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拉開的那一瞬間,敵人的刀正好在他那個位置劃過,若是暮雲詩剛剛沒有拿,那麼現在拿瑤被砍斷的人就是他。
這人嚇得有些腿軟,暮雲詩對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腳:“現在在幹嘛呢?小娘們嗎?不知道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嗎?”
“不要光顧着眼前的戰鬥,在戰鬥的同時也要注意周邊的危險,懂得相互協作!”
“同伴有危險就上去幫一把,沒有必要抓着一個人不放,他們的人數可是我們人數的多倍。”
“你們若是不懂得團結一致,相互救贖,那麼死的便是你們!”
這一刻暮雲詩的臉上沒有任何說笑的痕跡,滿是嚴肅與冷凝。
先前這些人被罵還有些不適應,畢竟都是一羣大老爺們兒,自認爲本是不錯的。
可在殘酷的戰爭面前,他們才發現他們自認爲的本事在別人的面前不值一提。
而一個女人在他們面前手中只是拿着一把刀子,可以救下那麼多的人,還能分心關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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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擠壓,一個個眼睛通紅,憤怒的拿着刀衝出去。
這一刻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沒辦法,尊嚴都被踩在地上摩擦了。
而讓它們尊嚴被摩擦的正式面前,這一羣馬匪,絕對不能放過。
“操你奶奶的!今天不殺了你們,我誓不爲人!”
“衝啊,兄弟們!殺了他們。”
“兄弟們不要怕!我們是最無敵的,幹就完了!”
“!……!”
“……”
一聲接一聲的吼聲,震懾了人心,而那些馬匪因爲沒有人指揮,連他們的當家都已經死光了。
此時就是一盤散沙,更不可能如此團結,他們只想殺出一條路跑出去。
可是在跑不出去的時候已經喪失了信心,再加上像無頭蒼蠅一樣被追着殺。
反抗的力氣也越來越小,而他們面對的這一羣人卻越來越彪悍。
來的時候殺人還生疏,可是現在卻讓他們畏懼了,面前面對的就是一羣真正不怕死的主。
他們沒有人往後退,眼中沒有畏懼,只有一往無前。
猩紅的眼睛告訴他們,今天他們就是這一羣人的出氣筒,想跑估計不可能了。
在絕望聲中一個個被砍殺,而他們在面對那些人絕望的時候同樣沒有留過手。
如今想必這就是天道輪迴,曾經作過的惡,最終還是有人來收了。
作爲馬匪的一生,他們就此結束了。
沒有大當家許諾的榮耀與富貴,沒有二當家所說的輝煌前景,有的只是一片血紅的屠殺。
而連這些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他們都不知道,更沒有辦法想明白爲何帶領這羣人的竟然還是一個女人。
那個紅衣男子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麼,而這些人顯然只聽那個女子的。
有人想要跪下來求饒,只可惜啊,他們當初殺的那些人也是跪下來求饒的,最終一點作用都沒有。
如今的他們就如同曾經的搶劫對象,被無情的砍殺。
暮雲詩看到發狂的這羣人滿意的勾起了嘴角,顯然當初給他們喝的靈泉水還不錯。
確實讓這些人的根骨和力道比之前還要大,只是他們還沒有適應,所以沒有完全揮發出來。
經過這一戰這一羣人都會提升不少,不過嘛,這雙城的人暫時還沒有改造他們的意思。
所以他們的戰鬥之前還是蠻勇猛的,但在其餘人被激發的情況下相對就要弱一些。
暮雲詩不知道雙城的城主日後會與他之間是怎樣的合作,而有的東西也是不能暴露的。
這一場廝殺足足砍了一夜,直到最後一個人倒下,那些人疲憊的躺在了地上。
一個個仰望着灰濛濛的天空,地獄裡陽光逐漸灑落,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哪怕周圍還是死屍,他們都有些茫然。
場中變得安靜無比,只有那一些打倒的火盆在噼裡啪啦冒着火花。
一陣微風吹過,輕浮他們的面頰,此刻的他們只覺得舒爽至極。
回想着之前的一切,不知是誰,在這樣安靜的場景,突兀的笑出了聲。
隨後變成了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一個接一個的笑聲響起,笑得那麼痛快,那麼酣暢淋漓,聲音越來越響,租後變得有些瘋狂。
這一場戰役對於他們來說,有着重大的意義,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什麼叫做熱血,什麼交錯殘酷的廝殺,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笑聲迴盪在這個山谷中,那些被抓來的人躲在房間裡面嚇得瑟瑟發抖。
這些人的笑聲實在太恐怖了,外面的廝殺一夜也讓他們一夜不敢閉眼。
直到那小聲消失許久,他們也沒有敢出去,不時外面會傳來一些談話聲。
很快這些腳步朝着他們所住的地方過來了,一個個嚇得躲在櫃子裡,躲在牀底下,躲在角落裡。
面露絕望,他們來到這裡就已經生活的生不如死,如今還要面對怎樣的殘酷。
在門被人一腳踹開的情況下,原本的鐵鏈都沒有任何作用,連門都掉了。
門板掉下的一瞬間,濺起陣陣灰塵,直到那灰塵落下他們纔看到了陽光的照耀下,一名女子身披金光朝着他們走了進來。
直到看清楚這個女子的面容是他們,不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走進來的竟然會是一個村姑,一個穿着棉布衣的女子,臉色也是有些蠟黃與他們無異,還有一些大紅斑。
並不覺得這個女子醜陋,反而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有些莫名,還有些迷茫。
不過,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在他們的觀念裡面,這個女子好像不是來殺人的。
一個老婆子在角落裡面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向暮雲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