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不會有事的。”沈安樂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可是這裡是縱思秘 境,在期限到之前你是出不去的。”阡胥珈也很是爲難的說道。
“這怎麼會……師兄該不會是你不想我去故意這麼說的吧?”沈安樂質疑的看着阡胥珈。
“怎麼會,師兄像這樣的人嘛?你呀,就好好修煉,等以後想去哪兒就是我哪兒,我都同意行了嗎?”阡胥珈柔聲說道。
“那也只能這樣了。你都出來這麼久了,快些回去吧,被發現了就不好了。”沈安樂想着說道。
“嗯。”阡胥珈看着夜色漸黑,也不能再耽擱了。
阡胥珈一走,沈安樂整個就感覺空了下來,回想起剛纔修煉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那股力量直逼着她而來。沈安樂心想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你找我過來就是看你下棋?”君墨城坐在桌子旁好一會兒了,見儲笙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這點兒耐心都沒有?”儲笙不屑的鄙夷道。
“呵,對你我一點兒耐心都沒有。”君墨城直言。
“那你就走吧。”儲笙十分大氣的說道。
“你……”君墨城一時也只能吃癟。
“你身上有九陽天玉?”儲笙看着君墨城這纔開口說道。
“九陽天玉是什麼?我不知道。”君墨城矢口否認。
“我知道在你這裡,九陰天玉在她那裡。”
“那又怎麼樣?”君墨城不明白儲笙的意思。
“知道這玉的來歷嗎?”儲笙別有深意的問道。
在君墨城拿到九陽天玉的時候他就有所察覺這玉很是古怪,而這玉和九陰天玉是一對,九陰天玉又是珞涵給她的,難不成這玉出自神族?
“這塊玉很奇怪,一男一女一陰一陽,更奇怪的是戴着的兩個人生死同契。”儲笙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原先不知道的時候,一心想要直接把他處理掉,可是知道了之後,他才放棄了這個念頭。
“生死同契?”君墨城質疑的看着儲笙。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怕是你早就死在我手裡了。”儲笙任由君墨城打量着。
“那又怎麼樣?”君墨城追問道。
“所以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別一不小心掛了,拉着她爲你陪葬。”
“這不用你多說,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君墨城自信滿滿的說道。
“呵,妖王丙烯城的轉世氣度果然不凡,只不過你的危險纔剛剛開始而已,可別像兩千年前一樣,還要女子出面剜我們魔主的心來救你。”儲笙赤 裸裸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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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明白。”君墨城心下一緊,卻死死的讓自己保持平靜,不讓儲笙看出異常。
他的身份很危險,可是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魔族的魔尊,能夠預判先機嗎?還是說這人不僅僅是魔尊那麼簡單。
而兩千年前的事情真的就是那樣,沒有一絲不同或是隱情嗎?君墨城不清楚,不過他知道他一定會好好活下去,不管是爲了他自己還是爲了樂兒。
“聽不明白沒關係,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儲笙倒是不在意君墨城的回答。
“樂兒,她現在怎麼樣?”君墨城還是想要知道。
“不用你操心,她可不像你。她有更重要的使命和事情要去完成,哪有精力再想別的事情。”
儲笙每每看到君墨城提起沈安樂,就十分反感。
光是這幾天,他就開始有些不能控制自己了。
“她好好的就好。”君墨城欣慰地說道。
“呵,與其擔心她,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儲笙直接狠狠地給了君墨城一個嫌棄的表情。
“總有一天,我會站在她身邊,無論是人和事都不能將我們分離。”君墨城看着儲笙鄭重的說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主子。”
“怎麼樣?”儲笙看着南老問道。
“頻頻有人失蹤,據調查都是安家所爲。”
“安若還在想着製作魔蠱嗎?魔蠱究竟有什麼用?”儲笙皺着眉思考着。
“主子還是要多加防範,安家這次明顯是直接衝着您來的……”南老善意提醒道。
“之前安插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最近怎麼樣了?”儲笙猶豫着問道。
“已經得了安若的信任,只不過目前讓他給我們傳遞消息尤爲不妥。”
“那就先放着,上次在安家地牢裡安插的犯人估計能用,最近讓他好好注意着安若把那些魔族人弄去製作魔蠱的動靜。”儲笙想着安排道。
“是。”南老應下。
沈安樂拿着兩份琴譜,待在幽冥鏈裡仔細琢磨着。
“綺羅,綺羅……”
沈安樂嘗試着喊道,卻沒有任何動靜。不得已只好親自把綺羅琴架在面前,照着琴譜上去彈。
古老悠揚的樂曲,每個音符之間都像是勾人心魄一般,讓人如癡如醉,爲此成迷。
就連一邊待在塔峪裡的火狐,都不得不顯出本體,蜷縮在塔峪一層的一角。
沈安樂彷彿陷入了一個忘我的境界,彈着琴譜上的曲子,雙手卻總是像很熟練似得飛快的撥動琴絃。
“無上忘我,看樣子是略有小成啊。”夢靈不禁開口說道。
就在沈安樂癡迷於綺羅琴的時候,不知不覺塔峪的第二層亮起了光,看樣子是沈安樂的實力又進步了些。
“姐姐。”綺羅稚嫩的聲音突然想起,將沈安樂的意識拉了回來。
“嗯?你醒啦?”沈安樂看着綺羅喜悅地說道。
“嗯,睡了好久啊。終於又見到姐姐了。”綺羅甜甜的說着。
“確實睡了很久了,不過醒了就好。”沈安樂莫名有些鬆了口氣。
“姐姐竟然可以自己彈琴了,還發揮出了三成的功力,真是厲害。”綺羅驚訝的看着沈安樂稱讚道。
“三成?”沈安樂關注到這一點。
“姐姐剛開始就已經能發輝三成功力已經是很厲害了,真的。”綺羅察覺到沈安樂的落寞忙安慰道。
“我明白,只是驚訝這琴的威力究竟有多麼強大。”沈安樂甚至都不敢去想。
“綺羅妹妹。”
沈安樂還沒停止心裡的想法就看到小火鳳現在不遠處,兩眼掛着淚痕,嘴裡叫着綺羅。
“火鳳哥哥,你怎麼哭啦?”
綺羅昏睡着,不知道小火鳳這麼久以來是怎麼過的,一時看到火鳳這樣,也是慌亂的過去安慰道。
看着這兩個,沈安樂心裡莫名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不由覺着好笑。
“你不是閉關的嘛?怎麼出來了?”沈安樂一直等着這兩說完話才逮着小火鳳問道。
“這不是閉關出來了嘛。主人不覺得我的火焰更厲害了嗎?”小火鳳看着綺羅還有些害羞,之後才伸出手釋放出火鳳真火給沈安樂看。
看着火鳳手心的火焰,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他也確實比之前進步了很多。
“嗯,你們都好好的就太好了……哎!這……塔峪怎麼……”沈安樂這纔看到塔峪二層的變化。
“主人實力越來越厲害了。”小火鳳在一旁說道。
“神上。”天司通過緣瞳鏡和神上彙報事情。
“妖族怎麼樣?”神上冷漠的問道,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出他聲音裡的一絲不安的情緒。
“一切如常。沒有變化那位王子看起來也很普通。”天司照實說道。
“別光看表面,要多觀察觀察。”神上督促道。
“屬下明白。”
“着重看看他是不是之前消失的那個孩子,雲瑞試探不成,你大可主動出擊。”
“是。”天司應下。
“我聽說魔族魔尊也去了?”神上突然接着問道。
“是的,而且昨晚還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和妖族的那位王子動手了。”
“哦?這還真是有趣。”神上聽聞了竟還笑着說道,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魔尊來的時候給王子送了一副畫,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那天兩人發生爭執的時候,那位王子手裡也拿着那畫。”
“這事兒不關我們的事兒,他們魔族妖族要打要殺就讓他們自己玩去吧。”神上反而看到這樣的局面更加高興。
長久以來魔族一直與人族妖族不和,而妖族原本也生性居安,這麼一來說不定還會把妖族往接近人族這邊推。
反正人族安若眼下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妖族若是靠攏,遲早也會成爲他的囊中之物,一想到此,神上就面上堆滿了笑容。
“安若之前委託你幫她找魂魄珠的下落,至今還沒找到?”神上想起來鄭重地問道。
“沒有。”天司埋着頭眼神在神上看不到的地方躲閃着說道。
“儘快查出來吧,我也想知道知道。”神上一時間也對這事兒感興趣了。
“是,屬下一定盡力早日找出那人。”天司恭敬的應下。
“你和這個魔尊究竟是怎麼回事?”妖王看着君墨城質問道。
“私事,你不用多想。”君墨城坐在那總覺得彆扭。
“我怎麼能不多想,他是代表着魔族的魔尊,你是妖族的王子,這其中很多事情都不是說不想就不想的。”妖王苦口婆心的說道。
“既然你讓我回來,那凡事就應該相信我。我和他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君墨城不悅地說道。
“你……意兒,我也不是責怪你,我只是想問清楚,是不是和那個畫上的……女子有關?”妖王聲音都有心顫抖的問道。
可這時候的君墨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否則一定會追問出那些與他和沈安樂有關的被深埋着的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