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走開以後,江夜行滿目疑惑的站在那裡站了好一會兒。
事情這般輕易的解決了?江夜行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
李氏和沈薇兩個人一個傷了腳骨,一個傷了腕骨,跟斷了沒有什麼兩樣,兩人原本還想到了城裡找到沈安以後開始吃香的喝辣的,可沒成想這還沒有享福呢,之前帶來的家底都要砸到傷口面了。
”姑娘的手腕和夫人的腳最好三個月內不要太大幅度的動彈,能不動最好是不動的。“楊大夫好不容易給兩人了藥,兩人的傷口都很嚴重,那樣子一看是人爲的。
李氏心明白,傷筋動骨怎麼也得養個一百天,可沈薇一聽頓時急了:“我娘不能走路?那這三個月可怎麼辦?娘,我不想做飯嘛。”沈薇從小隻對穿衣打扮心,至於這家的活兒,確實是不會做的,李氏也念在已經沒了一個女兒的份兒,總對這個女兒溺愛,可現在一瞧,淨是慣出了一身的毛病。
“吆喝什麼?”李氏一聽不樂意了,吼了她一聲,這纔去拿銀子付賬。
好在老潘死後,家底都落到了自己的手裡,要不然她們現在只能流落街頭了。
……
孟知府和徐將軍說的話仍舊時不時的迴盪在沈安的耳朵,可沈安想了想,還是沒有回覆的必要了,他是不會離開妻兒的,即便是隻去體驗一次也不可能的。
因爲心打定了這個念頭,沈安第二天也不去回覆了,可他不去回覆不代表事情不能找他來。
下午的時候,他剛將壯壯給送去書院,書院在縣衙旁邊,沈安沒想到自己在經過縣衙的時候,直接被人給拉了進去。
“沈安,你可還記得我?”徐將軍那張剛毅霸道的臉此時竟滿是血跡,他一把拽住了沈安拖着到了一個視線死角的地方。
“徐將軍?”沈安詫異的同時,眼角的餘光已經將他下都給打量了一個遍,他身的血跡都是直線型的散落,一眼能看出來是噴薄而出的血跡濺在了他的身,並非是徐將軍受傷了。
“今天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得跟我走一趟了,黑刀,找套黑衣拿過來。”徐將軍拽着沈安的胳膊語氣很是急促的道:“寧河山匪那邊已經主動動手了,在郊外林子裡,我是回來找縣令要人的。老孟現在還生死未卜,你跟我走一趟。“
徐將軍說話的時候,透過這遮掩的牆壁,沈安也能看見縣衙裡的衙役們正在有序的朝外面跑着。
“時間來不及了,我沒辦法跟你說太多,你趕緊跟我走一趟,這場架看來是要提前打起來了,我怕老孟撐不住,他一個老書生。”
……
沈安這送孩子的,這一送,直到傍晚人仍舊沒有回來。
酒樓二樓的房間裡,壯壯緊緊的縮在宋瑤的懷裡,聲音很是驚惶的道:“孃親,爹爹爲什麼還不回來啊?”
“阿九叔叔已經去打聽了,寶寶,我們再等一等好不好?”宋瑤摸了摸壯壯的小腦袋道。
小傢伙兒乖乖的點了點頭,小爪爪緊緊的抓着宋瑤的衣襟。
而小傢伙兒看不見的視線,宋瑤的眼裡已然如同狂風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