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那張詭異照片的原因?
我們三人驚訝的看到流浪狗撅起屁股,對着狗屋的方向用力打了幾個響屁。然後肚子開始咕隆咕隆的響個不停。
流浪狗的模樣很憋屈,它用力夾住尾巴,但是臀部卻一抽一抽的,不停地顫抖着。我拉着時女士和時悅穎,往後退了退,退得遠遠的。只聽‘噗’的一聲,大量的****從流浪狗屁股裡噴了出來。黑褐色的液體像是油漆,帶着驚人的惡臭,塗的狗屋和一小部分牆面到處都是。
“狗窩看來是要拆掉扔出去了,牆壁也要清洗。”時悅穎被臭的捏住了鼻子:“好臭好臭。”
說完還不忘橫着看了我一眼:“跟我早晨撿你回來時,還要臭。”
我沒理她,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些糞便,努力分辨着照片在哪裡。稀疏猶如液體的****味道,有些令我皺眉。那惡臭味,不像是糞便的味道,而更像是屍臭。
怪了,我怎麼會知道屍臭是什麼味,而且還能準確的辨識出來。從前的我,究竟是什麼人?
視線在搜索着,很快我就找到了照片的位置。那張詭異的照片就貼在狗窩的頂端,黏糊糊的****充當了粘合劑。就算是剛被拉出來,照片也只是呈現着泛黃的畫面以及透露着歲月的年輪。稀拉拉的便便在照片表面上滑了下去,沒有留下任何的骯髒。
這張照片果然無法摧毀,就算被流浪狗的胃液消化,拉出來的時候仍舊是完好無損的。光是這種無損的屬性,就夠令我驚奇不已。
世間上還真有這種離奇古怪的東西!
照片在花園的燈光下,反射着冰冷刺骨的光澤。我找來一根軟管,接入水龍頭後,用強大的水壓將照片衝了下來。將照片大體清洗過一遍後,我將剛排泄完的流浪狗牽走。如法炮製的在照片上又塗抹了一層香噴噴的肉醬,再把別一隻流浪狗牽了過去,將它的鼻子按在照片上。
本來就存了實驗的心思,所以喂這裡流浪狗時,肉乾給的很少,只夠它墊個底。這隻白色流浪狗顯然已經餓了很久,我給的肉乾哪裡夠吃。它汪汪的叫了兩聲後,鼻子一抽,終於受不了肉醬的誘惑,幾口就將照片撕碎,吞進了肚子裡。
依然將兩隻流浪狗分開,我坐在花園中央的椅子上,默默的觀察着它們倆的動靜。時悅穎和時女士都沒有離開,而是找了椅子坐在我身旁,有些不解的開着我的舉動。不過,她倆怕打攪我,聰明的都沒有開口詢問。
出乎意料的是,沒過多久,第二個吃掉照片的狗狗還沒有任何反應,趴在地上熟睡了過去。反而是第一隻吃過照片的流浪狗侷促不安的站了起來。它再次夾緊屁股和尾巴,將臀部高高聳起,抽搐不已。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幾聲驚人的響屁過後,大量的糞便又一次噴了出去。我大爲奇怪,這隻狗明明已經被餓了幾天,雖然剛剛是稍微吃了些東西,但剛纔就拉了那麼多了。現在居然還有如此多的糞便,簡直是**裸的鄙視了物質守恆定律了嘛!
還是稀飯般的便便,仍舊散着猶如屍臭的味道。我拿來水管將便便衝乾淨後,整個人都渾身一頓。
時悅穎和時女士甚至難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只見一堆被水稀釋,流的到處都是的糞便中,那張老舊的照片露了出來。我愣愣的看着這張照片,許久都沒有說話。
太神奇了,完全像是魔術。如果不是自己親力親爲的做實驗,簡直會認爲有人動了手腳。雖然早就有所猜測,可是真的親眼看到明明是第二隻流浪狗將照片撕碎吞了下去,結果拉出照片的,卻是第一隻吃進照片的狗狗。可我仍舊驚奇不已!
這張詭異照片的屬性,詭異的讓我通體冷。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時女士有些不知所措。而我則走上前,準備將照片拿起來。時悅穎頓時嚇了一大跳,死死的一把拽住我的手,驚叫道:“小奇奇,你想幹什麼,不要命了?”
“沒關係。”我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實驗成功了。你看,第二隻流浪狗吃下照片後,不是一丁點事情也沒有嗎?這張詭異的照片,估計它的特性有一個範圍值。那就是會粘上第一個接觸到它的生物。只要那個生物不死,就會對其後接觸它的生物無效。所以,就算我把它拿起來,也不會有危險。”
“可是,可是……”時悅穎雖然聽懂了我的解釋,可仍舊沒有放手的打算。
時女士忍不住了,擔心妞妞的情緒終究佔了上風。她一把從地上將照片撿起來,湊到眼前觀察。我立刻湊了上去,時悅穎也好奇的伸出腦袋,從我的頭側張望。
一直以來都遠遠地觀察,所以看得並不真切。細看之下,這張照片已經有好些年頭了,本以爲畫面泛黃,其實照片本身就是棕褐色,而且還有許多小的光斑。照片中的小鎮景象,遠遠沒有周雨畫出來的那麼清晰明瞭。只能看到小鎮的具體佈局,甚至談不上層次感。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張照片,至少有一百二十年的歷史了。”
時女士詫異的問:“這都看得出來,上邊明明沒有標明日期。”
她將正反兩面都瞅了瞅,果然沒有寫着日期。我淡淡道:“一張照片的古老程度,專業人士只需要眼睛就能判斷,甚至能從照片的着色和沖印水平裡,找到使用的鏡頭或者相機信息。”
“你分辨的出來?”時女士又問。
“很不巧,雖然本人失憶了,但是或許還真是個專業人士。”我摸了摸鼻翼,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自我嘚瑟了一下:“從照片的着色看,應該採用的是蔡司公司1866年明的鋇冕光學玻璃製造的鏡頭,只有這種鏡頭,才產生了最早期的正光攝影,而也只有這種鏡頭,照片纔會呈現出漂亮的棕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