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他似乎是接受了我的暗示一樣,身體向前趴了下去,身體剛一接觸地面,就摔成了兩截。他確確實實是被我腰斬了。
我看到了這情景後,身體一放鬆,也就站不穩了,直接倒在了地上。但是我在看着長弓大邑在笑,他雙手抓着地,朝着我爬了過來,手裡還握着劍,身後留下了一道血痕。他說:“你不可能這麼快的,不可能的。”
我看着他哈哈笑着說:“你還不認輸嗎?”
“我沒有輸,我要殺了你!”他兩隻手飛快地抓着地向前衝了過來。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兩個人,那個在成都河邊的大姐和那個水鬼。當時,那個水鬼就是這麼動作在滴地上爬的啊!
到了我的身邊後,這長弓大邑一劍就朝着我的頭砍了下來。我沒有躲避,我也沒有力量躲避了,但是他還有力量砍我嗎?
這把劍是砍在了我的眉心上,但是內甲直接就將它擋在了身體外面。接着,他一劍朝着我的眼睛刺了過來,還是叮地一聲,他根本刺不進去。
此時,周圍鴉雀無聲,沒有人能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恐怕,就連長弓大邑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張大嘴巴看着的明月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不停地搓着。
她這時候該是什麼心態啊!
如意也站直了身體,她開始掐自己的大腿和臉*,之後喊了句:“這不是夢吧!我的天,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得不驚歎於這長弓大邑的身體之強悍。都這樣了,還不死。這是靠什麼支撐的啊!是所謂的霸氣嗎?以前老是聽到霸氣這個詞,難道霸氣就是融入到了骨肉裡的一種能量嗎?
此時,我慢慢鬆開手,左手的曼陀羅慢慢飄了出去,在我的周圍旋轉着。我很擔心此時有人會來暗害我,因爲我再也沒有能力出手了。
我看到一個人突然出來了,他就是銀劍大邑。他出來的時候喊了句:“認輸了,大哥,我們輸了。”
之後,他彎腰拾起了長弓大邑的下半截的身體。這裡面是有金身的,只要是金身不滅,心臟和大腦完好,就能接在一起的。他一步步朝着我和長弓大邑走了過來,長弓大邑喊道:“我沒有輸,我不會輸的!”
銀劍大邑一彎腰,給長弓大邑止血。然後看了我一眼,這一眼我就感覺到,這混蛋是要出手了。
偏偏此時,漠南陽陽看出了端倪,女媧也看出來了。偏偏一羣人從這兩個人面前涌過,擋住了兩個人的視線。如意靜靜地看着我,根本沒有出手要救我的意思。
我看看四周,心說這羣混蛋,這是要滅我嗎?大家默認的要弄死我嗎?
納蘭青松此時竟然不見了,我看到,他和納蘭英雄坐在一旁喝茶聊天去了。這就是一個公平的社會嗎?
銀劍大邑這時候拔出劍來,高高舉過頭頂,笑着說:“楊落,就憑你也和我大邑家鬥,你也配?我告訴你,霸都,我就是道義!你現在後悔了嗎?”
此時,已經過來人,將長弓大邑的兩截身體抱走了。這銀劍大邑喊道:“現在,我替家兄和你決鬥!”
他舉着劍耀武揚威,而我的曼陀羅就慢慢在我身體周圍飛翔着,隨時可以炸死這個混蛋。我看向了四周,竟然沒有一個人爲我開口說話的。
銀劍大邑這時候目露兇光,要動手了。
我口中輕念一聲:“爆!”
就聽嗡地一聲,這一聲爆炸過去後,這銀劍的身體抖了幾下,之後砰地一聲,倒在地上成了一堆爛肉。這銀劍大邑的身體頓時浸出了血水。
我喃喃道:“簡直就是餃子餡了啊!”
我的身體在慢慢恢復,真氣在修復身體受損的部位。此時我看到,女媧和陽陽紛紛飛身而起,落進了場內。她倆看到銀劍倒在地上的時候皆是一愣!
就聽納蘭青松這時候喊了句:“楊落,你怎麼可以濫殺無辜呢?這銀劍大邑只是去代替哥哥認輸的,你怎麼就把他殺了呢?”
我慢慢滲出胳膊說:“陽陽,女媧,扶我起來!”
我起來後,呵呵一笑說:“不錯,我是不是說出真相後,你會說自己沒注意,然後義憤填膺地說銀劍該死呢?”
納蘭青松說:“什麼真相?誰看到真相了?”
我看着納蘭青松說:“我就是濫殺無辜了,納蘭青松,你想怎麼處置我呢?”
如意這時候開口了,她說:“剛纔,銀劍想要在廣場上殺死楊落,楊落出於自衛纔出手殺了銀劍。這不是濫殺無辜。”
納蘭青松點頭說:“原來是這樣。既然是這樣,楊落,你爲何要撒謊呢?”
我不屑地一笑,然後看着周圍的人更是一笑,心說,這世界哪裡還有道義可言?這世界基本處在了文化缺失的狀態啊!霸權早已經代替了道義。
納蘭青松此時看着我說:“楊落,我不懂的是,剛纔你是怎麼斬斷的長弓大邑,我很感興趣。”
我說:“你要是想試試,我可以奉陪。”
此時,我的骨頭已經接到了一起,雖然還沒有完全癒合,疼痛感還在,但是,能支撐我站在原地了。我看看陽陽和女媧說:“好了,可以放開我了!”
陽陽呼出一口氣說:“骨骼寸斷,還好筋肉完好,血脈和經脈都沒有問題,不然看你怎麼辦!”
如意這時候過來問我:“你沒事了吧!”
我看着她說:“你剛纔爲何我出手助我?”
“你需要我出手嗎?”她一笑說,“楊落,你不會以爲我是見死不救吧!我承認對你出手過,但你要明白,今非昔比了啊!現在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對你出手,你明白嗎?”
我看着她說:“我們永遠不可能成爲朋友,你和陽陽、女媧不同。我感覺不到你的心,我更感覺不到你的溫度。”
納蘭青松這時候說:“楊落和長弓大邑一戰,是有效的。從今以後,七樓的樓主,就是楊落了。”
我對陽陽和女媧說:“走,我們上去。”
兩個女人拉着我一躍而上,到了七樓窗戶前的時候,去拉窗戶,才發現窗戶關着呢。媽蛋的,這是惡作劇嗎?是誰從裡面把窗戶關了呢?
陽陽說:“走吧,走樓梯!”
我一腳就把窗戶踹開了,說道:“走樓梯?別人爲什麼不走樓梯?這是在給我下馬威嗎?”
我們落地後發現這是一個書房。裡面坐着一個女人,她看到我後便站了起來,對我行禮道:“公子威武!”
我看過去,這女人慈眉善目,嘴角有一顆黑痣,表情溫溫柔柔。她微微一笑說:“公子不要詫異,我是長弓大邑帶回來的侍女,已經在這裡十三年沒有下過樓了。”
我看向她,胳膊和腿都綿綿無力的樣子,看得出,是運動量太少的原因。我說:“既然這樣,從今後你自由了。”
她突然就跪在了地上說:“公子,我不敢出去,長弓大邑不會放過我的。”
我說:“他和你一個侍女較勁做什麼呢?你還是下去吧!”
她搖頭說:“不,公子,我只要是出去,還是會被長弓大邑抓去的。他,他就是個變態,名義上我是他的侍女,實際上,我是他的性奴啊!十三年了,不管我來不來潮紅,只要是他想了,不管白天晚上,不管我是不是不舒服,他都要我陪他幹那事情,這麼多年了,我幾次想自殺,但是我堅信自己總有獲得自由的一天,今天總算是公子來了。公子,請你收留我吧!”
漠南陽陽這時候哼了一聲說:“江湖險惡,我們不敢留你,你還是離開吧!”
這女子趴在地上說:“公子,救命啊!”
我看着女媧說:“太可憐了。”
女媧說:“你先別喊救命了,你先告訴我,你是哪裡人氏,家裡還有誰。姓甚名誰,家裡有幾畝地,越詳細越好,如果說的上來,我們就考慮留下你!”
女媧做的沒有錯,歷史是一個鏈條的,是無法編出來的。
她這才慢慢擡起頭來,剛要說話,我說:“你站起來說吧!”
她這才緩緩說:“我家本是隴西黃龍鎮下的一個叫二百戶的村子,村裡人以打獵和採藥爲生。我今年二十八歲,就是出生在二百戶。”
女媧問道:“家裡還有誰?”
她說:“家父名夏河,母親王氏。小女子名叫夏一仙。”
女媧一笑說:“這個名字很有意思。”
她說:“我自小隨着家族的人修行霸道,也是家族裡最有長進的,族長說,只要是我成爲霸仙的那天,就把族長的位置傳給我,還要講我們祖上留下的至寶留給我。”
我問道:“什麼至寶?”
“至寶其實對於我們族人是至寶,對於外人沒什麼。這是我們祖上的一件戰甲,據說是祖上曾經穿着這戰甲打敗了一條金龍的。對於我們來說,那代表戰無不勝,是一種榮耀。”夏一仙說,“那時候年幼不懂事,有一日我去狩獵,險些被一隻黑熊給撲了,偏偏長弓大邑救了我,那時候我剛好十五歲。我說要感謝他,他說你有什麼可感謝我的?我就說,等我當上了族長,就把我們的至寶戰無不勝的戰甲送給你。那時候我爲了炫耀,開始吹牛,我說那戰甲只要是穿上,就能有無限的能量加註,令所穿之人戰無不勝!”
她接着說:“誰想到,這長弓大邑聽完後起了歹心,他隨我回了族內,一夜之間殺光了族人六百多口,然後拉着我去找這戰甲在哪裡。我根本不知道在哪裡啊!我那時候又不是族長,怎麼可能會知道呢?最後,長弓大邑把我帶回了這裡,折磨了我十三年了啊!”
陽陽不屑地一笑,隨後拍着手說:“好奇葩的故事,全家被殺,屍體坑在何處呢?”
“如果姐姐不信,我可以帶你們去二百戶查看,只求公子不要棄我不管。那樣我就死定了啊!”
女媧傳音說:“此女說話不可信,這故事太不靠譜,十三年了,折磨了十三年,她爲何沒有懷孕產子?就算是一次次流產,那樣子宮必定受損,她也該面黃肌瘦,提前衰老。你看她,滋潤的很啊!”
我沒說話,看着她說:“你的話只是一面之詞,我倒是願意去那二百戶看看情況。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倒是願意幫你。不過你要明白,歷史是捏造不出來的,如果是假話,會有很多破綻,你根本無法自圓其說的,明白嗎?”
“一仙絕對不敢胡言亂語啊!公子,一仙說的都是真的啊!”她說着,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