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成和白朗被特招在班上以及整個高三都頗有非議,畢竟這兩人一個成天睡覺,一個成天打遊戲,怎麼還就被特招了呢?
但是,當試卷發下來,兩人試卷上的成績將算是兩人學神之名給徹底坐實了。
前來借閱試卷的人那叫一個絡繹不絕,白朗的試卷都不知道被傳了多少手,甚至連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都有跑來高三樓湊熱鬧的。
相對來說,還是楚天成比較乾脆,當場就把試卷撕了個粉碎,從根源上解決了被借試卷的問題。
“白同學,請問有時間爲我講解一下這道題嗎?”
一個姿色不錯的他班女生跑到白朗旁邊,滿目柔情地向白朗請求道。
“沒空。”
白朗雖然很樂意把試卷分享出去,但卻並不熱衷親自指導。
“楚同學。”
那女生見白朗眼睛都沒從手機屏幕上挪開,只好將目標轉移到了楚天成身上。
最近,學校都盛傳謝露對楚天成的三分鐘熱度已經過了,所以有不少女生已經開始對楚天成心存幻想了。
“你誰呀?”
楚天成擡頭看了眼女生,睡眼朦朧地問了一句。
“楚同學,請問可以爲我講解一下這道題嗎?”
女生再次滿目柔情,溫柔地說道,只是這次對象是楚天成。
“滾!”
楚天成拒絕得那叫一個乾淨利落,繼續趴桌子上睡覺了。
一時間,這個他班女生頗顯尷尬,心中涌起一股委屈,卻又不好發作,只得恨恨離開。
不一會,又有人拍了拍楚天成,楚天成以爲又是來問題的,擡頭就是一個“滾”字。
“嗯?怎麼是你?”
當看清來人時,楚天成竟是有些過意不去。
“我有話跟你說。”
謝露看着楚天成,平靜地說道。
“那你說吧。”
楚天成原本就並不是很討厭或排斥謝露,之前只是受不了謝露的瘋狂追求,才一直躲着謝露。
最近這些天,謝露都沒有像之前那樣瘋狂,楚天成自然也就沒有理由處處躲着謝露了。
“我想單獨說。”
謝露說道,她看楚天成的眼神竟是帶着幾分請求。
楚天成不知道謝露什麼情況,但想着光天化日,謝露不至於做什麼出閣的事,便點了點頭。
他看向了旁邊的白朗。
白朗感覺到了楚天成的目光,轉向看了過來,微微皺了皺眉頭:“幹嘛?你以爲班上就我一個人啊?我們全部人出去給你騰地方?”
楚天成跟着謝露來到了課室前門旁邊有個轉角陽臺。
二人剛到,謝露先朝陽臺上的同學打了個眼色。
那些同學自然知道謝露是有悄悄話要對楚天成說,識趣地離開了陽臺。
轉眼,陽臺上就剩下楚天成和謝露兩個人了。
“什麼事呀?”
楚天成主動問道。
“我……我……我……”
向來伶牙俐齒的謝露,這會竟是變成了小結巴,“我”了半天沒有“我”出個所以然。
楚天成見謝露支支吾吾的,心中頗有些疑惑。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楚天成主動問道。
“沒,沒出什麼事……”
謝露連連搖頭。
“那是?”
楚天成更加疑惑了。
“我要走了!”
謝露終於鼓起勇氣把話說了出來。
“啊?”
楚天成一臉懵逼:“你不說有話要跟我說麼?又不說了?”
“嗯?”
這回輪到謝露滿臉疑惑了。
“啊?”
楚天成見謝露滿臉疑惑的樣子,猛然間反應了過來:“你說你要走了是什麼意思?”
開始謝露說要走了,楚天成還以爲謝露要回課室而已,但從謝露後來的反應,顯然不是這層意思。
“你要提前去夜城大學嗎?”
楚天成問道。
夜城大學的特招生是可以提前到學校報道的,在正式入學前,特招生可以在學校旁聽任意課程,以便特招生們初步瞭解
學校的情況,這也有助說特招生們正式入學後可以更快的適應學校。
所以,絕大多數特招生都會提前到學校報道,爲此,楚天成纔有此一問。
然而,謝露卻是搖了搖頭:“不是!我要離開夜城了,我這次找你,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道個別。”
“離開夜城?”
楚天成的臉上再次流露出了幾分疑惑:“你不是被夜城大學特招了嗎?”
“不重要了。”
謝露答非所問道,她看着楚天成,最後還是忍不住撲向了楚天成。
楚天成原本想要躲開,但想到謝露似乎心情很沉重,又馬上要離開夜城了,但是沒有動。
謝露緊緊地抱着楚天成,感受着楚天成胸膛的溫度,流下了兩行不捨的淚水。
淚水浸溼了楚天成的衣服,楚天成終於意識到,原來謝露一直都沒放下。
不知爲何,楚天成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內疚感。
糖水店。
“今天這麼有閒情?”
秦洛端着一碗雙皮奶放到了艾莉娜桌前,並在艾莉娜對座坐了下來。
艾莉娜邊吃着雙皮奶,邊向店老闆輕描淡定地問了一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嗯?你是不是年紀大了,開始健忘了?你忘了我早已經隱退了嗎?”
秦洛似是無奈地微笑着搖了搖頭,並看似很隨意地看了眼窗外。
“明天謝曉鋒就要離開夜城了,你真打算袖手旁觀?”
艾莉娜沒有理會秦洛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秦洛頓時沉默了,艾莉娜見秦洛沒有說話,也沒繼續說,而是繼續吃起了雙皮奶。
“嗐!哪天我死了,一定是被你慫恿的!”
過了許久,秦洛才嘆息着說了這麼句沒頭沒尾的話。
第二天,幾輛小車帶着幾輛大貨車從謝家駛出,直奔城外。
然而,出車不到五公里,開在最前的謝曉鋒便看到前方的路中央站着一個人。
謝曉鋒眼神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按着耳邊的通訊器說道:“路況障礙,見機行事。”
隨後,他猛踩油門,直接朝前方路中間站着的那人撞了過去。
站在路中央的那人穿着緊身皮衣,臉上戴着面具,從身材來判斷應該是個女人,她的右手執着黑色鋼鞭,雙眼死死地盯着飛馳而來的小車。
謝曉鋒雖然第一次見到此人,但僅一眼就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亡靈花使黑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