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荒的速度很快,很快將那件廢棄的衣服給拿了回來。
江夜行接過衣服的手甚至有些顫抖,沈蔓的繡技一直很好,他見過很多次,兩個的針腳差別雖然有些大,但他還是一眼認定了,這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心似乎有什麼在死而復生,可當反應過來以後,江夜行臉出現的又是極其嚴重的暴怒。
他一步步的走到了子晨的面前,語氣很是陰鷙的道:“她怎麼會爲牛繡東西?她繡的東西怎麼會被你背在身?現在連兩個月的時間都不到,你們竟然逼着她繡東西????”
鬼蒼和鬼荒的表情都有些怪,尤其是鬼荒。
子晨仍舊沒有說話,只是擡了擡疲憊的眉眼看了看江夜行,對於什麼小包什麼刺繡,他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
“你背後的主子……”
“啊……”
江夜行的話還沒有問完,外面看守的暗衛忽然傳來幾聲重疊的喊聲,江夜行回頭的時候,一道淺灰色的身影已經飛了進來,那人手腳極其的厲害飄逸,他一身粗布麻衣,頭戴着一頂草帽,四周掛着白紗,即便是那般飄逸的打鬥,可他從未將自己的面目給露出來過。
鬼荒和鬼蒼是玄衣樓除了江夜行之外最厲害的人了,死在他們倆劍下的人無數,可是這樣厲害的兩個人,竟是沒有攔住這男人。
這男人兩掌同時擊了出去,鬼蒼和鬼荒都被擊退到了一邊。而令他們倆更加吃驚的是,不過是轉瞬的功夫,那男人好似會瞬間漂移一樣,不過眨眼的功夫,那小少年竟然已經被他解了下來。
“沈蔓是不是在你那裡?”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江夜行心便極其的篤定,這人定然是小少年背後的主子,他雖是一身布衣,可這氣度和武功,絕非是尋常人可。
既然已經引出了更大的獵物,江夜行哪裡會放過,直直的朝那人迎了去,那人一手攬着小少年的身子,一手持劍,整套動作完美的天衣無縫,防守的無懈可擊。
江夜行越跟這人對打,越覺得這人的深不可測,而這人對於他的話絲毫沒有放在心。
那人沒有同江夜行纏鬥的意願,攬住了子晨,他得了機會便要朝外面離開,但在臨走的時候,視線透過帽子的白紗,一眼瞧見了被放在桌子的布包,他手的軟劍一出,直接將那布包給捲了過來。
而他的這個動作,顯然是觸碰到了江夜行的逆鱗,江夜行的動作一招一招狠,那人卻也行雲流水的應對着,只是那人明顯要將布包給搶回去。
於是乎,一場廝殺似乎變成了兩人對一個布包的爭搶,江夜行這次是發了狠,可最後還是隻聽刺啦一聲,那布包生生的被碎成了兩半,至於有小刺繡的那面,穩妥的被江夜行給奪了過去,見此,那高大的神秘男子也不戀戰,攬着子晨飛了出去。
那人速度極快,直到那人已經離開了,鬼蒼和鬼荒竟然還有些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