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我以前有可能是哪些特殊職業。”我問。
“看你這麼平靜無波,不驚不詫,遇事冷靜的態度。我看很有可能,十有**,你從前是……”她可愛的偏着頭想了想:“殺手,世界級的頂尖殺手!”
我頓時徹底無語:“……小姐,您的想象力果然人一等。”
“本來就是嘛。”她噘着嘴彷彿不滿意我的態度:“據說殺手都要有天塌不驚的鎮定能力,他能通過非人的鍛鍊,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能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最後才能成爲殺手!本小姐慧眼晶亮,百分之百,你失憶前一定是位殺手,頂尖的,很厲害的殺手。”
“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知道的?”我無語的苦笑。
“v8生活頻道。”
“那是什麼?”
正在駕駛車的少婦插嘴道:“專播放肥皂劇教壞小孩的電視頻道。”
果然,難怪。這女孩能把妄想力保持到現在也實屬不易了,她父母居然忍住了沒能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去。
車行了半個多小時,終於進入了一個恢宏的小區,看裝修就透漏着一股不是一般有錢你就買不起我的氣勢。然後車在一個豪華的別墅前停住了。
我們四個人下車,時悅穎在前邊帶路。少婦用遙控器打開別墅的門笑着示意我們進去。
看來還真不是一般有錢的人家,嘿,以後的生活肯定很有意思。我犯賤的想着有的沒得,大跨步走進了房內,突然一股惡寒猛地竄了上來……
那股惡寒很強烈,猛地滲入骨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身體搖晃了幾下,險些倒下去。身旁的時悅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
“當心!看來你的身體果然沒完全好。”她見我能自己站穩了才放開手。
“或許有點吧,剛纔頭突然暈了一下子。”我見她們似乎都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有那少女懷中的女嬰很興奮的沖天花板揮舞着手臂,彷彿見到了很有趣的東西,便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緊了緊外套問:“這個屋子有點冷,不覺得嗎?。”
“哪有,這才初秋。你看,溫度計都顯示25度,正好是最適合人體的溫度。”她笑笑的從玄關的鞋櫃上拿了一個電子溫度計遞給我看:“我看是你身體太虛了。這樣可不行哦,這樣弱怎麼能保護自己喜歡的女生。”
“是是,等我找到了我一定好好鍛鍊身體保護好她。”我敷衍的搭着話,視線開始在房子裡掃視。這棟洋房很大,從外邊看大概佔地1畝半,除去花園等,主體建築面積或許在3千平以上。客廳是越層式,約有3oo多平,頂很高,可以看到二樓排列着許多房間。
“喂,別呆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時悅穎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哦,好。”我點點頭,跟她從對面的旋轉樓梯走上了二樓。
奇怪,這棟樓並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建築很新,有點仿照歌特結構,修建起來恐怕還不足三年時間。三年,並不會讓一個建築給人陳舊蒼老的感覺。但爲什麼我總覺得這地方有一種不太對勁的氣氛,似乎,哪裡有問題。
更奇怪的是,爲什麼自己能感覺到,而其他人若無其事,根本沒注意的樣子。還有,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在意?真不知道沒失憶前的自己是幹哪一行的,對環境如此敏感,就這一點而言,說不定真被那個搞笑的時悅穎說對了,我還真的是個殺手呢!
我們在二樓左拐角第二間停下了,時悅穎打開房門指了指:“這就是你的房間,以前是客房來着,不過從來沒有人住過,便宜你了,回覆記憶前你就住這裡吧。”
“沒問題。麻煩你了。”我難得客氣的謝了一聲,然後轉身進房。這個客房佈置的還不錯,大約有4o平方,傢俱家電一應俱全。牀很大,就算沒有躺上去過一看就知道是高檔貨色,睡覺肯定不是一般的舒服。
我將厚重的天藍色窗簾拉開,屋後的花園立刻露了出來。花園裡燈光通明、花團錦簇,打理的很精緻,看來是有專人負責經常修剪。
舒服的坐在落地窗的咖啡椅上,一轉頭就看到時悅穎像跟屁蟲一樣站在我身後,不禁驚奇的問:“你怎麼還沒走?”
“人家話我還沒叮囑完嘛。”她坐到了我對面道:“我家早飯8點正,午飯12點正,晚飯6點正。如果錯過了的話,可以叫傭人幫你做,不用客氣。”
“嗯,好。不過,我貌似聽你說這是你姐姐家吧,怎麼你一副你也住這裡的樣子?”我問。
“很遺憾,我就住你隔壁房間。”她用手撐住頭:“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來幹正經事吧!”
“正經事?現在的不算?”我疑惑道。
“當然。我們來調查你的身份。嘻嘻,你不是失憶了嗎,身上總會有一些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吧。來,全部翻出來,我幫你總結總結。”這女孩果然神經有問題,一提到自己所謂的‘正經事’就不禁兩眼光,說着還伸手向我兜裡掏。
“慢,算我怕了你了,我自己來!”我忙躲開,無奈的講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一次,把東西全都掏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她興奮的一件一件的整理着,甚至哼着小歌。
我隨身帶的東西實在少的可憐,一目瞭然,很快就被清理完畢。時悅穎掰着指頭邊調查邊數:“鑰匙一串,錢包一個。票據一疊。鑰匙總計有1,2,3,4,共15支,錢包裡有三千六百五十一塊錢,國際信用卡一張。票據……”
她數的很仔細,最後鬱悶的仰倒在牀上大叫了一聲:“什麼嘛,根本就是普通的要命。”
“廢話,你以爲會有什麼?”我皺眉。
“一般而言,殺手的話,都會有他固定的標誌,例如一支紅色的金屬玫瑰什麼的。你身上居然什麼都沒有。”她氣呼呼的,似乎全都是我的錯,偏過頭去仔細想了想,這女孩又翻身起來,拿起了我的外套和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