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沈安樂想的那樣她得到消息的時候,另一邊其他人也收到了消息。
“李琦欣怎麼好好的會出事?”古殷磊得到消息的時候也驚到了,奇怪的看着柯鎮南。
“不是我動的手。”柯鎮南察覺到古殷磊的眼神,明白古殷磊的意思,立刻表態。
“這就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古櫟鑫和沈安樂都去了。”柯鎮南補充說道。
“嗯?古櫟鑫怎麼會去?”古殷磊一下沒想明白。
“你還看不出來,一直以來李琦欣都追着古櫟鑫不放,李家也都支持古櫟鑫。就算他古櫟鑫再怎麼樣都是男子,又怎麼可能真的那麼絕情。”
“哼!真是裝模作樣。”古殷磊不屑的說道。
“不過這件事情倒是更加肯定這沈安樂非同尋常,越早解決越好。”
古殷磊陰沉着臉惡狠狠的說道,一想起那天假山之事他就巴不得把沈安樂抽筋扒皮,以泄他心頭之恨。
“皇上讓你擇日把應嵐擡進府,你打算怎麼辦?”柯鎮南說起來還是有些面色凝重。
“這件事我會親自去找應虹說清楚,應家也絕不會容下應嵐。”
古殷磊一想起那日在宮裡出的醜,就恨不得把那日在場的人都殺了。更別說真的把應嵐擡進府,那樣的話他肯定會天天頭疼。
沈安樂回到吉珈學院自己的院子的時候,就見外面站滿了人,滿院子的掛着紅綢的箱子。
幾個下人還在那不斷的從外面擡箱子進來,堆得整個院子都過不了人,時不時人羣中還有些污濁的話。
一向喜歡炫耀的的應嵐,哪還有什麼高傲,此刻只能躲在房間裡,壓根不敢出來。
“樂兒,你去哪兒了?”宋佳下午準備吃飯的時候過來找沈安樂就沒看到人,只好待在屋子裡等沈安樂回來。
“隨便出去走走,這是什麼情況?”沈安樂拉着宋佳進屋問道。
“三皇子送過來的,說是聘禮,讓應嵐自己直接進府就是。”宋佳彆扭的說着。
“怎麼?能不見到她不好嗎?”
“其實想想她也挺可憐的。”宋佳趴在桌子上耷拉着腦袋說道。
“你不是不喜歡她?怎麼現在倒是替她說話了?”沈安樂也坐下。
“她針對我都是因爲古殷磊,可是如今落到這個下場也實在可伶。經過那天的事大家都知道她會成爲棄子,不曾想現在還這樣一聲不吭的進府。”宋佳感覺心裡很是難受。
“所以當初離開古殷磊是明智的選擇。”沈安樂也暗自慶幸宋佳不是應嵐。
“你說女的是不是就不應該靠別人?”宋佳像是詢問沈安樂,又像是自言自語地呢喃道。
曾幾何時她也和應嵐一樣想着嫁給古殷磊,穩固家族,保全自己,可如今他覺得自己錯了。
沈安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兩世爲人她都沒想過去靠別人,無論是身處隱世宗門還是秦華國,她一直以來都堅信要靠自己。
可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他人……她無權阻止。
“姑姑,你喚我來何事?”應嵐看着面前曾待她那般好的應虹,如今心裡老不是滋味。
“三皇子派人過來了?”應虹站在上面一絲要安撫應嵐的意思都沒有。
“嗯。”
“你可有打算?”應虹擡起頭看着應嵐,死死的盯着。
“嵐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姑姑和父親的意思是?”應嵐現如今再也不敢像往日那般張狂。
“你應該知道我和你父親一直都想讓你嫁給三皇子,藉此依附讓我應家再上一個臺階,可是……”應虹說着說着走到應嵐的面前,突然停下來。
“姑姑,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應嵐匍匐着拉住應虹的大腿哀求道。
“哼,我早就和你說過一切我都會安排好,怪只怪你自己沉不住氣,還壞了三皇子的名聲,我應家也斷然不會留你。”應虹硬生生從掙脫應嵐的束縛重新坐到上面的位置上。
“從今天起我應家與你再無瓜葛,也絕不會再幫你,到了三皇子府會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應虹冷冷的留下這麼一句話,就把應嵐打發走了。
“應師父,三皇子今天過來爲的就是讓你親自除掉應小姐,你怎麼還……”一邊的侍童不解的問道。
“他古殷磊一心操控我應家怎麼能事事都隨了他心意,此事他也絕不會多說一句,也不敢!”應虹內心也是氣憤。
應嵐一直是她和應家全力培養的,可如今的前程就這麼毀了,她如何能不氣。
“你簡直就是瘋子!”範澤藝接到消息趕到大皇子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做都做了,你現在說什麼也都沒用了。”古櫟鑫自知冒險,可讓他看着李琦欣就這麼出事,他也於心不忍。
“我就知道你對李家小姐沒這麼簡單,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樣沈安樂她……”範澤藝也是糾結萬分,心中閃過無數的想法。
“這事不太像是古殷磊的作風,你說會是誰做的?”古櫟鑫回府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管是誰,只要李琦欣好了,所有人都會注意到沈安樂。”範澤藝此時一心想的就是沈安樂的安危。
“我知道,可是難不成讓我眼睜睜看着她……”古櫟鑫何曾不知道,可是他沒那麼多時間去選。
“怎麼這副模樣?”沈安樂正在修煉的時候就見應嵐狼狽地進來。
“果然如你所說,我姑姑還有應家都放棄了我。”應嵐現如今都沒想到自己真的就這麼被拋棄了。
“這是大家都能想到的不是嗎?”沈安樂看着應嵐,可是眼裡從未起過波瀾。
“明天我就會被古殷磊接進府,我該怎麼做?”應嵐如今只能把沈安樂當做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裡是一些兩品丹藥,你只要時不時在古殷磊面前裝作你會煉丹就可以了。”沈安樂從幽冥鏈裡拿出一些不是很好的丹藥給應嵐。
“古殷磊會相信嗎?”應嵐內心複雜萬千。
“古殷磊這個人最容易猜忌身邊的人,他沒肯定你不是煉丹師之前,是不會輕易把你殺了的。”沈安樂平淡地說道。
“那如果被發現了呢?”應嵐還是忍不住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那我也無能爲力。”沈安樂毫不客氣的說道。
應嵐看了看手裡的丹藥沉默了許久什麼也沒說的出去了。
沈安樂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沒有把握,可是她必須這麼做,一直這樣太過於被動,這不是她的作風。
至於應嵐的可信度,至少在她受到威脅的這段時間裡,她還是很有把握能夠拿捏住她的命脈的。
沈安樂想着想着不自覺的把身上的被子裹的更緊了些,此時的她絲毫沒察覺到外面有個人因爲擔心她的安危而癡癡守望着。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大早的來我們院子裡探頭探腦的人那麼多?”宋佳看着外面一波一波的人,不解的進了沈安樂的屋裡。
“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去吧。”沈安樂看着外面的那些人眼神有些寒冷,不過很快就遮掩了過去。
“話說今天天還沒亮應嵐就被一頂轎子直接擡進府了,難不成這些人是爲這事而來的?”宋佳猜測到。
“也許吧!”
沈安樂當然知道那些人才不是因爲應嵐的事,多半是爲了昨天她和古櫟鑫去李家的事。
可是她並不想把宋佳牽扯進來,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範公子來了!”宋佳不經意就看到剛走到院門口的範澤藝。
“怎麼這幅表情,不歡迎?”範澤藝故作輕鬆的看着宋佳和沈安樂調笑道。
“範公子這是發生什麼事嗎?臉色這麼難看!”宋佳直腸子的說。
“大概是左右沒休息好吧。”範澤藝明顯面色僵硬了,好在馬上就尋了個藉口。
“一大早過來有事兒嗎?”沈安樂問道。
“今天天色不錯,正好帝都有一家不錯的酒樓想着帶你過去嚐嚐。”
“好啊,那一起去吧!”沈安樂知道範澤藝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那麼閒,想必是有要事和她商量。
“哇塞,我們自從來了帝都都沒怎麼出來過。”宋佳坐在馬車上就時不時掀起一邊的簾子看着外面。
“前面就是帝都第一樓往來樓,帝都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範澤藝介紹到。
“這不會又是範家的產業吧?”沈安樂敏銳的察覺到。
看着範澤藝那毫無波瀾的表情,沈安樂知道她猜的對了。
“上次進宮之前救我的那些人是畢玄宗的人?估計就安置在這裡吧?”沈安樂下了馬車仰頭看了看整個酒樓的外觀。
範澤藝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先一步領着兩人進去。
“樂兒,你怎麼知道啊?”宋佳拉着沈安樂一臉崇拜的模樣。
“你猜!”沈安樂忽然玩心大起,說着就不顧宋佳憋屈的表情跟着範澤藝進去了。
“好你個樂兒,竟敢取笑我。”宋佳緩過神來說着。
酒樓三樓的一間包間裡的人正好看着下面沈安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