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楚帶着沈徹找到了自己的車，並且開車將他送到了公寓樓下。
“喏，你到了。”
喬楚楚一直都想不通爲什麼沈徹的變化會這麼大，該不會真的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人傻了吧？她小心翼翼地偷偷觀察着沈徹，想從他此刻的表情看出什麼。
而她此刻細微的動作，被沈徹發現，嘴角的弧度更大。
“你在看什麼？”
他偏過頭，恰好與她偷偷觀察他的視線對上，這讓喬楚楚頓時有些羞赧，臉色微紅。
“沒……沒看什麼。”
怎麼就會被他發現了呢？喬楚楚在心裡懊惱着，但是他都已經發現了，她依舊嘴硬着。
“沒看什麼的話，怎麼會臉紅了呢？你放心吧，我現在很正常。”
沈徹笑笑，知道喬楚楚是在關心自己，或許是自己平時對喬楚楚抗拒的太過明顯，不然的話，今天也不會讓她如此吃驚。
“我們……試着在一起吧。”
也不等喬楚楚回答，沈徹突然開口說道，喬楚楚恰好在喝水，一下子沒控制住，一口水噴在了沈徹臉上！
水珠從沈徹臉上緩緩落下，此刻的他看着狼狽極了，喬楚楚更是慌的趕緊扯過紙巾，幫他把臉上的水給擦拭乾淨。
沈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居然引起她這麼大的反應，只是笑笑，一邊擦着臉上的水，一邊看着喬楚楚一臉慌張的表情，心裡某一塊地方，莫名地軟了下來。
或許，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壞事，不是嗎？
只是，剛剛放棄林然笙，現在選擇和她開始，真的不會傷害到她嗎？
“你……剛剛，說了什麼？”
喬楚楚有些不能夠相信自己之前所聽到的，在幫沈徹擦拭乾淨臉上的水珠後，有些試探性地問道。
她最初聽到沈徹說他們試着在一起的時候，她是驚訝的。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在他剛剛對林然笙死心的下一刻，選擇和自己在一起，這不得不讓她開始懷疑，沈徹是不是真的傻了，瘋了。
“我說，我們試着在
一起吧。”
沈徹看着喬楚楚懷疑的臉，認真地說道。
“沈徹，我不希望你在這個時候做出任何決定。這句話，我只當做沒聽到。”
儘管她的心裡是歡喜的，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沈徹不論做出任何決定，都未必是他的本意。她儘管喜歡沈徹，但是卻並不希望他在不愛自己的情況下，勉強和自己在一起。
這樣的話，兩個人都不會幸福。
“喬楚楚，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究竟是什麼力量讓你一直呆在我身邊。我試過很多辦法趕走你，可是我發現你根本不會離開我。”
沈徹笑笑，想到這些天發生的一切，這也是促使他今天做出這些決定的原因。
“你是在變相說我臉皮厚嗎？”
喬楚楚佯怒道，之前沈徹在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之後，各種躲避，到後來住院的那幾天，對自己的各種刁難，但是自己卻依舊堅持下來。
這些，就連喬楚楚自己都沒有想明白，她素來嬌生慣養，爲何會因爲這個男人，拋棄了自己的所有自尊以及尊嚴，只爲了，能夠待在他身邊。
可能最重要的原因，只是因爲他是沈徹吧。
是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和我是多麼的相似，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一直呆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即便是沒有任何希望，即便是沒有任何可能，都會堅定不移地等下來，”說到這，沈徹的語氣頓了頓：“或許，你比我更加堅持，起碼，現在的我，已經累了。”
“我已經累了，不想再追逐然笙的腳步，因爲我知道，她的眼睛裡只有顧寧，我想，我應該是等不到她看到我的那一天了。”
“其實今天的事情，我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喬楚楚，其實我們可以試着在一起，雖然我現在並不愛你，但是我會試着慢慢愛上你，好嗎？”
沈徹看着喬楚楚，認真地說着這些話，當他說到林然笙的時候，心裡仍舊是一陣酸楚。畢竟是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在提到的時候，心裡還是會有感覺，這
種感覺，根本磨滅不去。
喬楚楚聽到沈徹的話，頓時紅了眼眶，沈徹沒有想到喬楚楚居然會在自己的面前流露出這幅模樣，趕緊遞上紙巾，讓她擦拭臉上的淚水。
“沈徹，你這個混蛋！你不愛我，爲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我喬楚楚真的就這麼可悲嗎？！你這是在同情我嗎？”
她曾經多麼渴望能夠和沈徹在一起，可是卻不是在這個時候。她要的，是沈徹真正愛上自己，而不是在林然笙拒絕他之後的退而求其次！
她可以愛的卑微，愛的沒有尊嚴，但是這不代表着，她的愛情是沒有任何底線的！
“沈徹，我很感謝你今天說的這麼一番話，但是我要的愛情，不是這樣的。如果你不愛我，那麼就不需要和我在一起，儘管我會後悔此刻沒有答應你的請求，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喬楚楚，也是有尊嚴的。”
說完，拉開車門，將沈徹推出車外。
這一刻的她，已經顧不得他會不會摔跤，關上車門，踩着油門，車子飛快離開公寓所在小區。
淚水就像是斷了線一般，不斷從臉上滑落，她任憑淚水在臉上流淌，將車子開到江邊靠邊停下，這才整個人伏在駕駛盤上痛哭起來。
堅持了這麼久，明明都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爲什麼一點都不開心？如果，當時沈徹說出他對自己是有一些感覺的，或許她真的會不顧一切點頭，在他身邊。
可是，他沒有。
他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或許此刻的他，只不過是想要一個救生圈，而自己剛好在他身邊罷了，這個人，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其他人。
既然誰都可以代替的話，那麼爲什麼要是她？
自嘲地笑了笑，看着平靜的江邊，擡手撿起一塊石頭，丟入江中，濺起水花。
“沈徹，你這個大混蛋！”
“沈徹，你這個大傻瓜！”
“沈徹，我恨你！”
喬楚楚像是要將自己心裡所有的憤怒都吼出來，剛吼完，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喂，你是哪來到的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