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對,現在有電話這麼高科技的東西,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不過反觀那陰驁道士跟顏素月骷髏頭他們,那表情,絕壁就跟吃了大糞似的。
剛纔那顏素月的表情,還繃得住高冷,此刻恨不得要飛刀子了。
“轟隆……”
而就在這個時候,鬼長生衆人身後,那個被掘開了一半的大坑,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顫抖,這份顫抖非常的輕,輕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我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同時,我的腦海裡,緩緩浮現出那個端莊肅穆的女子神像。
她就像是入定了一樣。
目光一眨不眨的凝望着那大坑的方向。
而在場皆是嗅到之人,靈覺可見一斑,就算這顫動在輕,也是可以察覺的。
“不是說,那個靈殼已經被徹底封印了嗎?又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那御靈的大漢,突然有些驚疑不定的道。
“事已至此,我們撤吧。”
還是那陰驁道人,當機立斷。
雖然他滿眼的不甘,那骷髏頭更是要噴火了。
顏素玉的一張臉,已經微微由白轉青。
顏瀟瀟不甘中,還透着絲絲的驚恐。
而轉眼間,那老頭子陳柏鬆就到了近前,而鬼長生衆人一看,終於只能咬牙撤走了。
“喂,這就走啦,不一塊看看,這靈殼經過這麼多年,在虛迷境裡睡的怎麼樣?”慕容絕還一臉喜慶的招呼着。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
估計這廝已經被颼颼的冷刀子,刮成了渣。
“爺爺。”
別看陳曉娜平日一副英姿幹練的摸樣,原來見了主心骨,也變了一副臉孔,乖巧的很。
“你這個死丫頭,說辦案,怎麼跑這第四層的虛迷境來了?”
前一刻這還舐犢情深,下一刻,陳老爺子劈頭蓋臉就罵。
後來我們也才知道,陳家也是玄門衆人,但加入靈異警察,卻是陳曉娜自己執意的決定,本來這幾年也順風順水的,陳家見也沒什麼大事。
權當給孩子們鍛鍊了,所以偶爾也有玄門中的年輕子弟,加入。
比如阿梅。
但這次的事情,卻是有點鬧大了。
陳曉娜有點委屈:“原本那我只以爲是鬼樓鬧鬼,誰成想這鬼樓還有第四層……一切也是陰差陽錯,虧得這位慕容大叔儘快趕到。”
說完,陳曉娜感激的看了一眼慕容絕。
卻遭來陳老爺子一聲不屑的冷哧:“他瓤子裡也沒什麼好東西,慕容絕,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們擎天盟究竟算是黑道還是白道,但我還是要勸你,這虛迷境裡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亂動,你還年輕,當真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呀。”
的確,這慕容絕就在在厲害,人中翹楚,也似乎年歲不大。
陳老爺子卻是比他吃的鹽,比吃的飯都多。
就見慕容絕,依舊還是一副笑眯眯,好好先生的樣子,但是,隱約能看得出,他對陳老爺子的話,還是心存幾分尊敬的。
“老爺砸,我擎天盟不屬黑道,也不屬白道,屬於灰,我們是一條路走到灰的
,註定回不了頭,至於這虛迷境裡的東西。”
就聽他話鋒一轉,嘿嘿笑道。
“說起來我的確是有幾分好奇的,只是沒想到,等我來踩點的時候,鬼長生那幫王八犢子,已經捷足先登了而已。”
所以您就嗑着瓜子,邊等邊看?
我暗自撇了撇嘴。
“嘿,你這瓜娃子,咋還不聽勸咧。”
陳老爺子有點急了眼。
慕容絕嘿嘿一笑:“要不咱打個商量,就瞅一眼,瞅完就走,都說賊不走空……啊呸,咱不能走空呀,你看這把孩子們給累的,可憐見的,不看一眼,回去也睡不着覺,交女朋友也不上心呀,對吧?”
“大叔,您真的是說到了我們的心坎上了呀!”
秦守一聲大嘆,立刻捧起了自己的星星眼。
“你你你……”
陳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
這時,他的乖孫女,陳曉娜,也弱弱的道:“其實我也挺好奇的。”
說完,蹭的一下,退開她爺爺五步距離,生怕揍她似的。
“我也好奇。”
“同好奇。”
慕容絕一拍手,“看嘛,孩子們的心情如此澎湃,怎麼能就這麼澆滅了呢,老爺子,別說你不想瞅兩眼,不想那是假的,對不?”
陳老爺子,老臉一紅,清了清嗓子,就說:“別怪你我沒提醒你,裡邊的東西可是有陰差看守的,你一動,地府那邊可是有感覺的,你就不怕……”
“所以咱們的手要快,看完就跑。”
慕容絕一張憨厚的國字臉,但一雙小眼睛裡,卻閃爍着璀璨的賊光。
“對嘛,看完就跑。”
阿梅也跟着起鬨,然後翻動着手裡的三個銅錢,淡淡的喊了聲:“大吉。”
“看,連通玄門的人都說話了,那可是鐵口直斷呀。”
陳老爺子似乎有點架不住壓力了,其實估計他心裡也有點小小的騷動吧,最後居然,‘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
而從始至終,我發現容麒都沒怎麼說話。
我悄悄問他,你想不想看。
容麒瞥眼看了我一眼,反問:“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廢話。”
“廢話是什麼話?”容麒假裝無辜的搖着頭。
我白了他一眼,“別貧。”
“好吧,真話是想看,但是,我兒時,也聽過一個葬於虛迷的故事,不過跟剛纔阿梅說的卻不是一個版本,古時候的確有妖魔作亂,被地府鎮壓了靈魄,靈殼葬於虛迷,但是我所聽到的故事,卻不是因爲地府滅殺不了那個妖魔,而是不能殺。”
“不能殺?”
這世上還有地府不能殺的存在,難道正如之前所說,此物似妖似神?
這下該容麒古怪的看我了,“這故事我也是從長輩那聽來的,我怎麼知道爲什麼不能殺,反正,那個東西,是連地府都忌憚的存在,能殺卻不敢殺,只能微弱的封印於此。”
就算世代玄門中人都凌磨兩可的知道。
但是卻沒有人敢來觸動。
所以說,這鬼長生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至於這慕容絕,就更是吃了老虎膽了。
“總之那個故事很曲折,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若想聽,我回去慢慢講給你聽
。”容麒最後這樣說了一句。
我忙不顛點頭,又問。
“那我們到底要不要看了?”
我好奇的問。
容麒朝我擠眉弄眼:“有人起鬨給看,咱不看白一看,順便看一兩眼,估計也沒事,再說天塌下來,這不這麼多個高的。”
容麒把話壓的很低。
可他這話一說完,還是能感覺到,慕容絕那雙涼涼的小眼,飛瞟着我們。
好在沒跟我們計較。
“真要開呀?”
事到臨頭,秦守還有點不敢相信。
慕容絕撇了他一眼,說:“小子膽挫了就離遠點。”
“誰說我膽挫了。”秦守立刻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
而說完,在場諸人,都不自覺的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緊緊的追隨着慕容絕,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背影,跳下了那個大坑。
這個大坑還是剛纔鬼長生的人給挖的。
我們如今倒是坐享了其成。
就見慕容絕隨手拿起一個鐵鍬,鏟吧鏟吧周圍的土,然後伸手在把上面的覆土拍掉。
儘管這裡的光線很昏暗。
但是我們幾乎有所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塊巨大沉重的石板,而石板上,篆刻着來自地府的咒符,還有警示之言,動者必死。
不過慕容絕卻看見當沒看見。
還念念叨叨的道:“此封,乃陰官鍾氏下封……艾瑪,都多少年前作古的人了,就別嘚瑟了……”
“鍾氏?”
我們幾個小輩卻是都沒聽過。
還是陳老爺子,撫着鬍鬚,道:“說鍾氏,估計你們也沒聽過,但是他的祖上,你們卻肯定聽過,天師鍾馗。”
鍾馗二字,我們還是如雷貫耳的。
說話間。
就見慕容絕招手道:“那個屍妖,那個鬼醫,是爺們的,就下來搭把手,那個陳老爺子,你也別心裡不平衡,你那老胳膊老腿的,別閃了。”
陳老爺子原本就沒想過要下去。
結果被他這麼一說,登時噘着嘴,心理更不平衡了。
我暗道,這慕容絕還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容麒跟秦守,只能小不情願的也下去了,三人合力,登時就將那厚重的石碑,微微的給擡起了一些,登時,我看到一股肉眼可見的黑氣,滾滾而出。
“有黑氣?”
“沒事,那是鬼氣,不礙事,看到了沒?”
慕容絕一聲虎喝,又加大了一把力道。
那石碑立刻又上升了一下。
從秦守齜牙咧嘴的表情,跟容麒雙脣緊抿的表情上,就能看出,這石碑絕不是凡間的石碑,應該要比普通的石碑更加的沉重數倍。
而慕容絕承受着,這麼大的重量,居然還能說話不喘息。
真是厲害。
思量間,就見慕容絕飛快的取出了一隻千斤頂。
這下,我真的相信,他是真的來踩點了,作案工具都這麼齊備。
當那沉重的石碑,終於千斤頂頂住後。
三人才重新爬了上來。
“哎呀我的姥姥呀,累死我了,這是什麼石頭做的,太沉了?”
秦守累的氣喘吁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