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並沒有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坍塌了,並不是所有的洞都會坍塌,也並不是拿了裡面的寶貝就一定會坍塌。我拿了這寶貝後,輕輕鬆鬆就出來了,根本沒有遇到什麼阻礙。況且,我也沒覺得這有多麼的困難。也許對於我來說不是很難,也許對於別人來說是難上加難了吧!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是拿到了。這把刀我一摸到後,就感覺到了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天琴說要我立即滴血認主,我割破了手掌,讓鮮血流在了刀身上,這把刀就像是突然有了靈氣一樣,輕輕顫抖了起來。之後猛地就有一股力量戳進了我的靈魂。我意念一動,這把刀便融進了我的體內。好東西啊!
洞裡的冰開始融化,很快在地上彙集成了小溪,我趟着水向上走去,原路返回,到了豎井後,迅速向上攀爬。當我爬出井口的時候發現周圍空蕩蕩的,而我就置身在寒池的底部,但是,寒池水沒有了,院子沒有了,若蘭沒有了,瑾瑜也沒有了。
他們都去哪裡了啊!
我喊了句:“瑾瑜,若蘭!”
周圍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迴應。我跑出去,上了石橋,繞過池塘,穿過林子,一路到了大門前。這時候大師他們正在寺廟前和那些鬼怪對峙。但是,此時的鬼怪,也都開始撤了。
大師看到我後問了句:“你去哪裡了?今天好奇怪,總覺得很奇怪。”
我看出去,顧長虹還在那個大碾盤上站着,谷三江和趙芳華依舊混跡在這些鬼怪當中。但是鬼怪都撤了,這倆傢伙站立不動,都覺得有些納悶兒。偏偏此時,那禁錮閃了幾下,突然就失效了。
大師一驚說:“不好,這要是鬼怪攻來,可如何是好!”
我搖搖頭說:“也許不會攻來了吧!”
大師第一個朝着偏院跑去,到了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個乾涸的水池,在水池底部,有一條很深的裂縫。他去看的時候,這裂縫也坍塌了,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他看着我說:“怎麼回事?”
我說:“我也想知道啊!我的孩子都失蹤了,大師,你要幫我找回孩子啊!”
“我在問你,這裡是怎麼回事?若蘭呢?”
我說:“我哪裡有心情管什麼若蘭?我的寶貝閨女沒有了,大師,你一定要幫我找回我的女兒來啊!”
大師四處奔跑,看了又看,隨後看着我問了句:“到底做了什麼?若蘭呢?”
我還是執着地和他要我的孩子,因爲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大師一看也問不出什麼,立即讓全寺的僧人滿院子找瑾瑜。喊叫聲此起彼伏,但是,絲毫沒有關於瑾瑜和若蘭的任何消息。她們兩個去了哪裡了啊?那些個唐朝女鬼又都去了哪裡了呢?
我分析,不像是被血旗營的人擄走的。因爲血旗營的人根本就進不來,方丈大師對他們也是防範的很。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那麼,到底是誰擄走了若蘭和瑾瑜呢?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鬼王常無名,那個老不死的也許追來了,不敢明着動手,就偷偷擄走了人回了西嶺雪山。
我想到這裡就沒有再猶豫,開上車直接朝着西嶺雪山就去了。當我到了花水灣的時候剛好是半夜,我把車停到了那個五星級大酒店的門前,頓時就有人出來給我開門了。我下車,進了前廳,之後開了一間房。我沒有在房間裡呆着,而是去了花園裡。我知道,這老不死的一定是會發現我的。
但是令我生氣的是,我在這裡坐了一夜,到了天亮這老鬼也沒來找我。難道不是他?或者被我一下炸死了?
想到這裡,心裡有些不舒服,總覺得自己這樣就炸死這個鬼才有點不對勁兒。
上午九點的時候,我跳出了花園,看到老孫在釣魚,老孫看到我後笑着說:“小楊,你還憶苦思甜呢嗎?要是結束了,今晚我去找你喝酒啊!”
我嗯了一聲說:“好啊,老孫,你啥時候過來啊?”
“說了是晚上嘛,晚上就是晚上,太陽落山後我就去。”老孫笑了笑。
我回到家後,發現屋子被修好了,整理的很整齊,就連那沒有了樹冠的柿子樹也抽了新芽。我傻傻地坐在那把藤椅裡,擡頭看着天空喃喃了一句:“什麼情況啊這是。誰這麼雷鋒呀?不會是那老鬼爲了感激我揍他,而找了人收拾了屋子吧!話說這老鬼去幹嘛了啊!”
我就這樣在藤椅裡做了一天,這老孫拎着水桶,扛着魚竿就進來了。一進來就說今天收穫不錯。然後從另一個袋子裡拿出四樣下酒的神菜,花生米,豬耳朵,雞爪子,雞翅膀。在亭子裡的石桌上擺好說:“快來,我們開始喝。”
我晃晃悠悠站起來,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老孫舉着一個酒瓶遞給我,然後舉起另外一個和我碰了一下說:“小楊,我倆投緣,來,喝一口。”
我放下酒瓶說:“我喝不下,我女兒丟了。”
“什麼?小瑾瑜丟了?”老孫的手指竟然掐了幾下,隨後笑着說:“沒事,小瑾瑜沒事的。那丫頭鬼精靈,不會有事的。”
我喝了一口酒說:“你還會算卦啊老孫!”
老孫喝了一口酒說:“業餘愛好,可不是誰我都給他算卦的啊!”
我實在是心慌啊!哪裡還喝的進去酒啊!我看着遠處的西嶺雪山,突然站了起來,也不和老孫打招呼,就往外走。老孫站起來喊我:“你瞎跑什麼呀?你瞎跑就能找回孩子了?孩子不在這邊,你找錯地方了。”
他一業餘算卦的我能信他?我開上車就朝着大山裡去了。車在黑亮的柏油路上一路疾馳,大燈突然自己就打開了。我用了大概四十分鐘,終於到了西嶺雪山的停車場。這裡停着幾輛車,旁邊有個旅館。我下車後就過來一穿着羽絨服的女人,臉畫的特別白,和鬼似的。她趴在車窗上問我住不住店,還說有特殊服務,絕對安全。
我沒搭理她,直接推開車門。然後站直了身體朝着山頂看去,這女的過來擋着我說:“老闆,年輕的,成熟的,風騷的,矜持的都有,你喜歡啥樣的?價格絕對公道,全活兒,隨便你擺弄。”
我一把推開了她,朝着山上走去。這女的一下被我扒拉個大跟頭,站起來就在我身後罵我:“你不幹就不幹,怎麼還打人啊!你賠錢。帶老子去醫院,你別走。”
她爬起來就拉我,我又給她推倒在地。這下她學聰明瞭,開始打電話,按通了就說:“虎子快出來,你姐我捱打了。”
這時候,我看到從哪個旅店裡跑出了三個壯小夥子,一邊跑還噴着白氣,手裡還拎着鐵管子,大菜刀和小板凳。到了我跟前後,指着我說:“是你打人啊!知道我外號啥不?東北虎聽過沒?”
我搖搖頭。
那個拎着小板凳的一把抓住了我襯衣的衣領,舉着板凳說:“你找死啊!”
那女的一看要出事,立即喊了句:“三兒,別打,要他賠錢,這小子開豪車的,有的是錢。”
接着,這傢伙開始翻找我的口袋,把我口袋都掏出來了,啥也沒有。他去開車門,在車裡搜了一遍,還是啥也沒有。
我的東西都在酒店了,出來的時候啥也沒拿。結果這下,這小子急了,舉着板凳喊着:“你他媽的叫人送錢來。”
我看着他說:“爲什麼?”
“你打人了就要付錢。”
我說:“誰看到我打人了?現在看起來倒是你在打人,你們三個手裡都是兇器。”
“別和他墨跡,削他!”虎子說了句。
“削死他!”另一個說。
這時候那女的又不幹了,喊了起來:“別殺人,不要殺人,教訓一頓他就行了。”
接着,這三個男的開始兇我,非要我讓人來送錢。偏偏這時候我看到老孫開車上來了,他開的是一輛沃爾沃的SUV,上來後車窗放下了,伸出脖子說了句:“幹嘛呢?”
虎子一看立馬說:“孫老闆,這小子打了娜姐還不給錢。”
老孫下來直接就給了虎子一個大嘴巴,說了句:“你知道在和誰要錢嗎?這是我老弟,你明白麼?不想混了?”
我這時候喊了句:“老孫,你他媽的不只是開礦的,你還是黑社會啊!我小看你了啊!”
老孫這時候看着我笑着說:“其實我的真實面目,是個算卦的。你知道的太少了。”
虎子這時候頓時就蔫了,他說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對不起老闆。我這時候笑着給了他一個大嘴巴,把他直接打懵了。他看着我說了句:“老闆!你怎麼……”
我緊接着又是個大嘴巴,然後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領子。這孫子真的把我氣壞了,沒想到老孫這時候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笑着說:“小楊,算了,你和他一般見識幹嘛啊!”
我心說是啊,推開他後直接朝着山上去了。老孫在我身後喊我:“小楊,你上山幹嘛啊?小瑾瑜不可能在這裡的啊。你怎麼這麼倔啊你。臥槽!我還能騙你?”
我加快了腳步,不管是瑾瑜在不在,我哦也要先找到那老鬼問問。他說不在的話,我下山去別處找,來都來了,上去看看又能算什麼呢?
到了山頂的時候天又是黑透了,瑾瑜失蹤整整是一天一夜了。我一到了山頂,就看到了在一處絕壁下有能量的波動,那裡別有洞天。我沿着峭壁下去,用真氣推開陽氣,就看到了一條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我一步邁進去,竟然到了一個湖邊,湖水的中央有一座小島,上面開滿了梨花。在這梨花的深處,有一個茅草屋,茅草屋的屋頂還冒着炊煙。一條長橋通着小島,我走過去,到了小島,穿過梨樹林,站到了茅屋前的柵欄前,朝着裡面喊了句:“老鬼,出來,我是來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