打擾。
大狗來了之後,帶了二十來個兄弟,基本上大狗手下所有人,大狗手下,也都是兄弟社的老兄弟。
基本上將是什麼樣,兵就是什麼樣,大狗手底下這幫老兄弟,作風都和大狗差不多,謹慎,聽話。
我很滿意,安排他們分開,散佈在街道弄堂裡面,有看到程少東或者程少東手下,甚至是隻要是混混那種人,都不要放進來。
而在吳嫂的家附近,更是直接有十個人守着。
安排好了之後,我這才和大狗兩個人坐到車上聊天。
“三哥,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大狗問道。
“程少東那傢伙來找過我,被我打跑了。”我說道。
大狗一聽,就明白了情況。
他說道:“三哥,程少東那傢伙跑了真是可惜,這貨也太陰毒了,居然對張晨下手。”
我點了點頭:“他是瘋的,所以我很擔心,”
“要讓兄弟社下通緝令嗎?”大狗又問道。
“暫時不要,看張晨那邊的動作,程少東都已經狗急跳牆了,我就不相信張晨會不知道這件事是他乾的,張晨會對付他,我們就不要再浪費力氣了,只要他不來惹我就好。”我說道。
大狗看了看我,拿出香菸來遞給我一根:“三哥,你現在真的比以前穩重多了,換做以前的話,程少東這傢伙敢過來找你,你現在肯定是滿世界都要把他翻出來。”
我接過香菸,深深吸了一口煙,看着車窗外的黑夜:“龍頭,不是那麼好當的,月鋒現在肯定深有體會。”
“對了,大黃最近怎麼樣?”我問道。
大狗想了想之後說道:“大黃還在香港,這邊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不過如果發生一些大事情的話,大黃的風頭被壓過去,也許情況會好一些。”
我想了想說道:“讓他暫時不要回來,有可能的話,永遠都不要回來,不管怎麼說,回來就很危險,我們這邊加快進度轉型,到時候如果可以出去搞點投資什麼的,香港那種地方有鬼哥他們的底子在,我們也未必不是不能過去玩玩。”
大狗聽了之後略微激動:“三哥,我就知道你很有想法,跟着你沒錯。”
“別給我戴高帽子,我只是想要爲大家謀點出路,也讓我以後可以好好的活着,安心的活着,不再每天擔驚受怕。”我說道。
大狗點了點頭之後說道:“其實那些大老闆,日子也不好過啊,這段時間我在市區,也接觸了不少所謂的大老闆,很多都是空殼子,家大業大,手底下一大幫人,資金鍊一斷,那就得跳樓,現在經濟形勢不好,每天都是抓頭髮。”
“還沒到那一步,我們現在只能走一段看一段。”我說道。
“反正還年輕,輸得起。”大狗說道。
“就是這個理。”我說完之後,坐在車內和大狗一起沉默着。
一直到十二點多,我才從車上下來,本來讓大狗回去,他不肯,一定要在這邊守着,我就讓他守着了。
回到家裡,我倒頭就睡,第二天一大早,照常起牀。
打拳,跑步,然後吃早飯,完了之後讓大狗換一批兄弟過來守着,白天的話,應該相對安全。
而我自己也沒有去學校,而是跟着大狗去了市中心,經過昨天那檔子事情,今天市中心肯定要風起雲涌。
當我見到月鋒的時候,誰知道月鋒開口就對我說道:“三哥,昨天那事我們猜錯了,不是程少東干的!”
“怎麼會?”我奇怪地問道,昨天在我家,程少東都親口承認了,今天月鋒怎麼會說不是程少東干的?
月鋒對我說道:“今天早上,我們的兄弟看到程少東帶着張晨手底下的人在徵仔的地盤上晃盪,還和徵仔的人起了衝突,看樣子張晨是要找徵仔的麻煩。”
聽到月鋒這麼說,我皺起了眉頭:“這事有古怪啊...”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張晨。
電話被張晨接通之後,張晨直接開口說道:“唐山,你救我,我全記着,這份人情,我肯定會還給你。”
“我打電話給你不是問你討功勞的,當然需要的時候我也不會客氣,那啥,你先給我一輛車,我那車昨天爲了救你報廢了,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我說道。
張晨在那邊笑了起來:“那好說的很,我手頭上有一輛kombatprombron,是我十五歲生日的時候,我爸給我的。”
“什麼車?很貴嗎?”這玩意還是英文,我聽都沒聽過,聽一遍還念不全。
“原來是我爸的座駕,頂配,至於價格你可以自己去查一查,不過現在已經有好些年頭了,但好車就是好車,你肯定會滿意。”張晨說道。
“行吧,對了,程少東,你不打算收拾他?”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