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在牆上,”容麒有些歉意的看了我一眼。
可我擡頭,發現房間的四面牆都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更別說什麼符,“在哪裡,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
“符上被人設了禁置,只有法眼才能看到。”
容麒淡淡的道,他的身影已經開始越來越淡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正承受着痛苦,反正他的臉,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然後他緩緩擡起手,使用了他的鬼術。
我只覺的眼前的場景,如水波般,突然盪漾了一下,我就看清牆上果然多了幾道咒符,我立刻上前就要去撕。
但手觸到那咒符的時候,突然一陣痠痛,就跟靜電似得,但我沒有退縮,一把就將那幾道咒符統統撕了下來。
等全部撕完,整條手臂都疼麻了。
“我們走。”
容麒身上的痛苦小了很多,拉起我就要離開這,可纔剛走到門口,賓館房間的門,突然就被一股巨力踹開了。
然後一個看上去有些猙獰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手上還拿着一把帶着消音器的手槍,黑洞洞的就瞄準了我的頭。
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真的手槍,立刻就被嚇呆了,那種死亡的感覺,更是讓我汗毛直立。
“乒……”
經過消音器處理的手槍,沒有發出太大聲音,就射出了一顆子彈。
我以爲我這次真的完蛋了,但下一刻,我周圍瞬間鬼氣森森,一道道鬼術,像是延緩扭曲了整個空間似的。
我發現,那飛向我的子彈,竟是變慢了,然後我輕而易舉的側頭就躲過了。
我知道,是容麒救的我。
可就在容麒用鬼術救我的時候,我看到這個手槍男人的臉上,揚起了一抹驚異,然後就是一片得逞的奸詐。
我還沒鬧懂這奸詐是什麼意思,就見他身後已經閃出了一個道士的身影,趁容麒救我的空擋。
直接朝容麒潑來了一碗黑狗血,還有一把桃木劍,狠狠的就劈在了容麒的胸口。
“容麒!”
我驚呆了。
我知道容麒的鬼術很厲害,可以阻擋那些傷害他的東西,但是,他正在用自己的鬼術救我,根本騰不開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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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麒疼的一聲悶哼,身上就開始騰騰的冒起了詭異的青煙,彷彿硫酸潑在人身上一樣,融化着他的鬼體。
我以爲容麒要死了,就見他並沒有一味的痛苦後退,而是雙手捏出了一道奇怪的法印,周圍鬼術瞬間回籠。
他一擡手,就將面前的手槍男跟道士,一同舉了起來。
這可是兩個大活人呀。
那道士驚恐的瞪大了眼,似乎完全沒想到容麒會這麼強悍,然後下一刻,這道士跟手槍男,就失去了知覺,雙雙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走。”
容麒不容分說,拉着我就出去了,我們一人一鬼,踉踉蹌蹌的逃出了賓館,惹得前臺值班的大媽,滿臉的奇怪。
“帶我到一個陰氣重的地方。”
容麒弱弱的說道。
我一回頭,發現他的鬼影,幾乎已經弱的成了一道青煙,可見剛纔道士的偷襲,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你等等。”
我
心裡莫名有點發急。
站在午夜的街頭,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帶着容麒就跳了上去,“師傅,麻煩你送我們去郊外的亂葬崗。”
“好嘞……什麼?”
開車的是個中年大叔,開頭還好好的,一聽我要去哪,登時睜大了眼,回頭看了看我,發現我就是個小姑娘。
我笑着解釋道:“師傅,別緊張,我那邊有個同學,半夜生病了,我必須趕過去照顧他,不方便的話,你送我們到附近路口就行了。”
我一時口誤,說了個我們,那大叔立刻臉就是一白,好在職業操守還在,火急火燎的把我擱在郊外的路邊。
然後飛一般就離開了。
我望着黑漆漆的夜色,無奈一嘆,只好徒步帶着容麒到了附近,一個據說很邪門的亂葬崗。
說是亂葬崗,其實已經沒什麼墳了,早荒廢的一塌糊塗。
隱隱的,還能看到不遠處筒子樓裡的燈光,絕對是個荒涼又詭異的地方。
“你怎麼樣?”
這一路上,容麒都非常的沉默,此刻再一看,他臉色簡直白的滲人,我知道他素來自戀,又比較注重形象。
把自己弄成這樣,可見狼狽了。
“連累你了,還有,之前對不起……”
容麒看了我一眼,小聲的道,言辭間在沒了開始的毒嘴毒舌,弱弱的像一隻受了驚的小白兔。
當然,這個小白兔是我自己理解的,誰讓這小子長得實在人畜無害呢,就算是鬼,也是個極順眼的鬼。
“沒事,對了,剛纔那兩個人,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