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Chapter66 四代目vs歧途
入眼即是一片陰暗的通道,和漫畫中的一樣，類似於下水道的意識空間。
順着唯一的一條通道向前走,夏姬因爲沙利亞能有好轉而欣喜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右手擡起輕輕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柔聲低喃：“這些年來除了老師,最放不下的就是你，要是這回你還醒不過來,我大概真的要考慮放棄。”
依然沒有任何迴應,夏姬面色更加柔和，卻帶上一絲苦澀與無奈。
放棄，若真這麼容易放棄，她又怎麼會堅持了這麼些年。若不是把力量都用來滋養他的靈魂，也不會在巫力上毫無寸進。她向來是對什麼都不甚在意,但卻不能不恩怨分明。沙利亞是爲了她幾乎靈魂滅失,這是她欠下的債。
屬於野獸的嘶吼聲傳來，封印着九尾的巨大牢籠總算是出現在夏姬眼前。
勾着脣上前，絲毫不在意九尾的猙獰與兇猛，手掌貼上鋼鐵做的堅硬柵欄，夏姬低笑：“如果之前就知道你還有這個用處，我也不用在這麼敏感的時候進來。這次算是我昏了頭，不過既然都已經進來了，還真是有點迫不及待。”
目露兇光的九尾整個頭湊過來對着她低吼：“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漩渦鳴人的意識裡？”
“鳴人的意識是他的領地，我既然不想他變成白癡，又怎麼會用蠻力闖進來。”夏姬的手輕輕地摩挲，目光閃爍地看着九尾，“看仔細一點，這裡不是鳴人的意識，而是我的。”
九尾怔然擡頭，眼前的場景驀地變化，不再是陰暗潮溼的下水道，而是白茫一片的雪色冰原。
不遠處的雪山上矗立着一座冰雕的高塔，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純淨而空洞的白色，和原本的陰森幽暗完全不同，唯一不曾改變的，只是困住它的巨大牢籠。
女巫有無數種入夢的能力，而這種能力演變到極致就是單方面連接上對方的意識空間。即便是在清醒之中，也一樣可以將人拉近醒不過來的“夢境”裡。
“該死！你究竟是誰！”
雖然不知爲何漩渦鳴人那個小子的意識突然狂亂起來，但這麼好的機會，它只差一點就可以控制這具身體的意識，到時候，自然輕而易舉脫身而出。都是這個女人突然闖入才壞了它的好事！
夏姬根本不把它的咒罵放在眼裡，手掌漸漸亮起，被一團柔和的藍色光芒包裹住，直接穿過了封印九尾的結界，碰到了九尾巨大的身軀。
“這是……什麼？”
九尾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錯愕的低喊，便脫力地倒了下去。
不是查克拉，是另外的什麼東西，在從它的身體裡脫離出去，順着那個女人的手流失地越來越快。
如果這隻九尾像是東方仙界的九尾仙狐一樣修煉過，它就會知道，此刻被夏姬奪走的，正是無可恢復的——生命力。
九尾縱有無盡的查克拉，卻不可能有無盡的生命力。
靈封境像是無敵洞一般，不停地吸收着來自九尾的生命力，卻沒有半點回應。
巨大的能量投入深不見底的黑淵，連回音也不曾激起。
突然，有一隻手抓住了夏姬的手腕，不輕不重的力道，夏姬恰恰能感覺到來自那隻手的顫抖。
原本貼在九尾身上的手擡起幾分，手指在空中繞着圈畫下微型法陣，繼續着力量的吸收，這才收回手看向來人。
“水門，我以爲你並不想見到我。”
夏姬笑吟吟地看着他不曾改變過的面龐，眼神中有着似是而非的懷念，細看卻毫無溫度，冰冷得灼人。
雖不知爲何，但從連接了鳴人意識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感覺到了水門的存在，也正是因爲水門帶走了鳴人，和他談話，夏姬纔沒有在九尾的牢籠前，見到鳴人的身影。
“夏姬？”雖然早就從夏姬那裡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但突然在意識空間中見到素未謀面的父親，鳴人還沒平復下激動，眼前的場景就又突然轉換，“這裡不是我的內心嗎，夏姬你怎麼會進來？”
不是怎麼會在這裡，而是爲何會進來。鳴人不會懷疑夏姬的能力，只是疑惑她的動機。
夏姬轉身輕巧地掙脫水門的手，眉眼彎彎地指了指癱在地上的九尾：“突然發現它對我有些特別的用處。”
“唉？九尾嗎？”
夏姬敲了敲他的額頭：“佐助和卡卡西在外面可是擔心得很，你既然清醒了還不出去？”
鳴人摸了摸腦袋，再不敏銳也意識得到夏姬這是在趕人。畢竟以前小櫻還炫耀一般地和他說過，夏姬曾經和四代目——也就是他的老爸是情侶來着。
“鳴人已經走了。”夏姬看着水門依舊不言語，露出一絲笑意，“看樣子你並沒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
水門神色複雜地看着她，眼神炙熱卻也痛苦。
他一直不曾忘記過，最初的時候夏姬就對他說過，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背叛。他的確是爲了村子做出妥協，縱然他沒有愛過辛久奈一分一毫，也不能否認背叛的事實。
可是明知不會得到原諒，也依然放不開想要再見她一面的願望。在留下這最後一抹意識的時候，心存僥倖的他不止爲自己設定了一個條件。當鳴人長出八條尾巴的時候，他就會出現並幫助他控制自己。而當鳴人見到夏姬的時候，這抹意識同樣會甦醒。
“我不接受背叛，任何形式都不行。”
“在我回來之前，要好好活着啊。”
夏姬的話還清晰地響在耳邊，兩次都做出了無言的承諾，卻兩次都不曾實現。
正因爲不知該如何面對，更不想親耳聽到夏姬說出殘忍的話語，明明早已甦醒，透過鳴人的眼睛看着夏姬的點點滴滴，卻不敢也不想出現在她面前。
夏姬盈盈笑起，纖長的手指劃過他依舊俊秀的面龐，在臉頰處流連，讓水門忍不住回想起他早已懷念過千萬次的舊時光，那個時候夏姬也總是喜歡窩在他懷裡，手指遊戲一般地輕划着他的臉頰，笑說着他這副長相不知要迷倒多少春心萌動的小女生。
那時候的他怕是和現在一樣的想法，若是能讓她有那麼一絲心動，便已經足夠。
可惜……
水門苦笑着握住夏姬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懷念地輕輕磨蹭：“我早該知道，你沒有心。”
明明是那麼曖昧又溫馨的舉動，她幽深的眼眸裡卻沒有半分愛意，只有理智和清醒，只有純粹的歡欣或嘲諷。
只有情緒，沒有心。
夏姬眉眼彎彎地勾住他的脖子，像是多年前一樣親暱地靠在他頸窩：“你這是在怪我？”
她的確是從未愛過什麼人，但說她沒有心，未免太嚴重了一點。如果真的沒有心，連喜歡也不會有，又怎麼會對屬於她的人溫柔寵溺。
還是說，人就是這樣的動物，一旦付出，就想要得到等價或者更多的回報。偏偏，她能給的極限，也就不過是這麼一點點喜愛而已。
“夏姬。”水門環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手掌輕柔地順着脊背輕撫，親密地模樣和從前沒有半分改變，就連眼神也是一如往昔的沉迷愛戀，“爲什麼要對九尾動手？”
夏姬半眯着眸子靠在他懷裡，低垂的睫毛掩住瞳中的流光，眼角掃過已經無力動彈縮在籠子裡的九尾。
水門果然是沒有想做任何解釋。以他的性格，既然當初就做出了選擇，自然不會再做已經無法挽回自己的解釋。同時，他也清楚地知道，旋渦玖辛奈的意識一樣殘存在鳴人的身體內，縱然從一開始就是爲了政治目的而結合，卻也不能對夏姬說出完全否定她的話來。
這樣的心思，究竟是溫柔還是殘酷呢？
“我不是說過了麼，九尾對我有些特別的用處。”
語調仍是輕柔甜蜜，眼中卻是一片明晰的冷淡，掃過一晃而過的縹緲身影，夏姬忍不住彎起嘴角。
漩渦辛久奈，難不成她也想見一見自己？
此刻，意識世界外的森林中，清醒過來的鳴人擺脫了“月魘”的影響，不再有任何九尾化的特徵，卻掙脫不開夏姬的束縛，只能瞪着眼睛和卡卡西、佐助打招呼。
而單獨對上守鶴的自來也在和文太的配合下，也已經喚醒了依舊有些暴躁的我愛羅，總算是把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局面穩定了下來。
不曾受到波及的木葉醫院中，因爲使用毒素刺激身體而引發後遺症的小櫻依然陷在昏睡之中，經過吉野院長的全力救治纔剛剛脫離險境。
因爲夏姬插手而離去的蠍、迪達拉以及清波羽，離開木葉村的大門，與一直隱藏在地底收集情報的絕相遇。
由於突發事件而在保護之下撤離的一衆大名，風之國的大名和火之國的四公子被安排在單獨的房間內，進行着是否要就這件事對忍村施壓的“閒談”。
遠在千里之外的曉基地內，小南則是看着依舊沒有醒來的長門，用力地收緊了拳頭，冰冷憤怒地看着斑剛剛消失的方向。
火影世界的一切，在夏姬有意無意地挑撥和放縱下，抑或是在夏姬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漸漸被顛覆。
作者有話要說：回來了回來了，明天有兩更，今天因爲剛回家要做家務什麼的就只有這一更了~
話說我去的那個地方叫“大安源”，真的環境超好呀，推薦大家去玩喲，風景又好人又不算多，價格也便宜，農莊的老闆好可愛的說（我真心不是在打廣告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