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已經意識到,“西班牙流感”已經嚴重到足以拖延德軍的進攻。有流言說這些船員也是死於西班牙流感,全城人心惶惶。控制戰爭宣傳機器的人們不希望任何有損士氣的新聞出現。有兩名醫生斬釘截鐵地向報紙聲明,這些人並非死於流感。他們隱瞞了真相。
在倫敦,7月8日的那個星期就有287人死於流感性肺炎。一名進行過幾次屍體解剖的醫生記錄道:“肺部病變,存在複合病竈或者變異病竈,它與過去2o年所解剖的上千個病例的普遍特徵都極不相同。它不像是通常所見的普通支氣管炎。”
8月3日,一位美國海軍情報官員接到一封電報,立即爲其加蓋了“絕密”印章。他認爲消息來源是“可靠”的,於是報告說:“我被秘密告知,現在流行於整個瑞士的疾病就是通常所說的黑死病,但對外宣稱是西班牙流感。”
在大西洋彼岸的波士頓聯邦碼頭,海軍擁有着一艘“接收船”。這個名字有些名不副實。它實際上是一個兵營,運送的多達7ooo名水手在此船上吃睡。8月27日,兩名水手患上流感。8月28日,又有8人病倒了。8月29日,58人被確診患病。患病者開始6續死去。5o人很快被轉移到了切爾西海軍醫院,已經病入膏肓,但是奇蹟般並沒有死去的,保羅·羅格德和他年輕的助手在那裡工作。
水手們似乎在一夜之間遇到了救星。
皮爾託的曾曾曾祖父保羅?羅格德算不得天才,就在幾個星期前,他不但身患重病,垂垂等死,對預防和控制新這種新的流行病束手無策。可突然之間,他的病就好的一乾二淨。保羅·羅格德,站出來向當時的醫學界宣稱這種疾病的暴性太強了。他們必須將注意力轉向細菌學調查,尋找致病菌,這樣他們就可以製備疫苗或者血清。
據世界媒體報道,大量優秀的科學家開始聚集在一起,他們的研究結果不盡如人意。幾周後,科學家們開始在來自海軍軍艦的志願者身上進行試驗,檢驗是否由一種病毒引了該疾病,這是世界範圍內的第一次人體試驗。但那不過是浮於歷史表面的殘渣罷了,真正的實驗室,其實在挪威的奧托鎮,那棟有着悠久歷史,屬於羅格德家族輝煌的古堡裡。
在古堡地底深處的臨時實驗室,隔離着無數人。數以百計的身着各**裝、原本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以十人或更多人爲一組的方式住在地底的大帳篷。他們被安置在帆布牀上,所有的牀位都被佔滿,但仍有染病的自願者源源不斷地送入。
每個患者都面色青紫,劇烈地咳嗽,不時吐出血痰。到處都是血跡,被單上、衣服上,一些人咳血,還有一些人從鼻子甚至耳朵往外冒血,黑色的,有着硬塊的血。
這種病毒太可怕了,它來去無蹤,橫貫整個國家,在大西洋、墨西哥灣、太平洋、五大湖上建立了據點。它並沒有立即以流行病的形式暴,而是暗暗撒下病源的種子,隨後種子開始慢慢芽,最終怒放出絢爛的花朵。整個世界籠罩着恐懼,如死一般的冷寂。
在那個暗淡無光的日子裡,無數的科學家日以繼夜,尋找着特效藥。但誰都不知道,唯一的希望,其實在古堡中那深深的地底。
皮爾託的曾曾曾祖父不斷地用某種方法對這種病毒進行解析,在1918年1o月,終於有了結果。保羅·羅格德說已經找到了端倪,能夠將古堡裡所有的患者治好。
當時沒有人相信,可是他卻真的做到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總之做的很徹底,一覺醒來,古堡裡已經絕望着等死的患者們驚訝的現自己真的好了。
充沛的精力再次回到了身體內,就如同從來沒有病過似的。
而古堡外的世界,仍舊病毒肆虐。消息傳到全世界的政府,挪威、美國以及歐洲各政府聯合下令,讓保羅·羅格德立刻公佈治療方法。但是他拒絕了,爲此,險些被送上軍事法庭。
之後,保羅·羅格德將一樣薄薄的,據說是從上海帶回來的物件交給了他的兄弟,時任奧托鎮所處的市區瑟蘭市市長約翰·羅格德。約翰按照他的要求,將那東西封存於百年包裹,又在內層包裹上寫了警告語。寄望百年之後,找到包裹的人,能夠解開包裹裡的秘密。
可不知爲何,世界上突然開始流傳起百年包裹裡存有治療瘟疫,甚至能夠令人永生的物件的傳言。百年包裹不久後便被人偷走了,期間輾轉被各個勢力所爭奪,從未停止。可每一個得到包裹的人都在沒拆開的情況下,被滅掉滿門。
最後拿到這燙手山芋的勢力,乾脆將其又送回了瑟蘭市政府的倉庫裡,那包裹靜靜的等待開啓,直到現在。
說來也怪,那可怕的病毒自從物品被封存於包裹中後,居然從風頭正勁變得偃旗息鼓,直到192o年徹底的消失了蹤跡。
(*。關於1918年世紀大瘟疫,部分摘錄[美國]托馬斯·馬倫的傳記,《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有興趣的可以找來看看。)
聽完皮爾託的故事,屋子裡一片沉默。
許久後,我才用震驚到乾啞的語氣問:“其實,你是想說,你的祖先保羅·羅格德,根本就沒有治療瘟疫的辦法。他是用了從上海得到的某種物品,治好了自己的病,然後又治好了古堡中患者的病。甚至,最終將瘟疫成功封存在了物品裡。這,太匪夷所思了!”
不錯,這故事匪夷所思到令人全身冷。我完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保羅·羅格德在家族裡曾經留下過一句話:百年的平靜過後,暴風雨即將席捲世界。潘多拉的寶盒,會再次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