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
“小雪的超感知一般不會出錯，難道那人真的是林健師兄？”
上官悠悠喃喃說道，俏臉上流露出了幾分不可思議。
楚天成聳聳肩，表示不知。
從北郊回來，楚天成就將北郊的情況轉述給了上官悠悠。
那個先是襲擊了德洛麗絲，然後又吊打了一頓謝曉鋒的超級強者，慕容戀雪懷疑是林健。
慕容戀雪有此懷疑，不僅僅是對方長得與林健一模一樣。
別說巔峰之境的強者，就算是問境修士，想要改變容貌，也不是件難事，這也是爲什麼靈脩界幾乎都是俊男俏女。
改變外在容貌不是什麼難事，但內在的氣息卻很難僞裝，更何況慕容戀雪擁有超感知天賦，對氣息極爲敏感。
慕容戀雪可以肯定，那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就是林健無疑。
但是，經過短暫的交手，慕容戀雪就有些懷疑人生了。
那人身上明明散發的是林健的氣息，但戰鬥習慣卻與林健判若兩人。
此外，慕容戀雪與林健有着十幾年的交情，那人的眼神卻是那樣的陌生，彷彿那根本就不是林健的眼睛。
沒錯，那就不是林健的眼睛！
從氣息來判斷，那人是林健無疑，但從直覺上判斷，那人決不是林健！
很矛盾！
一個人的氣息是不會騙人的，但眼睛也不會騙人的！
到底是，還是不是？
慕容戀雪最終發現，他判斷不了。
擁有超感知天賦的慕容戀雪都判斷不了，楚天成和諸葛舞颺自然更懵。
但得知對方有可能是林健，諸葛舞颺還是有些意動。
林健失蹤已經好幾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雖然對方襲擊了德洛麗絲，又揍了謝曉鋒一頓，但諸葛舞颺還是希望對方就是林健。
這不還沒有犯不可挽回的事麼？
林健是諸葛舞颺的養子，所以在諸葛舞颺主動請命時，楚天成沒有拒絕。
“不管是不是林健，都希望舞颺不要陷得太深。”
楚天成雖然將事情交給了諸葛舞颺全權處理，但難免有些擔心諸葛舞颺關心則亂。
上官悠悠說道：“倒不必擔心，舞颺哥哥不是小孩子，自會有分寸。不過若對方真是林健師兄，倒未必是件壞事。”
林健和慕容戀雪都在空冥山待過，所以上官悠悠習慣性稱林健爲師兄。
上官悠悠稱諸葛舞颺爲舞颺哥哥，稱林健爲林健師兄，林健又是諸葛舞颺的養子，這看起來有些亂，但在隱世很常見。
簡單的說，就是各論各的。
林健在失蹤前，官方登記的境界是問境巔峰，實際境界是化境初期頂峰，還沒有正式步入化境中期，若那個人真的是林健，別的不說，修爲算是暴漲了一波，確實不是壞事。
上官悠悠突然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師兄？”
這個師兄，指的自然是謝曉鋒。
上官悠悠只有在喊謝曉鋒時，不會在師兄這兩個字前面帶上名字或姓氏。
楚天成正想和上官悠悠說這事，畢竟他根本不知道謝曉鋒現在是什麼情況，但不管怎麼，都不能直接殺了不是？
楚天成輕咳一聲，正聲說道：“謝曉鋒畢竟師出空冥山，把他交給你如何？”
遇事不要慌，踢個皮球先！
“也好。”
上官悠悠似乎就等着楚天成這話，爽快地但應了，而後風輕雲淡地說道：“那悠悠就讓迎兒過來將叛賊謝曉鋒押回空冥山，有勞楚首領提前與舞颺哥哥那邊打聲招呼。”
楚天成無語，不說師兄麼？怎麼又變友叛賊謝曉鋒了。
當然，楚天成也不至於無聊到在這種問題上與上官悠悠論道。
何況，他和謝曉鋒不熟，當初還是因爲謝露的事，才與謝曉鋒有了交際。
想到謝露，楚天成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了上官悠悠。
“嗯？”
上官悠悠滿臉疑惑。
楚天成微微凝眉說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林健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
“嗯？”
上官悠悠再次疑惑出聲。
楚天成娓娓道來：“你還記得謝露同學嗎？就是你師兄的妹妹。你說那個人有沒有可能就是林健，只是現在跟謝露同學一樣，記憶被人動了手腳？”
上官悠悠搖了搖頭：“不太可能，林健可是化境級別的靈脩，催眠術根本沒辦法對他起作用。”
楚天成道：“那如果不是催眠術呢？如果是手術呢？”
“手術？”
上官悠悠臉上多了幾分驚愕，這個她還真沒想過。
當楚天成提到謝露時，她想到的就是催眠術，無論是吸血鬼，還是超人類，抑或是巫師，她都有想過，但唯獨沒相過手術。
這倒也不稀奇，上官悠悠畢竟是位修士，手術是俗世的產物，她哪會想得到？
不過，上官悠悠也不是對俗世的事物一竅不通，身爲空冥山的上師，雖然極少外出，但一些與俗世相關的常識還是有的。
這時，楚天成補充說道：“別忘了，馬爾斯在生化領域研究極深，不然也造不出改造人。”
俗世的醫學界在很多年前就有相關研究領域專家提出，人的記憶可以通過開顱手術抹除或修改的理論。
當然，俗世官方禁止做人體實驗，所以這個理論目前只是理論，暫時沒有被證實。
但既然有人提出，就說明有一定的科學依據。
馬爾斯這個科學狂人會不會已經掌握了這種技術？
上官悠悠凝眉不語，不得不說，楚天成的猜想，不無道理。
所以，馬爾斯先是綁架了林健，然後給林健做了更改記憶的手術，造就了現在的那個人？
如此一來，慕容戀雪的疑惑就說得通了。
對方擁有林健的氣息，卻與林健判若兩人。
那個人真的是林健嗎？
如果不是，真正的林健又去哪了？
無論是慕容戀雪，還是諸葛舞颺，雖然口頭上說不確定，但心裡其實早已認定那個人就是林健。
楚天成先前還有些擔心諸葛舞颺當局者迷，但是現在，他心裡都開始認定那個人就是林健。
不然，林健哪去了？
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