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宇!楚凌的事自有分寸,不需你多操心!”楚凌的語氣多了慍怒,看向烈宇的目光多了森寒,烈宇也不怕他,瞪了我一眼,冷哼一聲,徑直走進屋裡,留下我和楚凌呆立在原地。$點-墨 &
“蘇蘇,我沒有像烈宇說的那樣……”楚凌想解釋什麼,卻發現我心痛的目光緊盯着他,話,就堵在脣邊,卻說不出口。
“凌哥哥,爲何從小到大你都把自己的心事喜怒通通隱藏起來呢?你從不發脾氣,不傷心,不難過,也沒見你特別開心過,這樣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埋在心裡的凌哥哥很讓蘇蘇心疼,”
“蘇蘇,我……”
我沒有看他,看向昏暗的遠處,香氣瀰漫,燈火旖旎,不時傳來歌女美妙的歌聲,絕色樓的夜晚總是分外香豔迷離。
“蘇蘇有時會想,你是我的凌哥哥嗎?是那個因着我的任性摔傷胳膊卻安慰着哭泣不止的我的凌哥哥嗎?是那個陪我偷偷去御膳房玩火差點燒掉御膳房的凌哥哥嗎?是那個看着我吃糖葫蘆一臉燦爛笑容的凌哥哥嗎?是那個會哭會笑會發脾氣會難過悲傷的凌哥哥嗎?”
“蘇蘇——”楚凌的眼裡蒙上了一層迷茫的薄霧。
“現在的凌哥哥把原本的自己藏了起來,不哭不笑,不生氣不難過,也不快樂,讓……讓蘇蘇很心疼……”眼淚從眼角滑落,流過臉頰,燙傷了誰的心?
“蘇蘇——”見那晶瑩剔透的淚珠,楚凌的心痛得幾乎窒息,想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安慰,卻又害怕唐突了她,伸出去的手就那麼猶豫不決的停在半空中。
“凌哥哥——”我回身抱住他結實緊緻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肢,把頭埋進他的懷裡,將鼻涕眼淚都蹭在他華貴的衣料上,仰臉對他露出壞壞的笑容,“這是懲罰凌哥哥在蘇蘇面前不誠實!”
“蘇蘇——”楚凌溫柔一笑,伸手溫柔的擦去那絕美精緻的小臉上的淚痕。
“凌哥哥——”我撒嬌的喚了一聲,小腦袋使勁在他懷裡蹭。
“原本以爲最大競爭對手是藍明銳,沒想到竟是月歌,也怪我,一心想着和藍明銳爭個高低,忽略了其他人,倒被他撿了個空子。”沒想到楚凌不隱藏本性時,竟也會說笑,我臉上滾燙,不好意思的往他懷裡拱,“凌哥哥又取笑我四處留情了……”
“哼!”身後傳來一聲冷哼,回頭一看,不知何時,雲天和烈宇已經出來了,雲天還是溫柔從容的模樣,烈宇高昂着頭,臉色很不爽,那聲冷哼就是他發出來的。
“也不知那月歌有什麼本事,能讓我們驕傲高貴的蘇蘇生了娶他的心,還把他早早送到百花園保護着。”楚凌溫柔的笑着,伸出食指輕輕颳了刮我的鼻子,我嘟着小嘴,不滿的抗議,“你和明銳哥哥一樣壞,他喜歡敲人家的腦門,你就喜歡刮人家的鼻子。”
“能有什麼本事?青樓的當袖小倌,萬人騎,千人嘗,會的不就是勾引人的功夫嗎?怪只怪你楚凌自幼長在皇家,學了禮義廉恥,不懂這些招數,不然,早就把高貴美麗的蘇蘇公主弄到手了……”
“烈宇!”楚凌見我臉色難看,惱怒的大喝。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一個青樓小倌而已,憑什麼他就可以,我……你就不可以!他哪裡比得上你!”烈宇跳了出來,扯着大嗓門,臉上的神情很不甘很惱怒。
“楚凌的事,楚凌自己有分寸,不勞你烈宇費心!”楚凌的語氣冰冷森寒,陰鷙的眼神狠狠的掃過烈宇。
我不想他們倆人因我起衝突,輕輕拍了拍楚凌的手背,示意他別激動,看向烈宇努力笑了笑:“月歌因着我的緣故,差點兩次喪命,第一次,沒有任何武藝的他用身子爲我擋劍,幸好我及時反應過來,推了他一把,那劍纔沒有刺中要害,卻也刺殺了他的手臂,”
“第二次,本來要殺我的刺客不知爲何刺殺他,幸好我及時趕到,他已經中了一劍,渾身是血,雖然那一劍沒有致命,卻也讓他受了重傷,我不忍辜負他的心,又喜愛他的善解人意,妖嬈風情,娶他做夫妾,也是情理中的事,難道連蘇蘇娶夫妾這樣的到最後已經有了冷意,
烈宇看了我一眼,臉上有了愧色,我不理他,徑自說着,語氣愈發冰冷:“無論月歌從前做何營生,從今起,他就是我蘇蘇的夫妾,若有誰敢對他無禮,不管是帝王將相還是平民百姓,蘇蘇我一概不給面子!”
最後一句話森冷陰寒得讓三人如同墜入冰冷刺骨的冰窖,空氣頓時有些壓抑,雲天淡淡一笑,打破了沉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難道蘇蘇姑娘想站在這裡吹風,任由着葡萄美酒被雲天喝完嗎?若主人慷慨,雲天可就不客氣了。”
暮色裡,藉着屋子裡散出的燭光,依稀可見楚凌和烈宇臉色有些不好,尤其是烈宇,臉色更是難看,濃眉糾結在一起,似乎要擰出水來,他雖然大大咧咧,卻也知我的最後一句話是說給他聽的,我心知話說重了,忙淡淡一笑:“你們倆今日來看我,倒趕對了時辰,我剛讓人取了葡萄酒來,正想和雲公子對飲一番,你們就來了。”
楚凌率先明白過來,也微微一笑接了我的話說道:“可是嬸孃說的那葡萄酒?上次四叔遣人送了些到家裡來,孃親嚐了,讚不絕口,我本想喝,可等我知道時,那一罈子酒已被爹爹孃親喝光了,哎,以爲就此錯過了,沒想到今兒蘇蘇妹妹特地拿出來待客,楚凌可不客氣了,自要喝它一罈子,不醉不歸。”
“對!不醉不歸!”烈宇也豪氣萬千的說道,看向我時,臉上仍有些窘色,我故作沒看見,笑着取了兩隻夜光杯來,給兩人滿上酒。
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