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腥氣瞬間而起,刀疤男常年混跡在道,絕非什麼都不是的白癡,也絕非什麼都不懂。 那血腥的氣息立即竄入了他的鼻子,他只是詫異得擡眼,可當眼睛真的落到外面窗戶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白色的窗戶紙,一道道血跡飛濺而起,將整個屋子的光線都因爲這血色變得暗了下來。
刀疤男此時已經顧不去動沈蔓了,他顫抖着身子站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那些濺在窗戶的紅色是什麼。他僵硬的站起了身子,渾身不斷的在顫抖。殺人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並不稀,可一下子能解決那麼多人,而且整個過程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簡直是見鬼了。
”誰?是誰?“刀疤男也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他不敢出去瞅瞅到底是誰在動手。
迴應他的,是一室的沉默。
見沒有人回答他,他反應很是迅速,一把將地的女人給拽了起來,而因爲他大力的拽,沈蔓的腳又踩在了滿地的碎片。
“是誰?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把她給殺了!!!”外面的來人他並不知道是誰,但是他能猜到,來人肯定是因爲自己手的這個女人。
沈蔓的身體也有些僵硬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腳底到底流了多少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逃出去,神識都有些渙散了。
耳邊依稀能聞見刀疤男緊張懼怕的喘氣聲。
“嘭!轟隆!”兩聲巨大的動靜瞬間打破了屋子裡的安靜,而屋子的門已經被人給踹倒在地了。
一道陰森森的風很是強烈的吹了進來,刀疤男有一剎那是連眼睛都睜不開的。
“你……你是人是鬼?眼睛怎麼是紅色的?”刀疤男一臉驚恐的看着江夜行的眼睛,只一眼,他的腿已經軟了下去了。
“拖出去五馬分屍。“江夜行不是個磨磨唧唧的人,他甚至都沒有正眼瞧那人,直接朝鬼荒下了命令。
鬼荒點頭,直直的朝刀疤男走了去。
“你別過來啊你要是再過來,我把這個女人殺了。”他一手箍着沈蔓,一手拿着匕首,那匕首在距離沈蔓皮膚不遠的位置只哆嗦着。
“鬼蒼,帶人將外面的屍體和血跡都給收拾乾淨了。”江夜行懶得看刀疤男,轉頭又朝外面的人吩咐道。
鬼蒼站在外面,微微的朝裡面的女人看了一眼。然後這才應答。
鬼荒也絲毫不怕刀疤男的威脅,刀疤男見鬼荒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他伸手要將匕首往沈蔓的身捅去,而鬼荒看着刀疤男的眼神跟看白癡一樣,見刀疤男動手了,他修長的手指一動,兩根銀針直直的飛入了刀疤男的眼。而鬼荒也趁這個機會直接將刀疤男給制住拖了出去準備五馬分屍。
沒了刀疤男的支撐,沈蔓的腳下的又踩了那麼多的碎片,此時的她根本站立不住,直直的朝一邊歪了下去。
在她要觸地的時候,一隻有力的胳膊直接將她給捲了過來,而她整個人也都被江夜行的披風給包裹在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