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帥哥以一種很沒有人性,很帥氣,很霸道,很變態的方式拉風地說出一句:“因爲我是姬天白,你是妖嬈。”之後,便舞動着魔發縱身向前一跳。
背影決絕,似斬釘截鐵地道別,但那朦朧淹沒於黑暗的背影,卻有一種魔力。
一種讓妖嬈於微光中凝神再看一眼的魔力。
不可否認,他今日的固執在她心中留下了難以抹滅的一道痕跡。也許他痛哭流涕,低聲乞求,妖嬈未必能記在心上,可是他卻於生機已微的關口,把生的希望完全交託她手中。這種大反轉,的確成功讓妖嬈記住了他今日的囑託。
他信她?
似諷刺,卻也帶着代表姬天白一生行事的乖張。
他身陷魔族,光是壓制魔魂與自我僞裝就已經疲於應對。他不知,也沒有時間與精力去尋找妖嬈所說可以碾壓魔魂的上古陣法。所以面對昔日的敵人,嚥下所有想要抽筋剜骨的苦……
他從容平靜地說:“你,救我。”
妖嬈悵然一笑。
這次自己是被姬天白算得死死的,不但利用了她展開魔祖領域走上魔族王權巔峰,還以無數魔族強者之戰力,以及她渴望殺滅邪惡魔祖,結束末日之戰的本心爲底牌,讓她沒有任何拒絕理由地沉默接受他的要求。
“看來你真是到末路,不然也不會這樣費盡心力來找我。”
“我想如果有一日,我真的需要魔族無上兵力,或者我找到了能與萬獸牆媲美的上古絕陣……我會想起你。”
此時的妖嬈,心中亦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其實所謂敵友,在沉浮大世界中的界定着實模糊。就算當年恨得焚心蝕骨,但當二人的敵人同是遠古那尊實力深不可測,蟄伏於大地千萬年而不僵的魔祖時,其實聯手亦變成了一種必然。
“好吧,與你交易一場。”妖嬈在心中默默自語。
一道金光先向妖嬈飛來,妖嬈伸手一握,馭獸環已經被她牢牢地握於掌中。
熟悉的觸感,讓她精神一振。
眼前的姬天白以然化身爲魔,拋出馭獸環的手收回,轉過頭來對她冷冷地眨了眨眼睛,還是挑釁的意味。
這種目光讓妖嬈警醒……接下來,路也勢必不好走!
姬天白剛獲得魔族大能們的信賴與忠心,他不會在魔衆前偏袒她一絲一毫。
恐怕接下來妖嬈要面對的,就是姬天白口中所謂的“死滅”。
於是妖嬈迎着姬天白挑釁的目光更囂張地對視而去,輕蔑的眼神似在告訴他。
“如你所說,我妖嬈怎麼會畏懼死亡?”
看到妖嬈迴應自己的兇惡目光,姬天白嗜血一笑!
他曾經看錯過妖嬈,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再錯!她會回來找自己,一定……
姬天白大手一揮,領域轟然破碎!
於天空中廝殺良久的地獄王將與不動明王此時都狼狽不堪。
不斷有逃亡的熒火骷髏從地獄王將的身上溢出,它們發出尖銳的叫聲在片片明火中灰飛煙滅。而彼方的不動明王也火勢漸弱,身上赤火忽明忽暗,似有立即熄滅的頹然之勢。
天空被骸骨粉碎的熒光遮蔽,另一半則是燃燒得彷彿全然代替蒼穹的烈火!
爲何將天人境的召喚師譽爲“超神”的存在?
此時所有魔族強者們心中都有論斷。
當這領域意化戰中的百丈王將,明王屹立於天,的確讓人心中所有世界觀與想象力完全打破,那般巍峨強壯,以整個星空爲戰鬥領域的鏗鏘廝殺,的確早已經超越人魔的極限。
此時展現在眼前的……就是一場世人不可及的恢弘幻戰。
“召喚”的概念,不在侷限於獸和禽,還有這世界舞動的元素,這領域天道交織的神靈!
所有於一旁圍觀的魔族強者們都張大嘴巴跟着老魔王一起跪地眺望。
在它們心中,見到如此恢弘而瑰麗的一戰是一種驚詫,看到天魔子容器使出傳奇領域纔是真正的震動!
在此代表着天魔王無上權力的領域下,就連慕容璽心底的那抹小小質疑也立即消失於無形。
王權!
它此時雖然孱弱,但它展現了“真王”的顏色!千萬年的等待,終於迎來魔祖重生的一刻,萬魔山隙,甚至傳來激盪靈魂的天籟之音。
在衆魔虔誠而震驚的目光內,領域下他們尊貴的王與王的寵物終於分開。
撕啦!
地獄王將紛紛揚揚化爲骨渣,崩潰爲萬千熒綠骸骨如雨傾瀉而下,姬天白陰鬱地憑空戰立,右手覆蓋腥紅血刺,左胸十枚天魔星在蒼白的皮膚下妖冶地轉動。
他那完美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讓所有魔族信徒們更加鼻血直涌,心跳隆隆。
這真是他們期待已久的王!
一頭魔發溶入夜色,黑眼血瞳,五官刀刻斧鑿。光滑的肌膚下,無處不張顯着咄咄欲發的殺氣與戰意。魔王們想要高聲尖叫,妖女們已經爆血管暈了一地。
他的身後,被流星雨般墮落的骸骨熒光襯托,逆光而視,在他冷峻的臉頰上,只能看到無限黑暗無情……
另一側……
美豔人族女修臉色慘白,渾身溢血,踉蹌後退……
她所召喚的不動明王彷彿在這一刻被一盆冷水當頭澆滅,赤紅的火光下發出滾滾黑煙,光明驟滅,如山巒般高大的身體轟然倒塌,頃刻散出潮水般的餘焰黑灰。
妖嬈卸除一身力量,像是精疲力竭般從天空隕落。
“交易開始,我以失敗,更助你向皇權一步。”
妖嬈雙手放開,衣裙蹁飛,如折翼之蝶,單薄脆弱地隕落於天空。常年必備的假血糊在身上,看上去氣息彌留,已經完全敗於姬天白手下。
姬天白高高站於雲巔,睨着冰冷的雙目看着眼前那蹁飛的身影遠來越遠。 wWW▲тtκan▲C〇
妖嬈,我將所有希望寄於你身,還我自由,還我人族尊貴的榮耀……
不過我還是希望有一日,你真能以這種狼狽姿態敗於我手心,那便是我一生,最燦爛的輝煌!
一想到這裡,姬天白的嘴角便揚起一抹難以形容的神情。
這是一場純粹的交易,就像山上猛虎,二虎相爭必血肉橫飛,恨不得把對方抽盤剜骨,可是一日虎山來蛟龍,於是二虎又合力剷除雙方新的敵人!
對於只有二者存在的情況,他們是敵!對於蠢蠢欲動的遠古魔祖,他們是友!
世界崢嶸,利益與信仰在不同的情況下,讓原本極矛盾的死仇有了短暫的交集。
二人越分越開,在妖嬈即將隕落大地的那一刻,一直虔誠跪倒在地的蒼老魔族卻猛地跳起,眸中萬雷奔騰!
他那一躍而起的氣勢,直接帶起方圓十米土屑飛揚,一股至剛至強的罡風直接把下盤不穩的月依與慕容璽頃刻掀飛!
月依灰頭土臉地砸倒在地,震驚地擡起頭,而身後那呼嘯的風早已經瞬間遠去!
老魔族舉起一拳,拳化嘯天貪狼之影,帶着碎體的風暴,朝着身無防備的妖嬈一拳轟去!
“狼叔發飆了!”
有魔族驚詫地發現,從不在他們面前展現實力的那蒼老魔族,腳下流風四溢,眉目星光萬縷,疾速前行時罡風撕開寬大的衣衫,終於露出他精健猶如虎豹的赤色胸膛。
那赤紅而光滑的肌膚上,閃爍着璀璨的雷火光華!
其威壓之濃烈,頃刻直逼萬劫魔祖與人族女修交戰時爆發的靈力之合!
看不出他的幻階,但看他奔雷之瞳,赤紅之身,破雲逐日之勢,所有有眼色的圍觀者都在同一時間內猜出了“狼叔”的真正身份!
“他是天魔長老會的吧?!”
魔族也與人族一樣,有着各種大大小小的勢力與門派,但“天魔長老會”卻是最最神秘又令人畏懼的存在,傳說能進入是長老會的魔族大能,必是天人三衰以上的絕世魔戰士,就連三位屹立於魔族世界之巔,手持三件魔族極道幻器的尊王,也與“天魔長老會”有着絲絲縷縷的聯繫。
這個組織,超然魔族任何勢力而存在……只爲一人神聖的使命而奉獻所有光與熱。
也許那個目的不是所有魔族都清楚知道,但每當一位實力卓越的天魔子出世,他的身後勢必都會閃過天魔長老會的影子!
從不爲姬天白而動的狼叔動了!因爲在剛纔的混戰中……這人族名“姬天白”,魔族名“萬劫”的靈魂容器,終於達到引起天魔長老會注意的覺醒強度!
“天魔之敵,就是吾敵!”
狼叔眼中的妖嬈,在此時刻已經儼然成爲一團死物!
他能感覺到這人族女修在隕落於天地間時仍然一息尚存,所以爲表自己的忠心,不再勞煩天魔大人動手,他瞬間決定由自己去了結那女子的性命!
“天人三衰嗎?”
“看不清,我只覺得胸口血浪翻滾……”
跪了一地的魔族都神色駭然地胡亂猜測狼叔的實力,他們看不透,但他們能從天魔子大人詫異的表情中看出,天魔萬劫此時……也驚愕於狼叔的威壓!
那麼一切答案不言而喻!
狼叔必爲三衰之後的渡劫強者!
好強!
只是一個呼吸,那矯健的身影就立即跳到了妖嬈面前!那排山倒海的拳風……已然呼嘯於妖嬈面門之上!
“三衰渡劫?!”
妖嬈微眯着雙眼,心臟劇烈跳動!自己在此時竟也顫抖於這瞬息出現在眼前,對自己報有強烈殺意的魔族大能死亡威脅之下!
“原來此地還隱藏着這樣難得一見的強大魔族!難怪姬天白行事處處小心翼翼,連與我對話都必須選在神識不能刺透的領域裡。好恐怖,想想今日之後,這等大能都忠心地臣服於姬天白的麾下就更覺得恐怖……”
妖嬈的額頭冒着冷汗,自己二衰劫剛過,位於二衰巔峰卻還未摸到所謂第三步的大門,然而眼前此時卻橫生一位天人三衰甚至有可能更強的對手,果然是姬天白口中的“死滅”啊!
拳風已然揮到妖嬈的鼻尖前。
面門火辣辣地痛!妖嬈強忍着心中強力反抗的怒火,翻着白眼看着矗立在天空之上的姬天白。
心中暗道:“你若不想死,總得在死滅之地,給我一條活路啊。”
“大膽!”
果然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震耳欲聾的呵斥聲瞬間於天地間爆響,硬生生把那名爲狼叔的老魔族之拳影遏制在妖嬈眼前一寸之處。
嗖!
罡風強行立止,就連妖嬈的衣裙都捲入老魔王瞬間定身的風暴,輕盈的紗與淡薄的布被瞬間寸寸撕裂,拳風如刀割着她嬌嫩的肌膚,即使殺拳止於最後一刻,她體內依舊狂浪翻飛,氣海倒傾!
噗!
鮮血大口噴出來!
姬天白怒吼着“大膽!”頓時喝倒了一片魔族戰神,停止了狼步叔的瞬殺,嚇破了月依與慕容璽的膽!
絲絲黑光拔地而起,帶着濃郁的陰邪之氣。
在此王權的威嚴下,狼叔乖乖定身,但表情卻甚爲不解。
“殿下……難道不殺她?”狼叔的威壓亦隆隆。
蒼老的聲音,道出了在場所有魔族的心聲。它們的天魔王,是集無情強大爲一身的完全魔神,又豈會爲一個卑微人族女子求情?這完全不符合他尊貴的身份。
質疑聲再起!
雖然並不大聲,但亦讓妖嬈與姬天白同時脊背發寒,冷汗直流。
魔光閃閃,他們是置身於萬丈深淵旁兩隻帶着驚人秘密的小小螻蟻,一步錯,萬劫不復!
他們的敵人,是整個魔族!
冰冷的夜風……徹骨寒。
就算妖嬈是被迫被姬天白這們腹黑的傢伙拖入這場驚世駭俗的騙局,但她此時也不敢胡亂發出半點聲響。
“她?哼……”
姬天白黑眼紅眸根本沒有在妖嬈身上聚焦,他擡着頭,彷彿整個夜空都不足以填滿他野心勃勃的視線。
“她身上有半極道幻器,本尊剛纔嘗試,若是這樣一擊將她轟殺,那件半極道幻器就會被捲入她早已準備好的時空裂隙裡,再也找不回來。”
我勒了個去的!矇蔽世人比妖嬈更技藝嫺熟的姬天白!
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讓人找不出半點破綻,對妖嬈的不屑,對半極道幻器的興趣多一分假,少一份稍顯寡淡……就這樣不多不少,不濃不淡地展現出來。
姬天白冷咧的聲音在天空中迴響,立即掃去所有魔族心中的質疑。
慕容璽甚至敬佩地看了月依一眼。
還是月依聰明啊!這魔女曾經就說過……倘若萬邪魔主爲真,便不再對妖嬈心有所感,她的存在,應該只與那件可以御雷的半極道幻器有關了。
她猜得果然沒有錯!
在姬天白貌似訓詞的解釋中,狼叔頓時愧疚地低下頭,他只急着向天魔殿下表示忠心,卻忽略了此女身上人族重寶的信息,真是有欠考慮。而且在明明是自己冒失的情況下,還質疑了天魔殿下的決定……真是該死!
所有魔族看向姬天白的目光更加狂熱。
“那……先把她留在此地,慢慢解除她對半極道幻器的控制?”月依一臉媚笑,御空而起。心中瞬間閃過無數惡毒的折磨人手段。
她最喜歡的……就是把活人變成傀儡,看着妖嬈那絕美的容貌,她熱血沸騰。
“留在此地?”
姬天白拉長了語氣,極爲不爽地睨了月依一眼,那冰涼的目光頓時激得月依一陣戰慄。
“月依,別用你那些縫補屍體的噁心東西還有人族低賤的血髒了本尊的地界,把她丟去噬骨荒原,要生不生,要死不能死,被蟲豸撕咬數月變成活死人時,自然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了。”
姬天白陰邪地笑着。
那邪獰的聲音頓時駭得所有魔族強者紛紛不寒而慄!
嘶……噬骨荒原!
倒吸冷氣的聲音不絕於耳,大部分魔族臉上都升起驚悚的表情!
太狠了!
萬劫魔祖大人對他玩殘了的小寵物也他丫忒毒了!原本只怕他靈魂一部分還被容器姬天白的靈魂佔有,現在看來,姬天白之魂怕是死得不能再死,否則萬劫魔祖大人又怎麼會把他的寵物丟到那樣一個鬼地方去?
傳說那片蟲域,就算是鬼去了都會魂飛魄散,萬年來魔跡罕至,最十惡不赦的魔族罪人都不會被流放到那片疆域。因爲那裡是比死還恐怖的地方!
禁空,禁幻,禁陣……無論意志多強大的強者,進入之後都會失心發瘋,道心破碎。
只有天魔長老會的神秘大能才掌握開啓那片死地的傳送陣。
三千年前,一位深入魔域的人族大能大殺萬里,將魔域內攪得一片混亂,數百天魔長老會的隱世魔王隕落於他的手下,最後關頭,一位不知名的魔王自我犧牲,將那人族大能引入蟲域同歸於燼。
兩個月後,魔衆在噬骨荒原邊緣發現了兩個哈哈傻樂的白癡,渾身**,一身腥臭噁心的膿包,赫然正是之廝殺並衝入的人族大能與魔族隱修!
那魔族隱修被救回後無論用什麼藥都再也醫治不好,最後只能深鎖地下,讓這拯救了魔族的英雄與黑暗地下骨獸爲伴。
而那人族大能更是悲慘,被氣憤的魔族當成觀賞玩物在各地展出,讓他做出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式記錄於傳訊水晶內廣發人族各宗,最後悲慘地死於魔域某個小鎮魔族少年的羣毆裡。
強者之隕,悲慘至極莫過於此。
所有魔族老者都說,那片大地……有着奪走鮮活生命所有神智的能力。如果把妖嬈丟在那噬魂的地方,兩個月後再將已成爲白癡的她撿回來,只怕不但是交出半極道幻器,隨意讓她幹什麼……她都沒有半點反抗意識。
好惡毒!
月依連連發抖,從眼前魔王那波瀾不興的眼眸中深刻地讀懂,眼前的男子……再也不是那可以與自己勾心鬥角,謊話連篇的姬天白。
他是天魔……眼中除了他自己,它人都是微茫浮游的魔祖古祖!
一股莫大的恐懼與敬畏感頓時在每一個魔族身上升起。
他們眼前的天魔殿下越無情殘忍,越讓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越讓他們卑微地興奮!因爲只有殘忍強大者,才能再現魔族的輝煌!
“我主英明!”
狼叔虔誠地對着姬天白膜拜,眼內滿是狂熱的精芒。
足夠狠!足夠辣!
“哎呀媽……有點不對勁啊!”
被狼叔扼着脈門的妖嬈腳下有一種惡寒升起。
雖然她明白姬天白要在死境中給她留一條生路,這生路必然極爲隱晦艱難,絕對不會引起魔族的任何質疑,不過現在看看月依,慕容璽還有地上跪了一大片的魔族的驚悚與憐憫的目光……
妖嬈怎麼想怎麼覺得毛骨悚然!
姬天白!
你不會到這個時候還想着陰我吧?
妖嬈猛地擡頭,對上姬天白陰冷的目光。在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目光裡,她看出不他任何表情。
罷了!
妖嬈倔強地擡起頭,其實此時只要她突然反水,大叫姬天白未死,讓魔族大能去查他胸口後的魔星,他勢必還是會立即被如狼叔這樣的魔族大能找出破綻,立即被拉下神壇。
但他依舊給她安排了那個令所有魔族都膽戰心驚的什麼荒原爲逃生地,沒有半點遲疑。
其實姬天白現在的處境與自己是一樣的。但他沒有防備她反水。
“我便……信你一次吧!”
妖嬈皺着眉頭,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也應該做些什麼。
“臭魔王!你個死變態!我的半極道幻器就是不給你……哼!什麼荒原我不怕,你們永遠也得不到我的幻器!還不如現在殺了我,讓禁制發動,將御雷靈珠永遠葬送在時空罅隙中!”
妖嬈張口的時候,姬天白的身體明顯一抖,看來其實他也很害怕妖嬈吼出的第一句話。
只不過聽到妖嬈不是揭發,而是順着自己的謊言往下說,立即悄悄地吐了一口氣。看來妖嬈是默認了他們之前的交易。
他揮了揮手,黑暗中立即有一位衣裳輕舞的女子緩緩從地面飛起,恭敬地託着一張蒼藍紋獸長披爲他繫上。那女子小心翼翼的動作,彷彿在服侍一位帝王。
披着獸紋披風的姬天白被灼熱的目光包裹,威嚴又尊貴。
妖嬈看清了那爲他着衣的女孩轉過身後露出的臉,頓時嚇了一跳。
流雲殿……朝歌!
------題外話------
沒有洗白小姬的意思,月依猜想的姬天白對妖嬈的心也不一定是對的。
一個作者說,當他寫了五年的一個故事結束時,他已經不需要設計每個人物的對話,而是閉上眼睛,就知道那個人物在每個場景下會說什麼會做什麼。
在我心中,龍覺永遠是陽光,其實每個女人回頭看看,給你傷痛的男子都大約不是你人生的伴侶,因爲真愛沒有傷害,所以真愛存在已經成爲一種習慣,他存在的時候約莫着像清茶,淺淺淡淡,甚至不如某些配角在某一時刻耀眼,但是失去這種陽光,你纔會知世界有多黑暗。
而姬天白永遠是迷霧,所有妄圖去猜想他心的人,都是錯的,因爲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如何。
分得清這兩種男人,我想女人都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