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悠早就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到了一些關於楚天成和上官悠悠的事情,但是她發現楚天成與上官悠悠兩人似乎住在共個地方,所以她一直抱着一絲幻想,那就是楚天成和上官悠悠是異姓兄妹。
楚天成趁着胡悠還沒有回過神來,匆匆離開了套房。
他還不知道上官悠悠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想,但他知道要是不趕緊閃人,待會要是胡悠刨根問底的話,他可能會圓不過去,雖然他說的話基本符合事實。
從暗組織總部出來,他沒有回學校,也沒有急着回古堡,而是身影一閃,來到了玫瑰酒吧。
“喲!稀客啊!”
正在角落的小舞臺上折騰吉他的紅玫瑰看到楚天成走了進來,當即放下了手上的吉他,迎上前來。
楚天成依然選擇了那個靠窗的位置,像以前一樣點了一堆調酒和幾份小吃。
紅玫瑰自然很主動自覺地坐在了楚天成的對座。
這會店裡人不多,但紅玫瑰的舉動依然成功引來了幾個客人的不滿和起鬨。
“老闆娘,你這就區別對待了啊!怎麼這位小兄弟一來,你就不彈了?”
“就是就是,我們來了這麼多次,想請你喝一杯,你都不肯,現在你卻主動坐陪,這不看不起人嘛!”
面對這些人的起鬨,紅玫瑰並沒有過多理會,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你喝你們的,少BB。”
這些客人不禁又抱怨了幾句,但並沒有多說,想必他們都見識過了這家店的女服務的手段,所以平常也只敢打打嘴炮,並不敢真的難爲紅玫瑰。
當然,他們哪裡知道,這個看起來溫柔端莊,優雅大方的女老闆娘,發起飆來比女服務員恐怖一百倍。
“今天怎麼這麼有空?”紅玫瑰看着楚天成似笑非笑地問道。
楚天成隨手端起面前的一杯調酒,淺飲了一口,微笑說道:“沒空就不可以過來坐坐?”
“當然不是。”紅玫瑰微笑着補充說道,“只要不給我帶些奇奇怪怪的客人過來就行了,你應該知道姐姐年紀大了,可不經摺騰啊!”
這話說得,旁邊的客人聽了直接就想岔了,向楚天成投來了怪異的目光。
楚天成知道紅玫瑰這是故意的,但他並沒有在意,怎麼說紅玫瑰也是上官悠悠的長輩,介於他剛剛還利用了上官悠悠擋槍的事實,他覺得有些事還是得自覺點,比如不要和上官悠悠的長輩計較太多。
在暗組織指揮部時,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次的機器人襲擊的目標,除他之外,都是暗影,所以他想來確認下紅玫瑰有沒有遇襲。
紅玫瑰是空冥山的人,先前出來歷練使用的也是英雄會成員的身份,現在身份早就經過了嚴謹的隱匿,若機器人真的只是針對暗組織,那紅玫瑰沒有遇襲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其實,楚天成了不知道爲什麼想要了解這些信息,畢竟不管是誰來襲,都有兩個四字大佬頂着,並不需要他操心什麼,但上官悠悠去了海城,他忽然發現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做。
以前,楚天成沒有事情做,只需要待在古堡看書就可以了,他在雲巔都已經在那個院子裡看了很多年的書了,就算一個人在房間裡待再久,也不會覺得無聊。
但現在,他突然發現,他的心態發生了悄悄的變化,他發現有時候,他會萌生出一種孤單的感覺。
兩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寒暄了幾句,就陷入了冷場,理論上應該逸散尷尬的氣息,但兩人都習慣了,所以也就並沒有多尷尬。
楚天成隨眼瞄了下店裡的客人,發現店裡的客人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拿着一件事物——
手機。
他們有的雖然在與對方聊着,但手上卻依然握着手機,眼睛盯着手機屏幕,時不時還分享着屏幕裡的內容。
“嘔!好惡心,這是假的吧?”
“看起來像電影橋段,你看這個機器人頭套都被掰下來了。”
“咦,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男的好像有點眼熟呀?”
楚天成突然感到有幾個目光看像了這邊,但並沒有引起想象中的轟動。
“挺像的,不過就是太模糊了,有點看不太清。”
楚天成猶豫了下,也從口袋裡摸出了那部暗組織科技部特製的手機,開始刷短視頻。
很快就刷到了他在甜品店遭遇機器人襲擊的視頻。
當時,甜品店裡有幾個客人冒險拍下了激戰的場景,但並沒有拍得特別清楚,畢竟打鬥的速度極快,此外,有一些畫面也不知道對焦問題,還是視頻做過特殊處理,很多靜站着的人也沒有拍清楚,比如胡悠和後期在旁風騷打了一會醬油的楚天成。
確認這些短視頻不至於讓人誤會他的身份,他也就放心了。
他可不想讓人誤以爲他是俠影,畢竟雖然他現在對未來還沒有規劃,但也沒有要把自己奉獻給維護夜城治安的偉大事業的打算,還是無嘗那種。
當然,事實上,被平民誤以爲的俠影也並不是真的就是無嘗型治安維護者。
暗組織歸根結底是暴力機構,主要功能能就是艾莉娜殺人。
甚至運營暗組織所需要的龐大經費主要來源也是那些死者的遺產,說白了就是殺人劫財。
當然,暗組織針對的人主要都是一些道岸貌然的社會敗類,雖說是爲民除害,但乾的依然是殺人放火的勾當。
不僅是暗組織如此,隱世中絕大多數勢力都是靠類似的手段斂財,或是給有錢人做保鏢。
隱世的人也是需要吃飯的,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不都得餓死?
看到楚天成的奇怪舉動,紅玫瑰卻是感到有些不安,呆呆問道:“不會吧?你又要在我這搞事情?”
想到之前骷髏族的事,紅玫瑰就想給楚天成來兩拳,說什麼拉客過來了,結果卻拉了一大羣骷髏族。
想歸想,紅玫瑰不至於真的動手,畢竟就這件事她也沒少罵楚天成。
但是,過去的事可以不計較,再搞這種事,那就不可原諒了。
就在紅玫瑰這麼胡思亂想着,楚天成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他轉頭看向了門口處,但見一個年輕人推門而入。
臥槽!
楚天成看着那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年輕人,腦海裡彷彿有一萬匹草泥馬奔涌而過。
他雖然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但是卻敢肯定,這個年輕人是一個機器人,他與機器人打過交道,這個剛進來的年輕人,舉止簡直與先前在甜品店出現的機器人如出一轍。
楚天成回頭看了眼紅玫瑰,紅玫瑰像往常一樣穿着一身旗袍,不由面露苦色。
這時,紅玫瑰已經看出了楚天成的異狀,開口問道:“怎麼了?”
她順着先前楚天成的視線看向了那個剛進店的年輕人,雖然看出了那個年輕人有些怪異,但並沒有多想。
楚天成平靜地解釋了一句:“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說着,已經緩緩調身了坐姿,同時扭身看向了進來的年輕人。
年輕人機械地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還是停在了楚天成的身上,然後用一個標準的向左轉,朝楚天成走了過來。
楚天成猶豫了下,站了起來,抄起旁邊旁位上的椅子就朝年輕人衝了上去。那個年輕人見楚天成動了,也加快了速度,跑了起來,撲向了楚天成。
店裡的客人都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傻坐在位置上,有些懵逼,但在娛樂場所裡打架本來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所以也沒有大驚小怪。
楚天成與年輕人開始表現得還像個常人,但只在瞬間就撞在了一起。
楚天成掄着椅子,直接砸在了年輕人的腦袋上,年輕人則赤手空拳將椅子用力掰開,手腳並用,襲向了楚天成。
楚天成只好放棄椅子,與機器人展開了肉搏戰。
和在甜品店的情況相似,楚天成破不了年輕人的防,年輕人也一時半會也制不住楚天成。
但畢竟楚天成是血肉之軀,年輕人除了外表裹了一層人造皮囊,裡面卻是鋼筋鐵骨,拼殺起來,楚天成便是要吃不少的虧。
兩人雖然誰也不能制住誰,但旁邊的桌椅就遭了殃,轉眼間就被砸得碎得差不多了,那些客人也終於反應過來,驚慌着站了起來,在女服務員的引導下往後門逃生。
倒是有一人這會還十分淡定,便是紅玫瑰,她依然不動如山,靜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看着兩人掐架,就像是個看客,一邊喝酒,一邊吃着小吃。
話說,酒和小吃還是楚天成買的單。
“不幫忙的?”
紅玫瑰沒有出手,女服務員疏散完店裡的客人也安靜地站在了紅玫瑰身邊。
楚天成與年輕人打得熱火朝天,旁邊兩個女人卻袖手旁觀,他頓時無由來地有些惱火。
“你們看戲呢?”
紅玫瑰卻是不慌不忙地說道:“姐姐只是個開酒吧的弱女子,又不是你的專職保鏢,你們有什麼恩怨自己解決,姐姐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這話就有些皮了,怎麼說,大家也是親戚,侄女婿被人欺負了,做長輩的不出來護犢子也就算了,還在旁邊看戲?
實屬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