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身體倒地後,席輕舞的一顆心瞬間沉入深淵,她看向另外幾個人的目光滿是驚恐。∑
席輕舞知道,自己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
要是換在平時,只有席輕舞算計別人的份,根本就輪不到別人來算計她。
可是今天席輕舞看到乾天王身上的慘狀之後,她的心神完全被吸引了過去,之後更是情緒波動得厲害,根本無暇顧及四周,以至於有人無聲無息地摸到了地牢外面,又暗中對她下毒她也是毫無察覺。
“席輕舞,雖然妖皇大人對你的信任超過了對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不過你終究是女流之輩,女人呆在家中相夫教子就好,而不應該跟男人一樣在外面打拼廝殺,你覺得呢?”看到席輕舞倒下,完顏決下意識地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戲謔的神色。
席輕舞掃了一眼完顏決,卻沒有說話,而是一臉愧疚地看向了乾天王澹臺明初。
乾天王的情況似乎比席輕舞更加糟糕,因爲修爲被廢又身受重傷的緣故,即便席輕舞已然努力幫他治療,他一身修爲還是沒能恢復,傷勢也只是勉強止住了流血。
在毒藥的侵蝕下,乾天王臉色烏青,瞳孔中神色一片渙散,好像隨時都可能撒手而去,這讓席輕舞的心一陣絞痛。
“席輕舞,你就認命吧,沙河羯劇毒是你研究出來的,你最清楚沙河羯劇毒的厲害,除非你是在騙我們。不然的話。你們就只有在黃泉之下做一對同命鴛鴦了。”清楚地將席輕舞絕望的神色看在眼中。完顏決臉上的笑容更加開心了。
席輕舞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完顏決,然後目光落到了澹臺彥初的身上,柔聲道:“王爺,你剛纔跟我說的那些話還算數麼?要是我願意放下一切,不再過問人族跟妖族之間的任何事情,你真的願意跟我隱居山林,廝守終身?”
乾天王雖然渾身乏力,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輕舞,二十幾年來,我有欺騙過你一次麼?”
“有王爺這句話,輕舞知足了。”靜靜地瞪着乾天王看了一會,發現乾天王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地一往情深,席輕舞的一顆心落到了實地,她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看到席輕舞旁若無人地跟乾天王聊天,完全無視了自己幾個人的存在,完顏決被氣得火冒三丈,另外五個人同樣一臉的不滿。
不過想起席輕舞在拿下修士塔的過程中所展現出來的種種手段。完顏決等人強忍住內心怒氣,並沒有打擾席輕舞跟乾天王之間的談話。
直到兩個人談話結束了。完顏決才冷哼了一聲,不悅出聲道:“席輕舞,如今已然不是自由之身,難道你就沒有半點身爲階下囚的覺悟麼?”
“階下囚?呵呵,階下囚,完顏決,枉你跟在藥皇大人身邊多年,妖皇大人的謙虛跟謹慎你卻半點都沒有學到,你真的以爲人族有這麼容易便被我們幾個人給擾亂麼?要是如此的話,千年前妖族在跟人族的大戰中也就不會敗北了。”席輕舞冷笑一聲,然後掏出了身份玉簡,直接將身份玉簡甩給了完顏決。
完顏決生怕席輕舞的身份玉簡有詐,他直接一個閃身躲到了一邊,任由玉簡掉落地面。
“膽小鼠類,連我的身份玉簡都不敢接,你覺得自己守得住身處上京城最中心的修士塔麼?”席輕舞顯然沒有料到完顏決膽小謹慎到了如此地步,她心中不由閃過一抹失望神色,嘴中卻是毫不吝嗇地呵斥道。
完顏決的目光在席輕舞跟地上的身份玉簡上面來回掃視了幾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他不由滿臉的疑惑。
不過聽到席輕舞的譏諷之後,他卻是忍不住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謾罵道:“席輕舞,你少跟我玩花樣,誰不知道你渾身是毒啊,只要腦子沒有被驢踢,誰敢隨便碰觸你身上的東西?”
席輕舞不屑地掃了一眼完顏決,臉上露出一股傲然神色。
下一刻,一股腥臭的氣息從席輕舞身上散發出來,席輕舞的體表也是滲出一點點漆黑的污垢。
完顏決等人見狀大駭,他們再也顧不得對付席輕舞,而是驚慌失措地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倉促逃出了地牢。
席輕舞無聲無息間便能秒殺修士塔的塔主方巖回及其修士塔一衆高層,如今席輕舞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這讓完顏決等人下意識地認爲席輕舞這一次施展的毒功只會更加厲害,他們自然不敢以身試法,而是有多遠躲多遠。
完顏決等人離去之後,席輕舞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的她面若金紙、氣若游絲,彷彿隨時都可能隨風而逝。
“王爺,可以扶我一把麼?”席輕舞剛剛走了兩步,便再次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她不由將目光投向了乾天王。
乾天王見狀先是一愣,隨即釋然,他苦笑着走向席輕舞,攙扶着對方站了起來。
修士塔外面,慕閒看着修士塔四周的重重幻陣和殺陣,還有縈繞在修士塔頂端的黑氣,臉色變得特別難看。
之前慕閒還很是納悶修士塔已然祭出了屠刀,爲何各大宗門還會忍得住不向修士塔動手,直到看到那重重陣法跟毒霧,慕閒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感情不是各大宗門不想對修士塔下手,而是他們拿修士塔沒有辦法。
要是僅僅幻陣和殺陣的話,或許各大宗門還可以暴力摧毀,只是面對那防不勝防的毒霧,卻沒有人敢以身冒險。
“九龍天易傳?”慕閒仔細地打量了陣法片刻,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九龍天易傳不是乾天王澹臺明初跟他的軍師殷季山聯合研究出來的麼,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莫非修士塔異變有乾天王的影子?”
不過慕閒很快便搖了搖頭,乾天王雖然對妖族一直抱以寬容的態度,這並不意味着乾天王願意幫忙妖族對付人族。
要是乾天王真的有心對付人族,他不可能贈與自己那麼多玄境大能才能掌握和施展的通用神通。
“既然不是乾天王,那麼這些幻陣和殺陣應該席輕舞的傑作了。”想起自己通過幻瞳神通從完顏烈風嘴中得知的消息,慕閒的心中很快便得出了結論。
下一刻,慕閒腳步一擡,直接踏入了重重幻陣和殺陣之中。
對於別人來說,九龍天易傳的陣法或許很難破解,但是對於慕閒來說,九龍天易傳中的幻陣跟殺陣就跟他家後院似地,他根本就不用破解。
慕閒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縈繞在修士塔頂端的濃郁黑霧,只是對於如今已然身爲藥聖的慕閒來說,能夠讓他爲難的毒藥還真就沒有。
幾個呼吸的時間,慕閒便踏入了修士塔的大門,他的到來甚至完全沒有引起修士塔中衆人的注意。
聞着修士塔中散發出來的濃郁血腥味,慕閒的心情很是沉重。
經過一番血腥洗禮之後,修士塔早就不復之前的繁榮,陰森森地彷彿一座修羅地獄,不僅僅門口沒有人看守,整個一層都看不到一個人。
慕閒一直順着樓梯走到修士塔第三層,才發現有兩個陰陽天河境修士在把守。
驟然間看到慕閒的出現,兩個陰陽天河境修士幾乎以爲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他們正想厲聲喝問慕閒來歷,慕閒卻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直接施展了幻城領域,讓他們喪失了戰鬥力。
得知這兩名陰陽天河境修士乃是妖族在修士塔中培養的心腹之後,慕閒毫不猶豫地結束了他們的性命。
當然,在結束這兩個人的性命之前,慕閒從他們的嘴中得知了修士塔中哪些人是早就被妖族給收買的,哪些又是被迫加入妖族勢力的。
就這樣,慕閒一路拾階而上,輕鬆地放倒了無數修士塔的成員。
對於投靠妖族的修士,慕閒直接擊殺了事。
對於被席輕舞用劇毒或者家人性命安危而控制的修士,慕閒僅僅是將他們給擊暈。
讓慕閒納悶的是,他走到了修士塔三十三層,也沒有發現席輕舞的存在,同樣也沒有發現修士塔其它高層的存在。
心慌之下,慕閒再也顧不得打草驚蛇,他直接將自己恐怖的神念釋放了出來,肆無忌憚地在修士塔中搜索修士塔一衆高層的存在。
很快,慕閒便發現了一衆修士塔高層狼狽從地底逃出的一幕。
慕閒並不知道發生在地牢中的一切,他只道是自己的神念打草驚蛇,讓幾名修士塔高層受了驚,他一個瞬移便抵達幾個修士塔高層的面前,將他們的去路給攔住。
幾名修士塔的高層顯然沒有料到有人敢攔住自己的去路,他們甚至來不及看清楚是誰攔住了自己的去路,便毫不猶豫地朝來人一掌掃了過去。
在幾名修士塔高層看來,此時此刻攔住自己去路的人無疑是席輕舞的心腹。而整個修士塔中,除了席輕舞之外,根本就沒有人是自己幾個人的對手,所以他們壓根就沒有將攔路人放在眼中。
下一刻,幾聲慘叫聲在修士塔的地牢外面響起,緊接着便是砰砰一怔落地聲,卻是幾名修士塔的高層直接被慕閒給一掌給擊回到了地牢之中。
ps:抱歉,瓶頸中,多寫一個字都異常艱難,沒臉跟大家說話了,不過還是要感謝兄弟姐妹們的訂閱,尤其是感謝夢蝶丫頭和你是我的小榮榮兩位童鞋的熱情打賞支持^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