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玉見他要走,忙走上去拉住他,說道:“你到底在這裡做什麼,南宸說你一個人先走了。”
“所以啊,我這不就走咯。”阿賢像個小孩子那樣,委委屈屈的說着,還用手指了指綁在路邊的馬駒。
珏玉知道那是馬駒,可是她不明白爲什麼要在街上這樣問攤販要饅頭,現在一下子珏玉就明白,肯定是南宸這個醋罈子對他說了什麼,才讓他離開的。
她想着,回過頭去,看着南宸,微微有點生氣,雖然阿賢還算不上是朋友,但是這樣對待也太過分了。南宸此時也黑着臉走過來,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而是在氣惱這阿賢的行爲。
“你一個男人在這裡做什麼?”
阿賢聽他們兩個的語氣,大抵上也知道他們生氣什麼,把手中的饅頭舉起來說道:“人是鐵飯是鋼,總不能不吃吧。”
三個人在路中間說話不好,南宸拉着阿賢往馬駒的方向走去,珏玉也跟在後面。
三人交談了一番,珏玉也瞭解了昨晚的事,可是對於南宸也說不出什麼氣話來,畢竟南宸是爲了大勢着想。只是阿賢這樣的厚臉皮,讓他們覺得無法接受。
“我很窮的,要不是當初爲什麼攔着國舅爺的轎子要買路錢呢,否者我也不會被關到天牢裡是不是。從天牢裡逃出來,偷了一匹馬已經很大罪了,總不能再偷錢嘛~”阿賢說的很理所當然。對於這樣乞食也不覺得有什麼。
“沒有你和我說啊。”珏玉不覺得,問她要錢會比問一個陌生人要吃的難。實際上,對與阿賢來說,他真的情願問陌生人要吃的,也不會問熟人借錢,這樣子太丟臉了。
對於他的說辭,南宸只是在一邊聽着,但是卻不相信。要真的是沒錢,大可用他剛纔的方法,何必要攔下國舅爺的轎子呢。這樣做,未免有點因小失大;加之他的武功,根本不會過上這些日子。看來不僅僅是他們對阿賢有秘密,阿賢對他們也有秘密,他願意這樣耗費時間跟着他們,比如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有什麼想法都好,可以肯定的是,他和姜源那邊,應該沒有過多的關係。就算是要拍奸細混入其中也沒有必要把國舅爺姜源扯出來。這樣只會讓人更加生疑,他不覺得姜源這麼笨。用這種方法把他混進來,如果是這樣,也太小看他們了吧。
珏玉看着南宸陰晴不定的臉色,在邊上說道:“既然阿賢無處可去,多一個人也是多,我們不是要去廖木鎮嗎,他對江湖這麼熟悉,一同過去不是壞事。”
南宸沒有說話,既沒表示贊同也沒表示拒絕。而是一個人轉身往客棧方向走去。珏玉便知道他算是默認,回過頭對阿賢笑着說:“趁他還沒改變主意,快點跟上去。”珏玉歡樂的說着,讓他解開繩子跟着一起走回去。
阿賢在後面牽着馬,嘴角便露出深深的笑意。看來,從天牢那裡聽來的消息,他還真沒看錯人。
喂好了馬,蓄好了乾糧後。三人又重新上路,經過一晚的休息後,大家都是精神抖擻,至於阿賢昨晚睡在那裡,就不可考究了。
廖木鎮,南宸和珏玉可以說是第一次聽說,但是阿賢自告奮勇的說他知道在哪裡。由他帶路。南宸雖然不悅,但是還是讓他在前面帶路。
幸好廖木鎮裡這個分岔的小鎮不算太遠。加之他們狂奔幾天,早已經到了江南地區。只是自己不曉得罷了。
在下午時分,他們已經到了廖木鎮的鎮頭,上面牌匾上大字寫着“廖木鎮”幾個大字。
因爲是阿賢在牽頭帶路,可算是一點彎路都沒走,直挺挺的就往着目的地前行。雖然沒有浪費時間,可是南宸的臉色卻不見得很好。畢竟以前在太子晉那羣人裡面,雖然只有他沒有官職,可是才略相當,而現在在這裡,卻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把風頭都給搶了,還是在珏玉面前。
“先去把行李放下,這樣騎着馬去問,也問不出什麼。那家客棧怎麼樣,反正我沒錢。”阿賢指着一家裝潢很是豪華的客棧說道,明知道自己身無分文,竟然還獅子開大口,要住好的地方。
反正南宸和珏玉對於錢財並沒有太具體的概念,所以也無所謂,便跟着進去。廖木鎮不算很大,因此這裡並沒有天龍客棧,可是卻有南茶的分店,南宸從進來這裡就在街道上的擺旗上看到南茶的標誌。
他朝着分店看了好一會,也不知道現在南茶由誰去掌管,那些不懷好意的叔伯們,會因爲他的不在,而惹出事端來麼。不過他對於自己爹掌管生意的能力,不存在懷疑。再說他幫助太子晉,可是得到了爹的同意。
把瑣碎的事弄完後,他們三人換上了這裡的衣服,便到街上去遊蕩一番。在前面的分岔小鎮那裡聽說,這裡在招募着叛軍,就算他們不打算參加,過來這裡看一下情況也是必要的,說不定江和璞那個喜歡瞎鬧的人就在裡面。
其實他們不用怎麼去找,因爲街上全部是圍起來一羣一羣的人,有彪壯的漢子,也有尖嘴猴腮的人,他們神態各異,有的拿大刀,有的揹着劍,都在這裡討論着。
珏玉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形,一羣江湖人士在討論,雖然不是討論武林盟主,而是朝中大事,但是也足夠讓她興奮不已。如果二哥和三哥也跟着過來,那是多開心的事。
阿賢見此,小聲對南宸說道:“這裡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祥和,把她看好。”
南宸不知道他特地這樣說一句話的用意是什麼,但是看到這裡這麼雜亂,還是小心爲上。
珏玉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說話內容,在一邊很興奮的走來走去,想要進去插話,問一下這裡的人是不是像三個說的那樣,這麼義氣豪雲。不過她纔剛剛想走過去,就被南宸拉着手臂說道:“你想做什麼?”
“想要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就要過去看看啊。”珏玉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阿賢在一邊笑着對珏玉說:“不需要這麼麻煩,有些事不需要自己出馬的,累不累啊。”他說完,對珏玉眨眨眼,把他們拉到一邊的茶館坐下。
“你要怎麼做?”
南宸看着了一下才茶館裡面,這裡的客人並不像京都裡的客人那麼休閒,而是江湖味十分地嚴重。看來,他們這些在京都待的太久的人,對於下面的百姓還真的是一點都不瞭解。不過他們是怎麼知道姜皇后等人的事呢,雖然說並不是十分的準確,但是確實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皇上病重,皇后,國舅爺賣國;而被誣衊的前太子殿下打算謀權,推翻皇后的暴政。
這些事,絕對不是姜皇后的人放風出來的,這樣是對他們來說百害無一利,那麼這些事是誰泄露出來的呢?南宸和珏玉相互對視了一眼,心裡也有疑惑,很快地,他們就想到了是江和璞的所作所爲。難道這就是江和璞所說的,不得不去做的事。
他一向很有自己的見地,知道大家要是待在一起,被姜皇后抓個正着,那麼就會全軍覆沒。但是若是分散來的話,那麼安全的係數就大大增高,這也是當初南宸爲什麼要離開他們,到皇宮裡面去。否者,今天他就不會在這裡,自由地區尋找江和璞,說不定也和江雪憶一樣,被關入天牢裡面。
而珏玉也因爲那時候的假死,而逃過了一劫,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目前,大家都不知道是禍是福,但是很奇特的是,沒有人去教他們怎麼做,而他們都會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最後總會不謀而合。
只見阿賢問珏玉要了一點碎銀子,然後走了出去,留他們兩人在茶館裡坐着。珏玉看着南宸還是一臉不信任的樣子,小聲說道:“難不成你以爲他會訛我這點碎銀子?”
“難說。”南宸在一邊嘟囔的說道,早些日子的優越感,已經在遇到阿賢的時候,被打擊地蕩然無存了。對於此,他怎麼會不氣不惱呢,要真的可以把阿賢給剝皮拆骨,他才叫做高興呢。
珏玉知道他又在那裡鬧彆扭,因爲也不想再理他。這樣的人,你越是在意他就越想個小孩子,到最後沒法管得了。
不到一會兒,阿賢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頗有得意之色。珏玉知道他鬼點子多,見到他這樣得意的樣子,興致勃勃地問道:“你去做了什麼?”
“我剛纔說了,很多事不需要我們親自出馬,而且我們三個成年人,這樣貿然走過去,肯定會引起懷疑。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本地人,這樣就夠了。”阿賢說道,可是見到兩個人都不是很明白的樣子,就知道這樣的貴人一般要探知什麼消息都交由手下去做,故而連這些事都不清楚。真的不知道,這一路他們要是沒碰上阿賢,會吃上多少苦,才能買到這些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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