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Chapter79海の詩14
鷹眼向來是冷淡自制、無趣之極的人,那一刻的怔愣過於短暫，卻還是被敏銳的多弗朗明哥捕捉到。
抱着無比惡劣的好奇心,利落地動了動手指，收割掉周圍一羣炮灰的性命,順着鷹眼的視線看過去……
夏姬？
自然如鷹眼一般銳利透徹的眼眸不是誰都能有，在多弗朗明哥的眼中夏姬還是原先悠閒懶散的樣子。
“哦呀哦呀！這一趟還真是沒白來,大名鼎鼎的鷹眼也有爲美色所迷的一天？”
不管是夏姬還是鷹眼都沒有錯過他壓根不算低的聲音,夏姬笑意不減，鷹眼卻是立刻就移開眼，冷冷地回身將黑刀揮出去。半點不留情的劍氣擦着多弗朗明哥的身側過去，所過之處隔出一道長長的空隙——畢竟沒有誰敢真的像草帽路飛那樣正面接下如此殺氣淋漓的斬擊。
“呋呋呋呋呋，還真是惹不起~”
夏姬無奈地橫了越加不正經的某火烈鳥一眼：“知道他惹不得你還——”
話音突然頓住。
實際上,幾乎在同一瞬間,所有的喧囂都像被卡在喉嚨裡一般，不管是海軍還是海賊都突然寂靜無聲。
配合着和平主義者號在灣頭進行殲滅作戰的亞路嘉驚訝地張大了嘴。
這是，什麼狀況？
白鬍子被刺傷了？！
從她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一把長刀整個穿過了白鬍子的胸膛，而握着它的人，正是白鬍子旗下的海賊之一——“大渦蜘蛛”史庫亞多。
同樣跟隨白鬍子的海賊們驚愕地緊縮了瞳孔，完全的，無法置信！
帶血地長刀緩慢地抽出，白鬍子似乎是感覺不到疼痛，巨大的身軀沒有任何的顫抖，冷汗卻是從額角滑下。
人羣終於後知後覺地沸騰起來。
“是誰？行刺的……是誰！”
有站得稍近的人抖着聲音回答：“那應該是……”
“沒錯！行刺的是白鬍子旗下的海賊團船長，新世界的史庫亞多！”
一早便看見史庫亞多出現的第一隊隊長馬爾科憤怒地衝上船頭將他狠狠壓在木板上：“混蛋！爲什麼要做這種事！回答我，史庫亞多！”
略一思考，便想起是赤犬的計謀，再想起自己被設計到前排來估計也是他的傑作，夏姬感嘆般地低喃：“真不愧是‘以絕對正義之名’，不擇手段啊……”
眼見白鬍子再難支撐地單膝跪地，夏姬眯了眯眼睛。
她自己對善惡沒有概念，對所謂仁義更是半點不放在心上。但是，想起漫畫中的情節，還是忍不住……
不想讓這個人就這樣死在這裡。
就算是給赤犬添堵也好。這樣想着，夏姬拍了拍多弗朗明哥的肩：“嘛，我有事要去做，記得幫我掩飾一下喲。”
看現在的情勢，多弗朗明哥多少也猜得到她是要去幫對方一把，詭笑着挑了挑眉：“你信我不會說出去？”
夏姬笑彎了眼睛，身形慢慢變得透明：“要是會做這麼無趣的事情，那我還真是看錯你了，怎麼說也是joker呢。”
被點名的傢伙大大地咧開嘴角，自覺地把周圍不管是海賊還是海軍都清理乾淨，“說起來，被看透的感覺好像也不壞。真是有意思的女人……”
有納尼卡在，即便不用看也能感覺到姐姐那邊的動靜，亞路嘉揮手讓px-4和px-7一左一右堵住兩側的退路，回頭不耐地瞪向仍在呆愣中的海軍。
“蠢貨，不要被他們干擾了，快點後退把海賊逼入灣內！”
“啊！是！”
亞路嘉無奈地扶額，手下的動作卻是一點不遲疑，暴虐的狂風猛地揚起卷向防備不及的海賊們，有身手矯健的側身跳到一邊堪堪避過，又立刻被堵在兩側的和平主義者號高熱的光波掃中。
戰桃丸瞪了瞪眼睛，到底誰是指揮啊喂！想在姐姐面前表現也不用這麼賣力吧？
“我也不想相信，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老爹竟然會背叛我們！”被赤犬欺騙的史庫亞多依然在說着聳人聽聞的“真相”。
夏姬順着莫比迪克號的臺階一步步往上走，將馬爾科的反駁和白鬍子“是他們的計謀更勝一籌”的感嘆都聽在耳中。
影像電話蟲被青稚凍住，包圍壁開始啓動，因爲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錯失良機的海賊們，慢慢被逼入絕境。
“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嗎？史庫亞多。”
白鬍子面色難看地舉起手臂。
“居然會對自己的老爹兵戎相向！真是個愚蠢至極的兒子！”
用力揮下的手臂卻是將不敢閃躲，也無法閃躲的史庫亞多用在胸前，白鬍子略顯疲憊地話語中盡是無奈：“並非只有艾斯是特別的，你們所有人，都是我的家人啊。”
即便本意衰弱的身體受到這樣的攻擊，白鬍子還是撐着站了起來，目光冷冽地掃向正前方處刑臺上的人，不管是力量還是計謀……
“真是寶刀未老啊，戰國，完全被你耍得團團轉啊。”殺氣肆虐，堅硬的拳頭狠狠砸向兩側，較之前更深的裂痕迅速地在大氣中波及開，“竟然說我出賣自己的兒子！”原本被青稚的“冰河世紀”凍住的海水猛然裂開，砸向水面，原本已被包圍的海賊們又多出兩個缺口的退路來，“身爲海賊該相信什麼要由你們自己決定！”
原本有動搖的海賊在冰壁被擊碎之後像是放下了懸住的心臟。
“這樣就隨時都可以逃跑了，果然是假的，這都是海軍的陰謀！”
“可惡，竟然敢欺騙我們！”
“對不起，我們絕不會再懷疑老爹了！我們要一直跟隨您！”
夏姬緩步走上船頭，水綠色的裙襬微微波動彷彿漾開一層層的漣漪，最終在白鬍子的右後方站定。
“因爲依靠的人太過強大反而失去了自己的判斷力嗎？有一點縫隙就會輕易地動搖，對這一點，戰國真是看得比你這個正牌老爹還要透徹。”
聽着腦海中傳來的毫不留情的話語，白鬍子苦笑着低語：“沒辦法啊，父親爲了保護兒子存在的。小丫頭，我今天要是把命留在這裡，我的孩子們就拜託你和紅髮小子了。”
夏姬將被風吹亂的髮絲別到耳後，興致缺缺地撇嘴：“答應你的是香克斯可不是我，就算你真的寧願爲新時代鋪路，我也不會讓你死在這裡的。”因爲沙利亞的緣故不能再分神給白鬍子治療，但手裡的藥劑倒真是不少。將一箇中號的玻璃瓶向前扔去，也不管沒有回頭的白鬍子是不是能順利接住，“強效溯時劑，能讓你暫時回到最強的狀態，雖然後遺症厲害了一點，總比和你這些兒子一起倒在戰場上好。”
白鬍子擡起左手接住瓶子的舉動在旁人看來完全是莫名其妙，只有站在正下方的馬爾科看得清晰，那個瓶子，是憑空出現？
按照瓶子拋過來的方向，應該是……
眼神瞟向夏姬的方向，卻是空無一人。不對，的確有什麼人在那裡。
“老爹，那是？”
將淺藍色的液體倒進嘴裡，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充盈的力量，的確就像是回到了幾十年前的全盛時期。
白鬍子拍了拍馬爾科的肩：“看樣子，真是欠了那丫頭一個大人情。”
那丫頭是……之前和紅髮一起出現在船上的女人？
對着明明看不到人影的方向，馬爾科微微點了點頭：“多謝。”
煉羽站在夏姬身後，看着白鬍子領着海賊們衝進戰場，這才捧着之前掉落在地的雪流沙遞給夏姬：“主人……”
夏姬垂眸看着煉羽手心的精緻銀釵，目光微閃，想起當初送別時黛西絲將它送給自己時的情形。
怕是那時候，黛西絲就已經準備好了朝暮，要讓她一輩子困在這裡了吧。
“煉羽，把它收起來吧。”不想再用它綰髮，雖不想怨恨，但至少眼不見心不煩，“以後，怕是也不會再用到了。”連自己也不習慣這樣情緒低落自怨自艾的模樣，夏姬隨即笑了笑向後靠在煉羽胸前，眉梢的愁意悄無聲息地散去，似是輕描淡寫地開口，“不如煉羽親手爲我做一根髮簪啊，你的話，總是會一直留在我身邊的。”
煉羽冷漠如冰封的異色雙瞳染上一絲暖意，伸手攬住夏姬柔軟的腰肢：“自然，煉羽會永遠守在主人身邊。”
不是因爲她是創造自己的“主人”，也不是因爲自己的生命完完全全掌握在夏姬手中。
只要是這個人，他就願意一直一直跟隨下去。
此時的香波地羣島上，幾位過億新人們神色各異地看着被切斷的影像。相同的是，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相信白鬍子會是捨棄同伴的人。
特拉法爾加勞冷笑着從陰影中離開，帶着手下的船員們向港口踱去。
“白鬍子出賣了同伴？真是無聊。正是因爲他不會做那種事，才稱他爲活着的傳說啊。”想起之前在影像中一閃而過的，同七武海站在一起的女人，勞輕哼了一聲。
那個女人，還真是愛湊熱鬧。
明明離開了，還要在這時候趕回來嗎？還是站在那麼特別的位置。
“開船了，貝波。”
作者有話要說：這星期又是兩萬的榜單啊，淚……
打滾求收藏，最近都只有阿yun桑一直在留評，乃們都去哪裡了？好桑心qaq
話說，我最近想開寫宮斗的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