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引的粥還沒有送來,易白就執意要去看阿寬。
傅子琰也拗不過易白,雖然他到現在也沒有去看過莫言寬,但心中卻是一點都不愧疚,畢竟在他眼中,沒有誰能重要過易白。
“傅子琰,我要先去看看阿寬,若不然我也不想吃東西。”易白皺眉看着傅子琰,一臉賭氣。
傅子琰看着易白此刻的模樣,雖然面色還是很蒼白,但至少她有力氣和自己生氣和自己鬧脾氣了,這點他就放心很多了。
“去看他就去看他吧,他人還沒有醒過來,你就算去看人也還是睡着的。”傅子琰拗不過易白,將輪椅給推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易白抱起來。
雖然他本人是想這樣抱着易白過去的,但易白卻一點都不願意,執意要做輪椅。
現在傷者爲大,他也只能同意。
等傅子琰剛剛推着易白出門的時候,星引就帶着兩個人端着大盒小盒的趕過來,進易白和傅子琰要出去,不禁有些傻眼。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星引看着易白醒過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沒有人知道,傅子琰在知道易白昏過去後,整個人的氣息大變,那種模樣的傅子琰,他至今都不敢去回想,很冷好似可以冰封萬里一般。
渾身上下的戾氣完全不加以掩飾,讓人心下恐懼足以生出陰影來。
現在易白好了,他也總算是放心了。因爲他敢肯定,若是今天易白還醒不過來,傅子琰真的會直接找到慕爵斃了他……
這點他從來都不開玩笑。
“我們要過去看阿寬,東西就順便都帶過去吧,蘇芮肯定也還沒有吃東西。”易白看向星引,竟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若是傅子琰說話,只怕星引還會有些異議,但說話的是易白,他就一點意見都沒有了,認命的讓身後的兩個人在提着大盒小盒跟着傅子琰和易白一起離開。
等易白來到阿寬
的病房的時候,蘇芮人還在外面,因爲是重症病房,一般人也不能進去,蘇芮見到易白後,原本已經哭得紅腫不堪的眼睛,此刻又溢滿了淚花。
易白一看蘇芮又要哭,立馬出聲道:“不準掉眼淚,我和阿寬都還好好的,不能掉眼淚。”
蘇芮一聽易白的話,也真的止住眼淚,伸手擦了擦眼睛來到易白身邊道:“你說的對,我怎麼那麼傻呢,就知道哭,還好你和他都沒事。”
易白拍了拍蘇芮的手道:“你也守了一個晚上了,該好好休息了。這邊會有人來換你的,你吃了中餐再去休息。”
蘇芮搖了搖頭道:“我通知他家人了,他現在的情況,他家人也有權知道。我等他家人來了再走。”
易白也知道蘇芮的想法,當時若是阿寬真的九死一生,那麼不管結果如何,阿寬的家人都應該知道這事情,所幸現在阿寬無事,只要能活着一切都能好起來。
對於蘇芮的做法,易白也沒有什麼異議,點點頭道:“等他家人來了,你也不用說什麼,剩下的事情我會解決。現在先吃點東西。”
這邊星引將蘇芮一行帶進了一個休息室吃東西,命人守着阿寬後,星引便趁着傅子琰出來替易白拿水的時間,叫住了傅子琰。
“別告訴我你一無所覺。”星引見傅子琰淡漠的樣子,不禁有些焦急道。
傅子琰見星引這般模樣,不禁勾脣一笑道:“什麼時候開始,你還能這麼緊張?”
星引沉聲道:“這事情一點都不簡單,少夫人那邊拿到的東西,我已經讓嵐蕭去破解了,不過寰宇從昨天開始就有些大動作了。”
傅子琰點頭道:“其實易白拿到的東西,說重一點可以毀掉慕爵名面上的東西,但黑暗勢力裡的就不足以造成威脅,他若是想要躲,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他。說輕一點,他從昨天開始在寰宇動作,就是準備撇清罪責。既然他喜歡名面上撇清罪責,那麼黑暗勢力中就稍微鬆鬆土。”
星引一聽傅子琰的
話,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已經讓在泰國那邊的維爾,將他建立的那個地下賭場,和其中販賣人口的中轉樞紐站的詳細資料調查好了,這次交給國際刑警組織解決,這樣一來,他們那邊的也算欠我們一個人情,我們也正好從這次行動找出來那邊的內鬼。”傅子琰淡聲爲星引解惑道。
星引知道傅子琰所說的赤梟在泰國建立的地下賭場,和其中用來做人口販賣中轉的樞紐站,這對於赤梟在財力上的是相當大的一個來源。若是真的被國際刑警組織給一鍋端了,那麼赤梟這次必然是元氣大傷。
“我們爲什麼不行動,要把這功勳章讓給別人?”星引有些不解傅子琰的做法。
傅子琰一聽星引的話,確實不屑一顧的冷笑道:“比起這些所謂的功勳章,我更樂意告訴他,我即便不動手也能弄死他。比起一次就讓他一敗塗地,我更喜歡將這些苟延殘喘的骯髒東西一步步逼入絕境。讓他知道,動了我傅子琰的女人會有什麼下場!”
星引聽着傅子琰的話,原本對傅子琰的額計劃是很熱血沸騰的,但到了最後本質上是沒變的,要徹底弄死赤梟是真,但懷有私心弄死赤梟更是真。
若是赤梟不要將注意打到易白身上來,或許傅子琰只會一次性徹底解決他,而不是用這種計劃,一步步的蠶食他一切,瓦解他的勢力,讓他慢慢陷入絕望中。
所以有時候說傅子琰這個男人陰狠,一點都沒有說錯,生性冷漠的人一旦動了真情,便是天雷勾動地火的存在,這種男人護短的可怕。
而傅子琰與赤梟的賬,已然不是你死我亡就能算清。
對於傅子琰來說,喝其血食其肉都不能解恨,當年就是抱着這樣的信念,他才能活到今天,那麼輕鬆就讓他死,那就是太便宜他了……
“剩下的事情你去處理,至少把他在B市地下的勢力搗毀,至於安寮臣……”傅子琰將水拿好,轉身的同事又開口道,但說起安寮臣,話語中卻帶着太多隱晦。
(本章完)