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便都過去了。 ”司空奉天給她倒了一杯茶,語氣溫和的道。
“是啊,過去的便過去了。“沈蔓搖了搖頭,她伸手,將嫁衣的盒子朝司空奉天那邊推了過去。
司空奉天詫異的挑了挑眉毛。
“麻煩你讓子晨他們幫我帶出去處理了吧。”沈蔓搖了搖頭。
“真的決定了麼?”司空奉天又問了一句。
沈蔓點頭:“嗯,決定了。現在這樣便很好了。”過往的事情,她不曾後悔過,只是沒有勇氣再來一次了。說到底,她還是一個普通人。
“好。”司空奉天點頭。
……
江夜行命人將東西送回去以後,便一直等着大白牙的回信兒。自那晚以後,他便再也沒有回去那院子,現在仍舊住在原來的老地方。
江夜行選擇回來以後,鬼荒是最開心的,反正不管是沈蔓還是茉莉他都討厭的很,那種女子怎麼能跟高貴的主子站在一起呢。
他開始樂呵呵的幫着江夜行處理事情,而江夜行露面的機率之前更小了。
兩日後,
大白牙終於回來了,現在大白牙求見江夜行已經不需要任何的門禁了,他帶着東西大步的朝江夜行的書房趕了去。
春雨貴如油,外面正下着小雨,窗外的柳枝也在迅速的抽芽了,一切都蒙了早春的意味。江夜行負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庭院裡的場景,一身玄衣墨色,深沉濃厚,在這早春的氣氛裡似乎沾着些許寂寥。
一聽見大白牙的聲音,他立即轉過了頭。眸子裡盪漾起的情緒卻在觸及到那人身揹着的東西時而瞬間跌到了谷底。
“你帶了什麼???”江夜行的暴戾瞬間而起,盯着大白牙的眸色似要將他背的盒子給穿透一樣。
“主子,是綢緞莊的老闆遞迴的,說沈姑娘生辰的前一天,那藥童取了衣服以後,結果下午的時候便將這盒子給送了回來。”大白牙道,他一邊說着,一邊背的盒子給解了下來。
江夜行看着被放在桌子的盒子,他的手指已經握得嘎嘣響了。
“她沒有露面麼?”江夜行想要伸手去觸碰那盒子,可修長的手指伸到半空的時候,那猶豫的模樣竟像是膽怯了一樣,那手在空放了一會兒,他最終還是給收了回來。
”沒有。“大白牙搖了搖頭。
”下去吧。“
“是!”
……
那盒子一直被放在江夜行的書桌,直到許久之後,天色都已經黑了,男人才邁着緩緩的腳步走了前去。
他伸手將盒子給打了開,那如火的嫁衣這般直接的衝入了他的眼簾,好似也將他帶回了那日。
伸手,將那衣服給拿了起來,他拿着那衣服直接走到了自己的牀。大紅的嫁衣被他放到了自己的枕頭邊。
他不該這般的!他不該爲了一個女人變得如此不像自己。可這事情來得時候便好似滔天巨浪一樣,容不得他說不。
他以爲自己能將那人丟棄的很灑脫,他也的確做得很灑脫,可這灑脫之後的苦果,全由他自己來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