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妤看了看沈蔓,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點了點頭。
之前秦晉不是一次的跟自己說過,要距離玄衣樓的人遠一點,此時,孟妤也知曉這不是呆下來的好時光。
秦晉攬着孟妤朝外面走了出去,順勢將披風的帽子也給她戴了上去,孟妤面上雖然沒有表現什麼,但是手指是任由秦晉牽在手裡的。
兩十指緊握的模樣,這一幕嚴重的刺激了江夜行目光,他坐在牀邊,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場景,忽然伸手去將沈蔓的手給握了起來。
他似乎從未像秦晉那般去牽過沈蔓的手,此時,將她那雙纖細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江夜行這才發現,原來沈蔓的手在自己掌心的襯托下竟然這小,只是,她的手有些粗糙了,摸着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姑娘該有的手指模樣。
”主子,藥來了。“大白牙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江夜行伸手接過,然後,順勢將所有的人都給趕了出去,屋子裡就留下他和沈蔓兩個了。
……
沈蔓這些天醒來的時候很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昏睡,眼下也不例外,正是因爲這樣,所以給她喂藥才格外的麻煩,大部分都漏了下來,可江夜行的心裡始終記着剛剛蔣升說過的,這藥還是有續命的作用的,所以他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辦法,纔將一碗藥給沈蔓灌了下去。
沈蔓此時就靠在他的懷中,看着她那張面色蒼白的臉,江夜行的心有些慌,這種心慌來的很快,他只覺得什麼都沒有做,卻又覺得什麼都來不及了。他從小就見慣了生死,從未像現在這般畏懼過……
……
孟府,
秦晉剛將孟妤送回院子裡,孟妤就鬆開了秦晉的手,身子就往裡間走了去,秦晉將孟妤走了進去,自己立馬跟了過去。
“妤兒,還在生氣麼??”此時沒有外人在,秦晉從後面環住了孟妤的腰,低頭,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孟妤的肩膀上,明明是個大男人,可他此時就跟撒嬌耍賴的小奶狗一樣,蹭蹭這裡蹭蹭那裡。
“七郎,你那日早就知道那桌酒有毒了吧??”孟妤也不是喜歡耍小性子的人,既然秦晉這樣問起來了,她也沒有瞞着,將自己的心思也給坦白了出來。
“嗯,”秦晉點頭,但是他抱着孟妤的姿勢仍舊沒有變,他本就生得高大,此時完全是將孟妤給圈在懷裡的,就像是情人之間要說親密的悄悄話的模樣一樣。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萬一你處置的時候出了一點差錯呢?你沒看見蕭家那羣人的模樣麼?萬一……萬一有一點差錯。”孟妤說這話的時候,手指都在輕輕的顫着,秦晉剛要說話,就聽她又無奈的低嘆了一句:“我並不是不知道,你也是無奈之舉,那是個吃人的地方,你若是放鬆了,失去性命的就是你。可是七郎,這種日子日後勢必要成爲我們的尋常,也就是說,之前那次在秦王府不會是第一次,或許還會有更多次的提心吊膽,我不敢保證我都能承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