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也不必動氣,平日閒暇的時候本妃確實會親自去照看照看,你就不要說她了。”穆錦看到如此情形,也是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
“沒事,沒事,來,吃菜,吃菜。”沈毅給穆錦夾菜,放在她碗裡,衝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說話了。
“大將軍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沈安樂知道這是衝自己來的,推脫也不是辦法。
“什麼賭?”幕國榮問道。
“如果過兩日莫壇學院今年的榜首是個女子的話,我就收幕凝香爲徒。若是個男子的話,此事就無需再提,就此做罷。如何?”沈安樂思考再三,覺得這不失爲是個好辦法。
“好,既然郡主如此爽快,那我幕國榮也說到做到。若是男子的話定不再叨擾郡主。”幕國榮想實在不行讓幕凝香自己上就是了,反正同齡中還沒有能打的過幕凝香的。
“很好,那就拭目以待了。”沈安樂說完後放下筷子離開了。
幕國榮帶着幕凝香離開王府的時候已經將近半夜了。
“咚咚咚……樂兒,是母妃。”穆錦自己做了一碗麪給沈安樂端過來,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讓下人把門打開,卻發現屋裡竟然沒有人。
“王妃,你怎麼過來了?郡主……郡主她出去了,估計一會就回來了。”白露聽見動靜,趕過來看道沈安樂的房門大開,走過來一看,沒想到竟然是穆錦。
“這麼晚了她去哪裡了?”穆錦有些擔憂,儘管如今沈安樂的實力多麼厲害,在她眼裡都是當初抱在懷裡的小娃娃。
“我也不太清楚,等一會郡主回來您自己問她吧。”白露。
沒一會,沈安樂就從外面回來了。
“母妃,你怎麼來了?”沈安樂有些驚詫。
“看你晚上都沒怎麼吃,給你做了碗麪,現在也冷了,讓廚房重新做吧。”穆錦。
“沒關係的,涼了正好可以吃啊,熱了我還怕燙呢。”沈安樂故作調皮的打趣,端過面就吃了起來,這樣的做法卻讓穆錦眼眶溼潤。
“母妃真是對不起你,你一直在外面,從來就沒享受過該有的日子。”
“母妃,我本就不是喜好安逸的閨閣小姐,我一出生就註定了我要走的路沒那麼容易。再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沈安樂摟着穆錦瘦弱的身子,耐心地安慰道。
爲了安撫穆錦那顆玻璃般敏感的心,沈安樂只好撒嬌地纏着她,讓穆錦陪她一起睡覺。
沈安樂回來的第二天,穆錦就帶着沈安樂一起進宮去道皇后娘娘的昭仁宮。
“原來是樂兒回來了,難怪這京都裡變得那麼熱鬧。剛還聽說莫壇學院昨天都放假了一天呢。”皇后讓其他人都退了出去,親切地拉着沈安樂仔細打量着。
“皇后娘娘就說這京都什麼時候不熱鬧了?娘娘又在打趣樂兒了。”沈安樂玩笑道。
“樂兒說的對,娘娘就別再誇她了。不然這孩子該沒個分寸了。”穆錦也打趣到,三個人一起倒也和睦。
“最近天氣炎熱,娘娘這卻還是令人心曠神怡。難怪皇上對娘娘總是偏愛非常。”沈安樂無意間屋內角落的一盆百*合花,轉過身來假意羨慕地說道。
“你這丫頭啊,就知道取笑本宮,這小嘴還是那麼甜。看來你皇上伯伯總是念叨你的好是有原因的。”
“哦,皇上老是念叨我?肯定沒說我什麼好話吧!”沈安樂打趣地說道,幾個人開懷大笑起來,一時空曠的殿內略顯些生機人氣。
“娘娘,若月公主在外面求見。你看……”皇后身邊的姑姑走了進來小聲通報道。
“讓她進來吧,在外面鬧來鬧去的像什麼樣子。”皇后臉色稍有些僵硬。
沈安樂倒是好奇皇后怎麼會對自己的女兒這個態度。
不得不承認沈倩芸確實是個不擇不扣的美人,再加上本身實力不錯,身份又如此高貴,覬覦之人數不勝數。
“母后,兒臣就是死也不要嫁給段家那個病秧子。”沈倩芸不知道殿內還有人,直接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
“放肆,如此莽撞成何體統,更何況婚姻大事豈容你兒戲。”皇后威儀這一下就顯了出來。
沈倩芸原本看道穆錦和沈安樂,也知道自己剛剛做法有些不對了。可被皇后這麼一訓斥,反而心裡不憤了。在她心裡在沈安樂面前出醜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可是那人卻是個病秧子,母后要爲兒臣的終身幸福着想啊。”沈倩芸心有不甘地衝皇后吼道道。
“好了,這事你父皇自有安排,你只要好好在自己的佳德殿待着就行了。”皇后一臉無奈,似乎這事她也不是很贊同。
畢竟是自己放在手心裡疼了養了那麼多年的女兒。不過目前再怎麼樣也不能鬧起來,不然皇上一個不順心就直接賜婚那就不好了。
“這是怎麼回事?既然公主不樂意,又何必如此?”沈安樂不解。
“此事樂兒有所不知,皇上他進來十分器重丞相段時令。前不久段時令替他那個病殃殃的小兒子段復泊向皇上請旨賜婚,要讓芸兒嫁過去。也不知道怎麼的皇上他竟然沒拒絕,看那意思還挺贊同的。”皇后略顯些落寞無奈的說道。
皇后的話讓沈安樂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說沈倩芸是皇上最疼愛的寶貝女兒,怎麼會任由一個臣子說娶就娶,更何況還是個病秧子。
穆錦和沈安樂在昭仁宮與皇后寒暄了一會就出宮回府了。
與此同時,沈凌就在朝堂上宣稱要給沈安樂辦個接風宴。早朝結束后皇後的帖子就送到了永瑞王府。
“這皇上倒是很喜歡搞這些嘛!”沈安樂見到帖子也是無語了。
“主子,剛驗收楚皇送來的東西里面有一個這個,也沒有登記,看着有些古怪。”白露拿着一個有些破舊的盒子遞給沈安樂。
“是不是你不小心沒覈對清楚啊!楚皇送的不是都有登記在冊?”
“其他的都覈查過了,就這個沒有記錄。而且這個盒子還打不開。”
沈安樂聽後,嘗試着用玄力將盒子打開,卻發現她用多大的玄力都會被這個盒子給吸走。
沈安樂仔細研究一下,發現這個盒子雖然破舊不堪,裡面卻隱藏着一個高級的陣法,可以將一切外力吸走以鞏固陣法。這裡面到底放着什麼,需要用這麼高級的陣法來封印這個盒子。
“這個盒子有些蹊蹺我先收着吧,其他的你讓母妃看着一一放進王府的庫房吧。”沈安樂將盒子收進幽冥鏈的空間裡。
白露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屋外響起一聲中氣十足的男聲。
“郡主,侍衛首領陳霸求見。”
“讓他進來吧。”沈安樂走進屏風內,向白露說道。
沈安樂記得這個陳霸,是個很正直也很有天賦的一個人。當初沈安樂在府裡肅清探子的時候就表現不錯,在沈安樂打算離開王府的時候,沈安樂就把他提拔到侍衛首領的位置。也不知道他今天突然過來是爲了什麼?
“郡主,求你救救屬下和我的那些部下吧。”陳霸一進來就朝着屏風內,沈安樂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
“這是幹什麼?有話起來說。”沈安樂被陳霸地行爲有些驚到了。
“求郡主救救屬下,否則屬下願意長跪不起。”陳霸堅持不起來。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快起來說吧。”沈安樂眉頭緊鎖,她向來討厭把話說第二遍。
“事情是這樣的,屬下等謹遵郡主之命,這幾年來守衛王府,潛心修煉,能爲郡主辦事也是我等的驕傲。可是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時常感到心力交瘁,屬下的很多部下甚至有些吐血不止。屬下也是沒有辦法纔來求郡主。”陳霸這纔起來,將來意向沈安樂一一說明。
“你沒有找大夫看看嗎?或者讓父王請太醫看看?本郡主又不是大夫找本郡主也是沒什麼用啊?”沈安樂有些苦惱,她又不是大夫她也不知道救人。
“找了,屬下找了好多的大夫,王爺甚至還讓太醫都來了好幾回了,可是都無濟於事。屬下知道郡主並非常人,定能想到辦法,求郡主救救我們吧。”陳霸說着說着又跪了下去。
“這些症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沈安樂察覺道事情的嚴重性,也顧不了其他直接走了出來。
“差不多半個月前開始的,起初還只是頭暈,時常犯困,後來就有些下不了牀,再後來到現在有些都咳血不止。”
沈安樂想了想,半個多月前也就是大概孟庭死的時候,這兩件事情難道有什麼關聯?
沈安樂想現在當務之急首先是要了解這些症狀的起因,才能對症下藥。
“快起來吧,先帶我去看看。”沈安樂思考再三決定先去看看。
陳霸聽沈安樂這麼說連忙起來,帶着沈安樂帶到王府後院的一處廢宅子裡。
“自從我們發現這些症狀之後,王爺就讓一些較爲嚴重的搬到這裡來住,以防再傳染給別人。”陳霸一邊領路一邊解釋道。
當沈安樂走進去的時候,入眼的就是有着各種症狀的侍衛。
曾經他們是令許多人都羨慕的永瑞王府的侍衛,個個實力不凡,人前人後多麼的風光,可如今卻連正常的自理能力都在漸漸喪失。
沈安樂把每個人的症狀反應都記在心裡,可是怎麼也看不出來到底是因爲什麼讓他們變成了這幅模樣。
“主子,就先別想了,先吃飯吧。”從廢宅子出來之後,沈安樂就一直在出神,連時間都忘記了。
“都已經這麼晚了啊。”沈安樂回過神來發現外面都已經天黑了。
“是啊,主子快用膳吧!”
“白露,你怎麼看這件事?”沈安樂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和白露聊一聊。
“屬下也看不懂,可是照時間上看,那些侍衛剛開始出現症狀的時間和孟庭死的時間是大概一致的不排除這個可能,可是萬一是巧合呢。”白露對這事也有些犯迷糊,拿不準主意。
“你也說萬一是巧合啦,你我可是知道這孟庭死了,赫紹可沒死?這其中肯定還有很多事我不知道的。”
沈安樂想起當初在祭祀大典的時候,自己一劍刺向赫紹的身體,隨之只有一股濃煙。突然感覺後背陰冷,未知的危險似乎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