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黑暗籠罩的別墅裡,坐在辦公椅子上的薄葉臉色完全黑道不行。本來他正在上海開會議,可開到一半就接到於斯抱過來說歐西爾不見了,還是在她發着高燒的情況之下不見了人影,起初他沒怎麼在意,只覺得她是想家了,可於斯又說她沒有回家,他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和嚴重性。
歐西爾雖然有些時候沒有道理可言,可在她生病的情況之下她不可能自己走,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摩擦,她沒道理還會自己離開。
意識到這一點,薄葉會議也不開了,直接坐直升飛機連夜趕了回來。
可他一進來就接到接到於斯的報告說,中午那會只見到歐西爾她自己一個人開着車走,而順着這條消息他們找到了歐西爾開出去的車子,可卻沒有找到人。
光就這樣,就夠薄葉震怒的了。
又是找不到人!這些日子,薄葉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一句!要是換做是別人,他不至於會這樣,可是一碰上有關於那個女人的,他的心境就無法平靜,也憤怒。
那個該死的女人,一次次的挑戰他,他果然還是太過於放縱她了!
捏緊了拳頭,薄葉心中也下了某種決定。
他知道自己需要歐西爾,既然她不能夠安安分分的守候在他的身邊,那麼,他只能用那個無可奈何的辦法了!
翌日,等待歐西爾而來的不是溫暖的呼喚,而是一盆冰冷的冰水,冰鎮得虛弱的她不得不在昏迷中驚醒過來。
喘息過後,她才無力的半眯起雙眼,水從她的頭頂之上一直順滑而下,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幾個穿着警服的人,努力的想要看清他們,可是越是想集中精神就是煥發,一個人,在她嚴重就是無數個。
嘩啦——
又是一盆冰冷刺骨的涼水潑來。
歐西爾只覺得呼吸都變得稀薄了,身體被吊着,身體比昨天更加的虛弱不堪了,幾盆的涼水就讓她幾乎要窒息。
看着眼前的這些官員,歐西爾心中的怒火中燒。想到自己被林依那個女人陷害,想到自己竟然相信了她的鬼話,她恨不得現在能夠擁有足夠的力氣,去弄死她!
可想想如今的自己所受的這份待遇,她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氣,用盡全身的精神力,去看着記着現在對她的身體做出傷害的人。
“說,你的主使人是誰。”
腦子裡又是一陣陣的渾濁,歐西爾知道,虛弱的身體根本容不得她再去和這些人抗衡,張了張口,用她接近嘶啞低沉的聲音說道,“我、我……要……親口,告訴薄葉……”話還未說完,歐西爾終還是沒有忍受得住,徹底的混了過去。
又是一盆涼水潑下,可昏迷的人並沒有被驚起來。
衆人都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站在中間的中年男人,人已經昏迷了過去,還要不要審問?
那中年男人擡起手,示意他們別在潑水了,而是看着昏迷的人,深沉的蹙起眉打量着陷入昏迷的女孩,也想起了薄葉將軍的交代,這件事也確實也和薄葉那邊有關,那邊也更是交代了抓到了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本來他們是想先審問犯人,得出了一個結果再去和薄葉將軍那邊邀功了。
可現在依這個女人的身體根本就受不住他們的嚴刑拷打,而她自己也開口說要和薄葉將軍說,那麼……
叫來人,道:“去打個電話通知將軍,說人犯抓到了,要求要見他。”
“是。”
而此刻裡的別墅裡也是一片的陰霾,因爲歐西爾的緣故,薄葉已經坐在大廳裡等候一夜了,而於斯也陪着他一塊站着熬了一夜。
身體強壯的他
們,即便是連虛幾夜都不睡也不會影響精神,所以他們看起來都基本沒有什麼異狀。
沉靜的大廳忽然響起了電話鈴聲。
於斯看了薄葉一眼,走到他身邊,彎身拿起了電話,問道:“你好,這裡是將軍公館。”
“這邊是警所,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已經抓到了那個盜竊官員資料的罪犯。”
於斯蹙眉,“抓到了?”不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而他這邊也才收集到一點有關於陳裴霖犯罪的記錄,怎麼才一會,人就被抓了?
“是的,現在人犯就關押在大牢內,她說要見薄葉將軍,要親口告訴他。”
“是陳裴霖嗎?”
“不是。是另有其人,我們已經手握了所有的證據,足夠指正犯人。”
不是陳裴霖?怎麼可能!沒有人會比於斯更加清楚犯罪人是誰,因爲當初就是他下圈套引誘陳裴霖去偷那份密報的,於斯的臉色也凝重起來,看來是他小看了這個人了,“你們抓的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據證據上的報告,犯人的名字叫小果,還未了解……”
“小果?!”於斯震驚得睜大了眼睛,就連聲音也都跟着提高了。
而薄葉聽到於斯那震驚的聲音,轉頭望去,蹙眉的看着他。
於斯忙收了自己心中的震驚,把電話從耳邊移開,凝重的對薄葉說道,“將軍,警所來電話,他們說,他們抓到了盜竊密報的犯人,叫小果。”
薄葉嗖的一下子從椅子站了起來,壓制着心中的怒火,皺眉問:“人呢?”犯人?盜竊密報?叫小果?光就這些,足夠薄葉震怒的。
“在大牢!”於斯意識到了,估計歐西爾是被這些飯桶給當成盜取密報的人了。
薄葉沒有再多說廢話,轉身如風般的衝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