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父親,難怪兒子如此精緻聰慧。
秦川這裡暗自思索,即墨流年就悄悄地觀察着她的表情。
最初的欣喜之後,此時的即墨流年已經冷靜下來,他也感覺到秦川的異樣。
她看他的眼神裡,有疑惑、有探尋……更多的是疏遠。
五年的時間,難道她已經變了?
那個曾經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竟然視他爲陌生人?
即墨流年還在思考,秦川已經站起身來。
“川兒,你去哪兒?”
“我的事情不需你管!”秦川斜他一眼,“還是那句話,以前的一切都結束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念在以前的情份上,我不殺你,不過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和元寶。”
“川兒!”即墨流年急聲喚住她,“爲什麼?”
他想知道原因。
以她的聰慧,不可能想不到,那是別人的奸計。
即墨流年想不通,她爲何會這樣對他。
秦川停下腳步,背對着他答。
“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就這麼簡單。”
即墨流年猛地從草地上站起身來。
他不信,那個爲了他可以不顧生死的人,會變心。
“你胡說,我不信!”
秦川停下腳步。
“信不信隨你,總之……不要來找我。”
“川兒!”即墨流年猛地一撐,已經將身上的布帶撐開,衝到她的面前,擡手扶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是不是父王逼你的,還是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
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她會背叛。
只是猜測,可能是有什麼事情阻止她來找他,否則她爲何要易容,爲何肯讓元寶認他當乾爹……
男人的墨眸裡滿是希翼,一迎上他的目光,秦川就無法自控地開始心悸。
她只是認爲,這是這個身體對他的感覺,心中一陣懊惱,這個身體是有多愛他,到了現在竟然還對他有感覺,她移開視線不與他對視。
“沒有難言之隱,我愛上別人了,元寶也不是你的兒子,是我和別人生的。”
元寶說過,再過半年他就滿五歲。
計算起來,剛好與她之前有喜的日子相對應,她的話明顯就是在說謊,她躲躲閃閃的目光也說明這其中有問題。
擡手捧住她的臉,即墨流年的語氣無比溫柔。
“川兒,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管什麼人阻止,我對你的心情都沒有改變過……只要您願意,我隨時可以如五年前承諾的那樣,和你一起去江南。”
與他目光對視,聽着他深情言語,聽到“去江南”幾個字,秦川的頭突然一陣悶疼,腦海裡似乎隱約閃過什麼聲音。
一時間,她只是忘了反抗。
即墨流年將她的出神當成真情流露,迎着她晶亮墨眸,他只是心中悸動。
“流年?!”
遠處,顧西城飛掠而來,看到河邊二人,他疑惑地驚喚出聲。
一嗓子,把秦川也從失神中喚了回來。
“誰要和你去江南?!”
一把將即墨流年推開,她轉身頓足而起。
“川兒!”
即墨流年向前追了一步,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