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川的指點之下,他很快就將二人的衣服打結連接在一處。
最後,他脫下自己的中衣,扯成數條布帶,編結在一起,做成兩條繩索。
將秦川扶起來背到自己身上,即墨流年仔細用布帶將她與自己綁在一處,最後還不忘把小豬旺財抱起來,塞進胸口的衣襟,同樣也用布帶綁好。
拉起地上做好的“降落傘”,側臉,看向俯在他背上的秦川,即墨流年輕吸口氣。
“我知道你不信我,現在我也沒有辦法向你證明,如果我們能僥倖不死,你就留在我身邊,試一試!”
秦川側臉看着他,“好。”
邁步走到崖邊,即墨流年擡手將旺財鑽出來的頭按回自己的胸口,側臉向她一笑,“要是你害怕,就閉上眼睛。”
秦川語氣很淡,“大不了,就是一死!”
看一眼下面的崖谷,即墨流年輕吸口氣。
“我不會讓你死!”
說完,他足尖輕輕一點,人就從崖上飛起來,跳了下去。
風鼓起用二個外袍做成的降落傘,二人向下落了一落,速度稍稍減慢,重疊在一起的衣服多少還是起到了減小重力的作用。
即墨流年仔細看着下方的斷崖,足尖在一處伸出來的松枝上輕輕一點,斜着衝向下一株自己看好的松枝。
這一切說起來似乎簡單,其實卻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儘管有衣服降落傘緩解,二人下落的速度依舊很快,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尋找到合適的落腳點,又要避過山崖上突出來的那些崖石,對於眼力武功和心智都是極大的考慮。
最考驗的,其實還是膽量。
這個時候,半點慌亂可能都會是致命的結果。
如果在面臨死亡的威脅之前,還能保持冷靜,這纔是最難的。
秦川俯在他背上,雙手抱着他的頸。
心中,並沒有太多擔心。
此時此刻,死亡並沒有對她造成太多的心理壓力,她真正感興趣的,反倒是眼前這個男人。
九歲時便被推下懸崖,這個才二十歲上下的男子,到底經歷了多少苦難?!
轟!
即墨流年選中的一塊落腳地,已經被嚴重風化,他剛剛落足,石塊就已經崩落,二個人立刻和着石塊一起,向着崖內衝去。
呲啦!
已經磨損嚴重的降落傘被山體滑破,直接分成兩半。
即墨流年右手一伸,已經從身上撥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尖端擦過山體,擦出一片刺目的火花,碎石塵煙飛濺。
“我來幫你,一、二……三!”
秦川擡起右手,將身體之內聚集不多的內力全部凝於右手,數到三字之時,她猛地伸手右手,握在他的右手之上。
二人齊力。
刷得一聲,匕首終於刺入山石。
二個人下落的衝勢,終於停了下來,懸掉在半空中。
樹枝、碎石、灰塵……亂七八糟的東西飛落而下,落了二人滿身滿臉。
不要說是秦川和即墨流年,就連小豬旺財也是被嗆得咳嗽起來。
“不要出來!”
將旺財擦出來的頭,再次按回胸口,即墨流年轉頭看看身下的崖谷,“還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