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帶着一衆氪星人蹲在了路邊,絲毫不介意來來往往的人羣。
在時空管理局你能見到各式各樣的人,甚至是一些奇怪的種族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爲。所以一羣人整整齊齊的蹲在路邊也沒有引來任何懷疑。
喬納森問道:“我們下一步做什麼?”
喬納森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羣出生於規則之中的氪星人,就算是自來熟的喬納森也覺得這是個麻煩。
出身英國的喬納森原本準備帶這些氪星人去看一場球賽,剛好也能下場活動來點參與感。
時空管理局的球賽已經不再是地球的規則了,超人類能輕輕鬆鬆的將球踢出超音速,擴大的球場配備了各種元素供給球員操作使用,現在常見的一場超級球賽,往往伴隨着各種光效、元素、超能力的炫彩特效。
按照喬納森的想法,就算是新人很強,但也不至於太過分,球場周圍的靜滯立場能攔截十幾馬赫的飛行物。
然而在喬納森看來那個柔柔弱弱,充當花瓶副官的菲奧娜,按照佐德所謂的‘全力以赴適應狀況’的命令,然後踢出了速度近四萬節的飛行物時,喬納森就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辦的差事。
靜滯立場在一瞬間就破碎了,唯一記錄速度的參考是靜滯立場破碎的時間,這才得出了一個估值。
如果不是羅夏的任務,喬納森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早退。
“那是什麼?”
佐德指着懸浮在洛斯里克之上的天空之城拉普達問道。
拉普達的特殊性在氪星人加入時就有培訓過,喬納森相信這不會是佐德的真實目的。
當喬納森擡頭時,他看到了一羣正在忙碌的白絕。
從天空之城向下蔓延出了許多藤蔓,藤蔓就像是一條瀑布懸掛在天空之城的邊緣,許許多多的白絕正在從藤蔓中伸出腦袋窺探着下方的環境。
看清楚其中有生物的佐德繼續問道:“他們在幹什麼?”
“額,大概在玩逃獄遊戲?”
“逃獄?遊戲?”
喬納森不知道該怎麼跟佐德解釋白絕的行爲,這些白絕爲什麼要從天空之城拉普達逃離。
白絕是火影世界上個時代的戰爭兵器,他們是輝夜女神的造物,但是這種造物往往沒有什麼腦子,並且因爲經歷了查克拉神樹的改造,白絕幾乎沒有什麼器官,所以無法擁有正常人的生理活動,這就讓他們對一些生理反應充滿了好奇。
以前剛到時空管理局的時候,不乏有白絕站在各種地方詢問其他人對於一些事物的感受,比如站在衛生間門口問入廁是何種感覺,躺在車底想要被壓一壓……
白絕的行爲一時間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所以被嚴令禁止沒有允許的情況下離開拉普達,除非有黑絕或者其他管理層的同意。
輝夜女神倒是不在乎白絕的行爲,畢竟在她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羽衣(羅夏)的。
除非有真正的任務和行動才能命令白絕,除此之外黑絕在白絕看來也只不過是長得黑一點的同類而已。所以黑絕說話也不太好使,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從那之後白絕就開始想盡千方百計離開拉普達。
就算是到了現在,白絕的培訓早已完成,也早已不會引起人的恐慌,可是白絕依舊養成了不走正門的習慣。
現在那些白絕一個抓着一個,順着懸吊在空中的藤蔓,如馬尾一般隨風飄蕩。
最上面的白絕將手變作一把木刀,直接斬斷了藤蔓的根部,讓其餘的白絕開始一場自由落體的冒險。
天空之城拉普達的高度讓這些白絕可以在自由落體時小憩一會兒,然後迎接最猛烈的撞擊。
劈里啪啦的墜落聲,地上是一具具扭曲的身體,最後一個白絕落在了白絕人堆之上,滿意的看着自己七零八落零零散散的兄弟。
“木遁:聖誕樹!”
唯一完好的白絕雙手一拍,卻沒有像是千手柱間或者羅夏那樣讓樹木直接生長。
‘啪!啪!’
白絕再次雙手一拍,再一拍,再一……
‘啪!’
一根被摔斷的白絕手臂被其餘白絕扔了過來,徑直甩在了這個拍手的白絕臉上。 “我們之中有這麼蠢的白絕嗎?”
“不知道,他是新來的。”
“應該是第一次種樹吧?”
……
白絕殘廢堆中七嘴八舌的進行着交流,交流的話也讓拍手的白絕搞清楚了該如何操作。
將那條手臂撿了起來,注入查克拉,然後來到白絕堆的頂端,徑直將手臂直接插進了人堆之中。
然後再猛地一拍手!
‘啪’
“木遁:聖誕樹之術!”
茁壯的樹木頓時拔地而起,從白絕人堆中爆發出來,短時間就長成了一顆參天大樹。這顆樹幾乎沒有樹葉,一個個白絕充當了它的枝葉,就像是聖誕樹上掛着的人偶和彩燈一樣。
在樹上的白絕迎着太陽開始藉助木遁的力量恢復,地上剩下的破碎肢體被木遁造物吸收,重新填補到白絕的身上。
修補完畢的白絕就像是成熟的果實一個個重新落到了地上,他們分工合作將大樹重新砍倒,分成各種木材。
“賣掉這棵樹我們就又有錢了!”
“接下來去幹什麼?”
“買醉?”
“可是我們喝不醉!”
“喝酒這麼閒的事情我可不參與,我有工作了!”
“我也有了!”
“我也是。”
“什麼工作?”
“去實驗室當解剖員。”
“我是去實驗室當解剖材料。”
“哈哈!兩個蠢貨!我是去毒氣室,等我回來告訴你們毒氣是什麼味道!”
“帶我一個,我也想嚐嚐……”
一團團白絕迅速的找好了方向,前往泰拉瑞亞的不同地方,而更多的白絕則是默默的找了塊還算平整的土地,將自己埋了起來。
地面上只露出了一顆顆人頭,這些人頭之間還在討論着下一次該怎麼搶工作,充滿了荒誕和恐怖。
佐德的脖子就像是抽筋了一樣,看完了這一幕,不解的問着喬納森,說道:“他們就沒有什麼計劃嗎?就這麼呆着?”
“白絕不需要有計劃,他們本來就是自由的,這越獄遊戲也只不過是他們的日常活動而已。其餘白絕也只不過是在配合着有想法的白絕。”
佐德無法理解白絕的混沌,充滿了無序和隨意想法的白絕簡直就是氪星人天生的敵人。
喬納森腳下的地面產生了短暫的流動,一個白絕從土裡半身冒了出來,仰頭看着喬納森,問道:“你就是那個……那個……誰?”
調查兵團的一些行動請求過白絕的配合,所以一些白絕認識喬納森。
“我們有些同伴想開一場曼德拉草演奏會,伱要不要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